岳飞授意牛皋统领麒麟山马军骑兵的训练,栾廷玉和孙立从旁协助。 一时间,沙尘滚滚。马蹄声,人的吆喝声,战鼓的传令声夹集在一起。
平素一片宁静的麒麟山,如今显得生机勃勃,热闹非凡。
早在沥泉山时,牛皋已经跟志明大师学得佛门的狮子吼。如今在训练场上运用,便显得得心应手;牛皋浓厚的河南乡音,在麒麟山练武场上不断响起,往四周扩散。
“缰绳要牢牢握在手里,临开弓的时候,方才撒手,这样战马才听驱使!”
“开弓不要太早,过早身体和手都会摇动;也不能太迟,太迟容易错过目标,心眼就会慌乱。”
“要不迟不早,必定要预先估计马匹的步伐,与战马的步伐配合好,才能掌握开弓的最佳时机。”
“开弓的姿势,头必须撑起,屁股莫要离开马鞍;右肋与腰脊用力往前一推,前手要低。”
“记住口诀:搭稳扣,急加鞭;从容自由,庶凡骑射可观矣!”
这五百名士兵不愧是种师道大人亲自在百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武功根基好,悟性又高。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不但学会了骑马和马上的很多技巧,在马上射箭也是越来越娴熟,准确度也是越来越高。
对于静态的目标,已经做到百发百中;即便是移动的目标,也是**不离十,很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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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天
“噹、噹、噹......”
麒麟山的练武场上正是热火朝天之际,一阵急速的铜锣声响起,众人迅速各就各位,排列整齐。
沙尘很快就散去,岳飞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身边有一个大木箱子,而两丈远处,还竖立这一个稻草人。
这时候牛皋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来,随口问道:“岳大哥是不是来检查进度,孩儿们的训练非常刻苦,基本的动作都已经掌握了......”
“立正!”岳飞突然大喝一声。
牛皋一怔,随即双脚合并,身体垂直,大声回应:“等候将军吩咐。”
“师傅有训导,要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方能保持修炼的状态,看你如今的模样,成何体统?”岳飞大声叱喝道。
牛皋胸一挺,抬起头,大声应道:“属下知错,请将军原谅。”
这套规矩,与大宋禁军的作法相差甚远,也不知道是李县主从哪个典籍上抄来的。不过如今周侗与岳飞两师徒对李文书很是信服,也就依计而行。
亲兵营的那些士兵,这些天被牛皋狠狠地操练,虽然知道这是为自己好,如今见有人降住牛皋,心里毕竟爽快,只是嘴里强忍住不笑。
岳飞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柳叶状弧度的半尺长匕首,说道:“从今天起,每天练完两个时辰的射箭,还要加练一个时辰的飞刀,方可休息。”
“大哥,不,将军,为什么要学习飞刀呢?”牛皋一拱手,说道:“我们的箭射程又远,力度又大,何必多此一举?”
“蠢货!”岳飞大怒道:“你们总有和敌人近身作战的时候:或是冲锋陷阵之时,又或是被敌军纠缠住。在这个时候,你还来得及开弓搭箭吗?敌人刚要靠近身来,你突然给敌人来一飞刀,是不是很突然,很爽快?”
“爽快?”不但牛皋糊涂了,连那五百精锐士兵也都不太明白,给敌人一飞刀的感觉怎么会爽快?他们可不是还没见过血、杀过人的新丁。
对于众人这样的一个反应,岳飞自然很清楚。因为李县主最初刚跟他提起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不明白;一直等到李县主把话给说全了,岳飞才晓得李县主在说啥。
岳飞扫了一眼五百亲兵,见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便学着李文书的语气,老道地评价着这个武器:
“你们看看这把匕首,表面平滑圆润,泛着青色的冷芒,碳元素的痕迹,带出了一片游动的云纹,一直蔓延到护柄,多么的锋利,绝对是无坚不摧;在近处扔,连一般的盔甲都抵挡不住。你们再看看这两边的血槽,深度和宽度都恰到好处,放血会又快又多,伤口也很难缝合。”
岳飞停下来,想了想,继续说道:“对了,再抹上一点毒药,那就更完美了,保证一刀一个,干净利索,绝对不耽误事。你们每人配上十来把,即便是以一当十,也不会落于下风了”
如今正是冬天,下面的五百士兵,刚才训练了个时辰,身上还没怎么出汗,如今听完岳飞的说话,身上的汗刷刷地往外直冒。
原来是这个爽法,亲兵营的这些精锐士兵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已经不叫对敌打仗了,只能说是单方面的收割人命。
这个怎样的一个将军,武功高得出凡入胜就不说了,这心思也忒狠了。幸亏是他的下属,而不是他的敌人;要不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岳飞右手一扬,“嗖”的一声,手上的飞刀插在两丈远处的稻草人人头上,没柄而入。然后大声说道:“一个月内,骑在马上,能扔中两丈远的目标,只能扔中鼻子的位置,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五百名精锐异口同声,声音直冲云霄。
“好像还欠缺点什么?”岳飞皱了皱眉毛,突然想起来了,自言自语道:“应该再给你们配些不用力气就能发射的弩箭,比如背弩,腿弩等等。免得你们力气用尽的时候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亲兵营的五百战士听完,身上的汗刷刷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