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四蛳和龚羽怎么内斗,他俩到底是自己人,这个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
两个人到底先把内斗的问题扔到一边,同仇敌忾的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年男人。
“这里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四蛳从来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看着别人的时候,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稻草人一样。
那中年男子歪着嘴角笑了笑,缓步走到了七砂的跟前,垂着脑袋打量七砂很久,“真是个胆大包天的。”
这是他看了很久之后蹦出来的一句话,引得四蛳和龚羽都皱了眉头,心里直犯嘀咕。
看这个中年男子得样子,根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恐怕,他知道的内情还不少。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突然现身又是为了什么。
仔细的看看,那中年男子很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虽然他整个人都快瘦成干柴了。
但是只看他一身简单的穿着,还有身上从容的气度,四蛳和龚羽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不知道……”四蛳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中年的男人,在心里思衬该叫他什么,“先生有何贵干?”
那中年的男人挡在七砂的跟前,摆明了就是要阻止七砂的动作,他听到四蛳说话,抬头朝着他笑了笑。
“我不过是来瞧热闹的,你们接着打便是了。”说完还冲着龚羽和四蛳抬了抬胳膊。
看他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在戏园子里看戏似得,龚羽和四蛳哪可能再打斗,两个人各自整理了整理衣服。
而后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彼此一眼,分开站定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现在没有热闹了,先生要走吗?”四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似得。
龚羽一向是云玦这里的智囊团,不管出了什么事,云玦都会跟他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且,喋血盟的人也都很愿意听他的安排,一般云玦不在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是由他出面完成的。
或者偶有谈判的时候,也都是龚羽来开口。
四蛳话不多,平常也不爱枪功劳,他跟龚羽共事的时间也不短,都是近身伺候云玦的人。
两个人的关系,比平常人之间的友谊更深一些。
这还是第一次,四蛳不问龚羽,也不打算让龚羽开口。
心知是自己知道七砂谋害苏染夏的事,却不说的原因。龚羽心里不能说不后悔。
只是,他后悔的是,没有帮七砂动手,才给苏染夏这个机会牵累主子。
这个时候的龚羽已经钻进牛角尖里了,一心只把苏染夏当成了红颜祸水,却从没有想过,苏染夏本身是没有错的。
那中年男人听了四蛳的话,不过笑了笑,左右看了看,走到小柳的身边蹲下了身子。
先伸手捏住了小柳的手腕,摸了一会儿脉之后一脸的笃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从瓶子里又倒出来一粒丸药,捏着小柳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张开嘴,把丸药直接送到了她嘴中。
龚羽和四蛳在一边只是默默的看着,在他俩的眼里和心里,小柳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小柳意识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声音和眼睛全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而且这种疼痛慢慢的离她越来越远,所有的东西好像离她都很遥远,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直到一个东西顺着她的喉咙进到肚子里,她才慢慢的找回了知觉,身上还是那样疼、
耳朵旁边还是那样嘈杂。
见小柳脸色有好转了,那个中年男子才起身背着双手走到了悬崖边上,伸着头往下看了看。
“这么高的悬崖,可怎么下去才好。”
四蛳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动静,听他嘴里喃喃这么一句,眼睛豁然变亮了,起身冲到了中年男子的跟前。
激动的他甚至伸出手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肩膀,又使劲的晃了晃,“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要下去?是为了救主子吗?”
那中年男子被四蛳晃的头晕,伸出手拍掉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晃的我头疼。”
说完还倒退几步,让自己跟四蛳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到底是不是?你想下去,是不是想救主子?”四蛳的脑子里可懒得关心其他有的没的。
他现在全副身心都放在怎么救云玦身上,哪有闲暇的心情去想别的?
“我看你长的挺聪明的一个公子哥,怎么偏偏就爱明知故问呢?”中年男子睨了四蛳一眼。
“你以为,我是想下去看看风景吗?”
刚才这个中年男子喂了小柳药,把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小柳给拉了回来,这神通,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做到的。
四蛳眼睛里看的清楚,心里也存进了一些希望。
刚才跟龚羽缠斗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在想,待会儿要怎么办。
先时,他想的是自己干脆替主子清理门户,然后再自尽,后来,他又想,即便这里是悬崖。
人掉下去会不会死,还两说,不如让人下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会儿这中年男子出来,什么都没说,轻轻松松就说要下去,这悬崖可是一般人能下去的?
原来,这里地形很是奇怪,这悬崖也不是长在山上,而是长在稍微高一点的平地上。
如果没有这悬崖在,也不过是平地一块,有了这悬崖在,就好比在平底上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一样。
这样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