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苏染夏扭回继续摆弄手中的珠钗,漫不经心地问道。
主子的几番问话,让小柳有些受宠若惊,慌忙之下手上的力气使大,让苏染夏吃痛了几下。
小柳见苏染夏皱起了眉头,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苏染夏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让她站了寄来,见她脸蛋依旧有些稚嫩,就说道:“你也刚及笄吧,正巧我们年纪相仿,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丫鬟了。”
春晖走后,一切事宜都落在了秋染的头上,秋染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她也看得出她神色中的疲惫。
恰巧这个女孩合她的眼缘,便就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替秋染分担一些劳累。
小柳听她如是说,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连连几番道谢。苏染夏摇了摇手,见一切都收拾妥当,便叫她先出去歇着,明天去秋染那里请教一些事情。
待小柳走后,苏染夏侧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珊瑚小瓶,瓶身是由巨型的红色珊瑚所制,盖口是用蓝色玛瑙制作而成,由于时间的把玩,瓶子表面看起珠圆玉润,光可鉴人。
这个珊瑚小口瓶是她在娘亲的嫁妆中发现,本身很不起眼的放在一堆杂物中,瓶身上沾满了灰尘。
意外瞥见的一瞬间,苏染夏便模糊想起,娘亲在世前手中似乎经常拿着这个瓶子,一边又一遍的抚摸把玩,轻柔的似是抚摸恋人的肌肤。
当时,苏染夏将珊瑚瓶上的灰尘拂去,瓶子因常年无人观赏而黯然失色,却依稀保留着母亲手中的温度。
至此,苏染夏便将珊瑚瓶放在了床头前,每日安睡前都得抚玩几番。
想来那陈姨娘也是觉得,这个瓶子个头过于小巧,不值几个银钱,才没将这个珊瑚瓶变卖。
陈姨娘吞进去娘亲的那么多嫁妆,她能收回来的却只有一半,还不知另一半该怎么让她吐出来。
自从爹爹出征后,那陈姨娘似乎也放肆了不少,答应几天之后偿还的嫁妆,一拖再拖,都快是一月的功夫,她连一个金豆子也未曾看见。
那陈姨娘怕是也被她逼急了,才同苏云雪想出那样的恶计来,却不想是自掘坟墓。
这么想着,苏染夏一边将珊瑚瓶夹着手指中转动,谁知一个不慎,那珊瑚瓶从手中滑落。
她慌忙伸出手去接,却只能看见直击地面,碎成万千。
苏染夏也顾不上被锋利的棱角刺破手,将碎片都聚集在手心中,手指轻轻地触碰着。
心里还没来得及痛惜,一片碎片里的刻痕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刻痕似乎是一副画的残影,暂且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她拿起来仔细端详,却意外发现气他几片碎片也有这样的刻痕。
将几片碎片摆放在一起,隐约能看出画的是一座山脉与流水,其间还参杂一些奇怪的标记。
民间有藏宝图的故事,苏染夏素来喜欢奇闻异事,这些故事自然也是没有少听。
可当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苏染夏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似乎是残片,难道还有其他的碎片吗?”苏染夏将带着刻画的碎片保存好,又仔细观摩了几眼,却还是发现不出什么端倪。
如果真得要将碎片集齐,还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且不说她根本不知碎片的下落,便是宝藏真得让她找到了,里面究竟有没有藏宝海是个问题。
关于藏宝图的恶作剧事件不少,还有不少人借此杀人,将仇家引入藏宝地点,然后用机关杀之。
阵法机关上的研究,她最为薄弱,怕是刚走到藏宝洞穴的入口,就被暗箭刺死。
苏染夏无奈的将碎片放入锦盒中,此时的她就像是沙漠里饥肠辘辘的旅人,终于找到一枚可口的果实,却发现其壳坚硬,任是让她如何敲击也不能打开。
如果是这样匆忙的结果,还不如不让她发现这残片,免得心里空欢喜一场。
为了尽快治疗好穆凌天,苏染夏在次日的早上,就同秋染一起赶往屠日将军的府中。不出意料,两人被拦在门外。
那屠日将军生性冷淡,素不与人交往,从来没有听闻他有一位交好的大臣,所以重病以来门庭冷落,即使有三两个前来探望的人,也被拦在门外。
苏染夏早知会是这个结果,没有六皇子的引荐,她们想要见穆凌天简直比见皇上还要难上几分。
“我们是来找将军的徒弟——云玦。”她只是在打个赌,打那六皇子是否还在将军府上,还有他是否还愿意见自己。
穆凌天府上的下人也冷淡的很,刚开始只是面无表情的同她周旋,此时提到她说出六皇子的名字,面具般的脸才有了丝裂痕。
这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六皇子云玦是屠日将军的徒弟,将军为了封锁这个信息,从未同意任何人的拜访,且除了他们这些看守大门外出采购的人,所有的下人几乎都被割了舌头。
这苏家大小姐是从哪里得知,还会有其他人知道吗?
想到这里,那看守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苏染夏自是也瞧见了他的神色,连忙说道:“我同六皇子有一面之缘,你且进去和他说,定国侯府的苏染夏求见,他便知道了。”
苏染夏既然如此说,就说明她和六皇子有些渊源,暂且不能视为敌人。那看守点了点头,和旁边的几位人招呼一声,就小跑着进了去。
屠日将军府上的办事能力很快,没有叫她等多久,那个看守就跑了回来。
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