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车的时候,门外早已有管家带着一种仆人等候,见到他们纷纷行礼。
“一路颠簸先去休息一会好吗?”垂眸看向她,尉迟瀚钰笑着问道。
“嗯。”这样一说,叶无欢倒真觉得自己累了,随后整个人仿若没骨头似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我走不动了。”
话音刚落,只感觉一阵眩晕,下一刻,她已被紧紧的搂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抱你。”
眉眼弯弯,她笑的极为甜蜜,头用力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一脸舒适的闭上了眼,“尉迟瀚钰,你这样会把我给宠坏的。”
“那不是更好吗?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受得了你的坏脾气,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尉迟瀚钰不以为意的说道。
“讨厌。”叶无欢一脸娇嗔的说道。
“我只讨你的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尉迟瀚钰喃声说道,抱着她不急不缓的向厢房走去,“娘子,你的身子如今也调理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尉迟瀚钰”,白了他一眼,叶无欢一脸无奈的唤了一声。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想要个孩子才会每天都缠着她问这个问题啊。
“你不想吗?”尉迟瀚钰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幽怨的神情。
“想,我很想,特别想,非常非常想,行了吧?”叶无欢凌乱了,天知道她要是敢说不想尉迟瀚钰会怎么折腾他。这一路走来,她是彻底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手段了。
“既然你也想,我们就赶快行动吧。”说完,一反刚才的幽怨,尉迟瀚钰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带着那脚步也快了许多。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步入房门,外面突然传来了如风的声音,“主子,帝都有消息传来,皇上病重。”
闻言,尉迟瀚钰的脚步一怔,那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不过片刻,他继续向前走去,“知道了。”
看着他,叶无欢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要现在回去吗?”
看了她一眼,尉迟瀚钰又笑了起来,“回去做什么?有因就有果,因果报应从来都是有的。”
“尉迟瀚钰”,纤手轻摸着他的脸,叶无欢静静的看着他,“回去吧,别让自己后悔。”
“后悔?”将她放在软榻上,视线转向窗外,尉迟瀚钰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恨意,“你知道吗?没能亲手杀了他已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后悔了,如今,就算是死,他也是死有余辜。”
眉心微拢,叶无欢就那么看着他,这样沉郁阴冷的尉迟瀚钰是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尉迟瀚钰对她一直都是很好很好,好到她都以为这个男人除了那温润如玉的表情再也没有别的情绪,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从小在皇宫的明争暗斗下生存下来的孩子又怎么会真正的温和,那一场所谓的逼宫中,似乎被封为德亲王尉迟瀚玥是最大的赢家,南宫萧被囚,尉迟瀚钰不知所踪,太子年幼,一旦皇上出事,那么尉迟瀚玥就会是最佳的太子人选,只是历来的朝代更迭哪一次不是伴着鲜血的,这一次会是例外吗?
她不知道。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叶无欢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只是握着,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不是他,所以理解不了他心中的那份苦,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陪在他身边。
“怎么了?害怕了?”垂眸看向她,尉迟瀚钰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心疼。”脸贴在他的胸口,叶无欢轻声说道。
这一刻,心是真真切切的为他疼了。
“傻瓜。”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尉迟瀚钰无奈的说了一句,手臂收紧,却是更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们就这样彼此静静的相拥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当天他们留在了江南别院,决定第二日启程回帝都。
那一晚,无数道密函被送进来,然后无数道密函又被送出去。
躺在床上,叶无欢静静的看着那个坐在桌旁的男人,一身白衣若雪的男人风华绝代,青丝如墨染怎么看都让人移不开眼。侧躺着,双手交叠着放在脸下,她就那么看着他,不觉间竟然一眼成痴。
“怎么还不睡?”又一次转头,当看到她还是睁大眼睛看着他时,尉迟瀚钰无奈的笑了,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是不是灯火太亮照的你睡不着?要不我去书房?”
“不要。”探起身,双臂环住他的腰,叶无欢小声的嘟哝着,“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傻瓜,你以后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来看我。”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尉迟瀚钰低低的笑了,那似从胸腔鼓荡出来的笑声低沉而有磁性,瞬间让她的心也酥酥的。
“不一样。”脸不停的在他的胸口蹭着,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叶无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尉迟瀚钰,你想怎么做?”
许久,她问了这么一句。
她一直都知道,尉迟瀚钰并不若表面上看来的如此平静,她也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没有企图没有野心,她更加不知道在那一场所谓的逼宫游戏中,他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可是,她爱他,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哪怕要与整个天下为敌。
“你希望我怎么做?”以指代梳梳理着她柔软的发,尉迟瀚钰不答反问。
“我希望你好好的。”叶无欢轻声说道,因为知道这份相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