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觉得疲惫不堪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梁子突然弓着腰停了下来,我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在了他屁股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赶快问道:“怎么不走了,出什么事了”
就见梁子扔掉镰刀两手捂着肚子说道:“不好,哥们早上看来吃多了,现在要去‘卸货’。”然后他又转身贱笑着问道:“同志们,有没有想要跟我一同前往的。”
我气的上去就给他一脚道:“一惊一乍的你特么要死啊,要拉赶紧滚,正好我们歇一会,这山路太难走了。”
梁子捂着肚子就朝着我们旁边不远的一棵大树走去,剩下我们三个都坐在地上开始掏烟点火,这根烟刚点着抽了两口,就听见梁子去的方向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听见梁子满嘴的脏话都喷了出来。
我们三个吓了一跳,赶快跑到那棵大树后面查看,到了之后三个人都惊恐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就看到梁子的裤子内裤都脱到了脚底下,他站在大树后面又是跳又是叫的,双手在那肥硕的大白屁股上一通乱闹,嘴里乌拉哇啦的什么难听骂什么,好像是奇痒难耐一样。
我见他不是在恶作剧,就问他是怎么回事?梁子呲着牙咧着嘴对我们说道:“我特么哪知道啊,哪个瘪犊子拿毒针扎我屁股。”
之前我和六宝老路都在一起,四下看看又没有别人,于是就让梁子转身趴在大树上,我低头一看他的屁股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的屁股上就像是被无数个马蜂给蜇了一样,全是通红一片的大包,让人看了浑身犯各应。
我立刻就想到了我们可能已经到了蜇麻岭,低头看看就发现地上到处都长着大概二十厘米高,犹如‘艾蒿’一样的植物,看来这一定就是那蜇麻子草无疑了,之前我们都是扎着裤腿在行走,怕有什么虫子爬进去,有衣服的阻隔也就相安无事,没想到这蜇麻子的毒性竟然真的这么厉害。
当下我赶快阻止梁子的双手不让他再继续挠,我听村长说过被蜇麻子蜇到之后会奇痒难耐,越挠就越严重,要是挠破了被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梁子好像是十分的痛苦,咬着牙才想起穿上裤子,然后他看到我们几个憋着嘴忍着笑的模样立刻就火了,一边指着我们说我们不是人,一边夺过我手里的镰刀就对着地上的荒草一顿乱砍,我们几个赶快躲得远远的任由他发疯。
折腾了一段时间附近的草都被他砍光了才算是多少冷静了一些,可能那奇痒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就告诉我们赶紧滚蛋,说自己刚才还没开始拉就被偷袭了,现在还要接着‘卸货’。
我们三个忍着笑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抽烟,两根烟抽完了梁子才一瘸一拐满脸黑线的走了回来,我看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喊着继续赶路,这估计连蜇麻岭的一半还没到呢。
之后的路也越来越难走起来,山的坡度明显开始升高,地上除了那蜇麻子草以外几乎看不到其它植物的样子,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凭着感觉一直向前走,中途停下来喝了点水吃了些跟村长借来的馒头后就接着赶路,想要在天黑之前到达山顶。
大家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没人在说话,就连梁子那样胡闹的人都闭了嘴。直到当天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我就感觉地上的草明显变少了,气温开始下降树木开始变的稀松起来,但是这里好像被一成雾气缠绕一样,抬头看看前面似乎出现了一片平地,隐约的还感觉有一些巨石耸立其中。
我估计可能是要到达山顶了,就让大家再加把劲准备到前面休息。走到近前一看这里果然是一片石林,满山的树木已经剩下没几颗了,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怪石排列在一起,抬头看看天上阴云密布,随时都好像有可能下雨。
雾气太浓,能见度很低,我怕这样进去会很容易走丢迷路,就想先休息一下再找找有没有可以避雨过夜的地方,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必须等到明天再去找那传说中的山洞。
于是几个人就并排靠在一块大石头下休息,我心想这可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么茂密的深林岭上却竟然有一片石林,真的是应对了那诡异的传说,还没发现洞口就开始让人产生了恐惧,这样的环境下发生任何事情也不会稀奇。
大家休息够了我就和他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次进山其实本身就是一时冲动,我们都没有多少野外生存的经验可谈,全是凭着一股子发财心里才到了这里,看着眼前这阴森的石林越看就越觉得后悔来这里,但是已经到山顶了总不能再回去吧。
梁子站起来对大伙说道:“啥也别说了,咱要是现在回去还不得被村长给笑话死啊,走一步算一步,先找到过夜的地方再说。”
我觉得他说的也对,这几天怪事连连不断,快接近真相了可不能退缩。于是大家就都起身准备去找过夜的地方,我就看见最后一个起来的老路身子刚站直后,紧接着就哇哇大叫着连踢腿带乱蹦,心想这里也没有蜇麻子了啊,又他娘的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梁子眼睛尖,老路蹦了一会他就发现了不对,走到老路的身旁蹲下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就变了,随即伸手就从老路的裤腿里拔出来一根一米多长的小黑蛇,随即拽着蛇尾巴就向旁边的石头上摔去。
梁子连续摔了几下后就把死蛇仍在了地上,喘着气调侃道:“看同志们都这么辛苦,今晚我给大伙加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