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受伤了?”缪女的脚尖刚刚粘地,绿素就急急的跑了过来。缪女的衣摆烂成一条条的,手虽然被厚厚的裹住,可依旧有一两滴血渗到了最外层,让绿素又心疼又自责。
“这可怎么办?如何是好?都是奴婢的错,让小姐一个人去了,奴婢没保护好您……”
“哎呀,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你小姐我好好的呢。”缪女打断了焦虑的绿素:“过来,我现在不方便,你给我打下手。”
缪女和绿素走到临时搭起的炉灶前,火已经烧得很旺。让绿素将挂在自己腰间的竹筒打开,把蝎子悉数倒入锅中、烹炸。又招来几个小厮刨了些泥土,将处理好的麻雀用荷叶包住,盖上泥土放入火中。
一众席地而坐,不分尊卑,热热闹闹。
“叫你们尝尝什么是野味!”
“哎呀,炸蝎子还好,烤麻雀太残忍了。”
“那你吃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鸡可怜?”
“……”
“这鱼太鲜美了!”秋季的鱼肥肥的,肉多的让人喊爽。
缪女将一条肥胖的鱼举到金玄面前:“很好吃的!”
金玄接过鱼,将鱼刺仔细挑出,把鱼肉放在荷叶上递给缪女。
“哈?你吃啊,我可以自己挑刺、咳——咳咳”
“瞧吧笨女人,你根本不行。”金玄轻拍缪女的背,又拿过竹筒喂缪女把水喝下。
还好鱼刺被烤的酥酥的,不至于太扎嗓子,缪女咽了下去,眼角还是有泪花闪了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好好好,是我不对,为夫向夫人道歉……”金玄皱着眉说道。脸色不算太好,心情不佳,缪女也看出来了。
便问道:“你怎么了?”
谁知金玄竟然娇里娇气的说:“今天这顿饭不算是夫人做的,以后夫人要再补上!”
原来你是因为没吃到我做的饭才不高兴啊……
金玄站在他的三架马车前,对缪女勾勾手指,命令道:“过来。”
缪女对他的命令先是听得很不顺耳,但是……乖乖的走上前去。
“你余毒未清,且伤口太大不适宜骑马,就与为夫一起坐马车吧。”知道缪女很想骑马,便先阻拦下来。缪女看了看自己粽子似的右手,确实影响牵缰绳。
在她刚要踏上马车时,金玄冲缪女微微一笑、转身,率先上了马车。
“喂!你有没有绅士风度啊,美女在侧不应该让美女先上的吗?”缪女嫌弃的大叫,金玄在她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待金玄上去了。缪女才又一次抬起腿,只是金玄的转身让缪女停止了动作。
只见金玄无奈摇头,弯下腰肢、大手抄入缪女腋下,在缪女微惊的情况下,轻轻一提,将她抱上了马车。这下倒让误会的缪女有些羞愧了,合上微张的嘴巴,这人……
“你手上的伤不能用力,上马车这种小事就让为夫代劳好了。”把小脸微红的缪女请了进去,回头对驾车的夜青吩咐:“赶得快些。”
第二次坐上这美轮美奂的马车,缪女不禁巴巴的问道:“王爷,您到底趁多少钱丫?”
“呵…夫人放心,足够养你一辈子的!”
“没正经~我困了、先睡会,到了叫醒我。”
因为缪女早早就起了床,加之蝎子的毒性厉害,让她身子又乏又虚,合上眼立即见了周公。
脸色泛白的睡颜和已不见白嫩的小手,让金玄笑意消失无踪,剑眉蹙起,星目中点点疼惜。起身往缪女身边挪了挪,把妙人轻轻抱到怀中,大掌似有若无的盖在缠绕的布条上,但触上又立即收了回来,他怕弄疼了怀里的人。
因为那轻触,睡颜上的秀眉皱了皱,娇赧的模样柔柔弱弱的,没了平日对待金玄时的嚣张。金玄食指点在眉头中间皱起的小巧疙瘩上、慢慢抚平,这才满意了,眼里满满的爱意、金玄自问:“笨女人,睡觉时没有丝毫防备……是好还是坏?”
思绪回到了大约半月前的晚上、那日金玄翻窗入了妙人的卧房。金玄也没有收敛气息,那么大的动静妙人竟未察觉半分,依旧做着她的美梦。那日触在妙人脸颊的手指,告诉他皮肤是嫩嫩的、滑滑的,好想捧在手心里用心呵护……
这样想着,金玄低头、、轻扬的粉唇与饱满的朱唇碰在一起,是怎样的美妙?朱唇极有吸引力,吸引的粉唇久久不舍离开,四片唇瓣缓擦、细磨…那妙人没有再皱起秀眉,回应金玄的是轻‘嗯’一声的嘤咛。
一个单字节的发声使金玄屏住呼吸,不敢有动作。慢慢离开那迷人的唇,怀里人未醒,金玄头倚车壁、吐出一口不知是后怕还是紧张作祟的清气“还是没有防备的好,你的安危全由我来守护就好。”
金玄那嘴角又挂上弯弯的月牙儿弧度,阳刚脸庞晕染不羁的魅笑,令人怦然心动。只是这美色,只有他怀里那妙人才能见到吧。
王府大道一路平坦,马车停稳,妙人还在熟睡。金玄打开左手侧的双层暗格,暗格弹出,拿出一张薄毯将那娇小的身躯包成一只可爱的毛毛虫样子。夜青打开车门,毛毛虫就被伟岸的王爷抱起,向睿亲王府走去。
“见……”金玄一个眼神止住前来问安的管家,管家会意,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把秀姨叫来。”金玄吩咐,将人放到榻上。
一会儿,人就来了。“主子。”来人长相带点异域风情,大眼眼角带着鱼尾纹,高鼻梁,四十多岁的她有着这个年龄特有的气质,依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