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王怔住,与之前他从小猴子的记忆中所看的绿‘色’眸珠一模一样,难道这‘女’子是杀害‘药’尊的凶手?眼神上下打量此‘女’子后,他否定了先前的想法,从身形和嘴‘唇’来看,‘女’子容貌相差甚远。 。说
绿‘色’瞳孔,摆明不是正常人,兴许跟杀害‘药’尊的凶手有某种关联,倒不如先留下来,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揪出杀害‘药’尊的凶手!这‘女’子眼神狡黠,诡计多端,不能让‘女’子看出他的意图,反其道而行,说:“醒了就好,澜,我们走。”
澜踟蹰不前,她有些不放心把‘女’子留在荒郊野岭。寒陵王‘性’格冷漠,但不会没有良心,他故意对‘女’子袖手旁观,难道看出什么?想到这,她又仔细将‘女’子审视了一番,视线最后停在泛着绿光的眼眸上,微蹙起了黛眉。
“等一下。”‘女’子幽若的眼光中,透着着急,“小‘女’子名唤幽映,本是商贾之‘女’,因擅长书画,被一户恶霸的长子看中想强娶我为妻,甚至‘逼’死了我爹娘,我誓死不从,骑马逃了出来。行至荒郊这,马突然发狂,将我踢下后,逃走。我的包袱还栓在马脖子上,没取下来。现在我身无分文,你们能不能通融下,让我搭马车,过前面几座山?”
幽映的蛾眉下,媚‘波’流连于绿瞳间,哀怨惆怅,淡红‘色’的‘唇’角透着‘迷’人的‘色’泽,遥遥的看着寒陵王,这一眼,仿佛隔了一个轮回。‘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释果然没骗她,她找到了。
寒陵王避开炙热的眼神,“你是‘女’人,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看我夫人介意不。”
听到‘夫人’二字,幽映绿眸猛然一沉,表情不自然。
“我?”澜没想到寒陵王会把‘棘手’的事给她处理,先前她有让‘女’子上马车的打算,可看到这‘女’子‘恰好’醒过来,还暧昧的看着寒陵王,她便不太想让‘女’子与他们同行。
“夫人。”幽映可怜楚楚的看澜,哀求着。
“带你过山路没问题,不过……”澜说到这,扬起扇睫,深感无奈,“你跟我们同乘一辆马车,我跟夫君会不方便。所以,你只能去后面那辆。”
幽映眯起冷眼,身为吸血鬼的她,对棺材里尸体的气味格外敏感。澜答应带她走却让她同棺材一起,心肠实在狠毒,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怎么配拥有寒陵王,夺回寒陵王,志在必得。
澜见幽映迟迟未动,“要是觉得委屈的话,就徒步过山吧。”
“怎么会?”幽映挤出满足的笑意,“夫人愿意带我走,我心里万分感‘激’。只是我胆子小,一个人,害怕。”
“我不想有人打扰我跟夫君在马车里亲热。”澜直言不讳的说,“后面马车装着我爹的棺材,你要是怕的话,就算了。”
亲热?幽映没想到澜会不要脸当众说出来,一定是澜使了狐媚的妖术‘迷’‘惑’了寒陵王的心,属于她的一切,她要全部夺回!眸底掠过狠决,“好吧,我就呆在后面的马车里。”
幽映上马车后,再次前行,然,谁都没注意到,装有棺材的马车车顶,密密麻麻站着蝙蝠。
澜坐下,疑问着:“小寒寒,她宁愿呆在后面的马车上,也要跟我们一起走,你……”
寒陵王厚手压着澜的娇‘唇’,指着耳朵,摇头示意澜不要说下去。接着,他蘸了点清水于指尖,在草垫上写着:“她是吸血鬼。”五个大字。
澜顿时放大瞳仁,“你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
“她与杀‘药’尊的凶手有关系。”寒陵王又写下另一行。
“当真?”澜语气里皆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寒陵王卷起垫子,放在墙角,暗暗点头。
后面一辆马车里的幽映竖直了耳,话听清楚了,意思倒不太清楚。难道是寒陵王认出她了?她苦涩的笑了,若寒陵王记得一切,呆在寒陵王身边的会是她,而不是澜。她一手攀上了漆木棺材,想来,这里面应该是释侥幸咬死的至尊炼金师吧,不过听澜称呼爹,莫非是释杀了寒陵王的岳父?事情超乎她的想象,越来越有意思。
熟睡的幽映是被前面马车欢爱的嬉笑声吵醒,这就是作为吸血鬼最大的悲哀,能听到方圆十里不想听到的所有声音!她睁开不悦的眼,秀手狠砸在棺木上。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从两人卿卿我我的言语中,她不难想象两人翻滚的场景,绿眸顷刻变得猩红。
她望着马车上方,盘旋的蝙蝠齐齐飞起,一只只争先恐后朝马车上撞去。
幽映惊呼:救命!
马车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尸体从断开的棺材里,‘露’出来。
幽映咽了下喉,夏末,天气干燥炎热,尸体迅速腐烂才是,眼前这具,面‘色’红润身体完好,除了微弱的尸气之外,与常人无异。
“发生什么事?”澜跟寒陵王从前面的马车赶下来,看见‘药’尊的尸体从棺材里掉出来,极为不悦。尸体入棺后,再次开棺会扰了尸体的安宁,实为大忌。
寒陵王看向幽映,这‘女’人太不安分,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弄’出点‘花’样。
幽映头皮发麻,别开脸爬起来,抖落身上的灰尘,她好像从没像此刻惧怕寒陵王冷冽的目光,冷意直戳心窝。
“小寒寒,在废屑下,有死掉的蝙蝠。”澜循着血腥味,掀开木板。
“蝙蝠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