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先睡着,我去看看是谁?”溏心披上外衣,走出厢房。“曲护院?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可睡下?”
“刚睡,有事明儿再说吧!”
“四夫人,奴才有要事禀告老爷。”
“刘福?”溏心听到声音,才看到被曲令背在身后的人,她迟疑了下,让两人去大厅等候,自己跨入了厢房中。“老爷,刘福好像受了重伤,会不会是二小姐出了事?”
宁恒远一咕噜从床上做了起来。“二小姐没在院子里吗?”
“老爷,溏心不敢说。”
“哼!这个孽女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我堂堂尚书府的小姐,整天在外面游荡成何体统?”宁恒远一边说着一边窜上鞋子。“还有你,我让你多看着她点,你倒好背着她一起来欺瞒我了是不是?”
无辜被呵斥,溏心哀怨的低下头,忍着气服侍着宁恒远穿衣。“都是我不好,应该好好看着二小姐的。”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从外院回来的时候,二小姐已经走了,只是听她院子里的奴婢说她去城外探查宫里案子的事,我想着可能是老爷的吩咐,所以也没多问,只是看天色不早,这人还没回来,所以让刘福出去打探的。”
“我没有派她去城外啊!”
宁恒远心里咯噔了下,穿戴好衣服后,急急的走向前厅。
曲令低着头,刘福断断续续的说着经过,他阴沉着脸,从侧面看,背光下的他神情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二小姐呢?”
“老爷,奴才没能找到二小姐!等小的赶到的时候,哪里已经发生凶案,小的没有找到二小姐,回来的路上找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幸好侠士相助,才得意脱逃,赶回来报信,二小姐没用会来吗?”
“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你?”
“是的!听口音都是京城里的人,他们还问我是不是尚书府的人,不等我答复就动手,我还听他们其中一人说什么,以后见到尚书府的人,见一个打一个,要替苏家出气啥的。”
“苏家!”宁恒远猛地一拍桌案,气得心跳加速,险些晕倒。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溏心从旁安抚着宁恒远,她端着茶水灌入宁恒远嘴里,顺着他的胸口按揉着,等他缓过起来后才问道:“二小姐可是被这些人带走的?”
“奴才不清楚,不过在回来的路上,也跟人打听了,二小姐是被一个人救走的,我以为她已经回府了,所以才急忙赶了回来。”
“被人救走了?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派人出去找。”
“老爷!现在城门已关,出不去啊!”
“这么晚了,二小姐一人在外,会不会有危险,救走她的人又是谁?”
曲令从旁不做声,他盯着宁恒远阴晴不定的脸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人!小的愿意出府去找小姐。”
“你?”
“刘福遇到的打手或许还在城里,老爷若是派出更多的人出去,我怕会伤及小姐,不如让小的一人去找,或许还能快点。”
溏心看了眼曲令,从旁说道:“是呀!老爷,曲护院身怀功夫,能飞檐走壁,高大的城墙哪里拦得住他!现在外面都已门禁,家丁护院出去了也是徒劳无果,人多了碰上巡逻的官兵,如何解释?二小姐还未出阁,就在外面过夜,不管什么原因,传出去都对您和二小姐名声不好!”
宁恒远点点头。“好!就派你去,务必找到二小姐的下落,回来禀报。”
曲令拱拱手,走出了前厅。
刘福也躬身而退,大厅上只留下宁恒远与溏心两人,因为宁萱芷的事,两人顿时没了性子。
曲令回到‘落月阁’背上了自己的弯刀,见刘福站立在院子外的树林中,他直接离开了尚书府。
刘福暗淡的离开了林子出了内院。
安静的街道上,一个人影急速奔跑着,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残影,随着他远去的身影留下一串长啸。
东街长街上,空气里还滞留着化不开的血味。一道黑影背着双手站立在案发现场,片刻功夫几条人影落在他的身后。
“公子!”
“人在哪?”
“属下还没有找到!”
一道劲气而出,搭话的人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跌落在地上。
“找!”
嗖嗖嗖!跪在地上的人眨眼消失在长街上。
黑影盯着地上的血水,黑眸愣愣出神。
“宁萱芷,你千万别出事!”
“公子!”
黑影猛地一回头,跪在地上的还有一人,他消瘦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
“一个王麻子就把你弄成这样,你还有何面目见我!”
二爷低着头,他不敢吭声。
“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属下这就去杀了王麻子!”
“不用了!宁恒远这个老鬼暂且不用管,既然卫煜想要一查到底,就给他一个凶手,明白了吗?”
“属下,这就着手去办。”
“记着!你再没有下次。”
“是!属下明白,属下还有一事要报!”二爷始终不敢抬起头,他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关于二小姐的下落,属下见到卫煜出现过东街!”
“又是他!”
黑影眯起眼,他长袖一甩,人已经窜向高空,几个起落已经离开京城往山野间的水云间疾驰而去。
如果宁萱芷是被卫煜带走的,那么他们可能去的地方只有那里。
水云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