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应该 很清楚,此事一旦牵扯到后宫,便不再是本王可以插手的事。在这件事上,大人的位置要如何摆正,还得看大人自己的心思。”
“老臣明白。”
“本王,今日来此还有一事,之前二小姐在东街遭到袭击的事,大人可听说?”
“哎!老臣已经派官府的人前去调查了,小女承蒙王爷照顾了,当日府内家丁也受到袭击,老臣正在追查之中。”
“大人,可听说过二爷这个名字?”
宁恒远茫然的注视着卫煜,摇摇头。
“此人……”
“爹,孩儿回来了!”
在外面偷听的宁萱芷听到卫煜提到二爷时,立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她恭敬的想着两人行礼后,把林馨婉的信件交给宁恒远。“大娘,让我给爹带话,她在寺里住的很好,气色好了许多。”
“是吗?有说何时回来吗?”
“孩儿没问,看大娘的样子,短时间内想是不会回来。”
宁恒远趁着空看了林馨婉的书信后,脸上顿时变了色,大叫了声,捂着胸口,从椅子中滑落在地上。
“爹!”宁萱芷上前扶住宁恒远,摇晃着他。“刘福,找清风道长过来。”
卫煜上前,抱起宁恒远走进书房内屋,把人放在了床上,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清风刚刚跨入院子被刘福拉扯着进入书房。“老爷晕倒了!”
清风在见过卫煜之后,上前为宁恒远诊脉。
此时,书房里乱成一团,卫煜退出里屋,从地上捡起宁萱芷带回来的书信,粗略的看过之后,放回原处,望着里面转来转去的人影,他走出书房。
宁恒远在清风的急治下缓过气,他睁开双眸抬了抬手,让其他人出去后,把宁萱芷叫道床边。“吾命休矣!”
“爹,怎么这么说?”
“书信?!”
宁萱芷跑到外面捡起书信细细看过之后,瞪起眼眸。“爹,大娘的意思是不管吗?可是她明明跟孩儿说回去问过林家之后再做定夺的呀?”
宁恒远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我与她父亲数十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比你清楚,罢了,罢了!在圣上还没有怪罪下来,我把你找户好人家嫁了,免得受我拖累,这样,我也算是为你娘做了件好事,到了下面,她也不会怨我。”
“爹,别说这样的傻话,天无绝人之路,总有法子可以过去的。”
宁萱芷没有想到林馨婉会这么狠心,她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二小姐,大人需要多休息,王爷还在外面。”清风从旁提醒宁萱芷。
宁恒远无力的摆摆手,宁萱芷走出了书房。
与卫煜擦身而过,他拽住了宁萱芷的手臂。“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王爷不仅喜欢干预他人的人生,还有窥视他人隐私的爱好吗?”
面对宁萱芷的冷讽,卫煜挑起眉。“不能按时把贡品送入宫中,就去欺君之罪。”
“试问王爷,为何宫里的物质要我们老百姓提供,人难免有危机的时候,难道白吃白喝不算,稍有偏差就要取人性命了?这是何道理?”
“宁萱芷,我不是圣上!”
“王爷既然这么关心我爹,不如您去跟圣上求情,今年的贡品我们无能为力了,请他另找法子,宫里的吃喝我们供不起。”
宁萱芷甩开卫煜 的手,走出书院。
“你到底在气什么?”卫煜迟疑了下,追上宁萱芷。
“喂!放手!”
卫煜拽着宁萱芷,将她拖到湖心亭边上。“宁萱芷,现在不是闹脾气任性的时候,说那些话没有意义!你有没有法子解决?”
“我没有,王爷会帮我吗?”
宁萱芷见卫煜迟疑了下,嘲讽的笑起来。“王爷都没有法子做到的事,我一个臣女又怎么能做到?”
“我这就进宫!”
宁萱芷挡在卫煜跟前,睁圆了双目瞪视着他,耻笑起来。“王爷进宫面见圣上,请求他饶恕我们?你凭什么?你是我们宁家的什么人?你有何资格替我们担当?”
“这?”
“王爷是至高无上的圣王,为一个臣子去担当,就不怕被外人说闲话?您现在可是两宫眼中钉,为了我们送上一条命不值得!”
“这你放心,两位娘娘还不敢对本王做什么,至于宫里的事,本王只有定论。”
卫煜有种被宁萱芷轻视的感觉,男人的自尊心在受到严重打击后,他不得不摆出强势的冷硬来掩盖他丢失的颜面。
“臣女先谢过王爷的善意,此事,真的无需王爷关心。”
望着清冷的黑眸,卫煜想从中找到一丝慌乱,但可惜的是,宁萱芷的镇定与坚持,令他更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