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娴回避了这双黑眸,她转过身去,亲自给卫青斟了杯茶,递到他跟前。“三皇子请喝茶,您要见萱芷,大可去府上找啊!”
“我本是要去的,不过刚好见到大小姐再此喝茶,一个人看起来十分落寞,所以想着上来陪大小姐聊聊天,虽然我们又在宫里见面,但始终不曾说上话,我心里还记着你跟我说的话,不知大小姐可否还记得?”
宁雅娴掩着嘴浅笑起来。“臣‘女’哪里敢望,一直放在心上!那里离宫之后,妹妹就遭人劫持,之后又发生些不太好的事,所以也没顾得上给三皇子送信。”
卫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沾了沾‘唇’瓣便放了下来,不食用宫外任何东西,免得有人有机可乘。
“三皇子真是小心,还怕臣‘女’害您不成?”
“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尤其是像大小姐这么美貌如‘花’的‘女’子,更是要在外面小心了。”
宁雅娴叹了口气。“人在美又有什么用?不得心爱人的赏识,终究还是一场空欢喜罢了!”
提起茶壶,给自己斟满杯子,以茶代酒,喝的是心意。
人不醉心自醉,几杯浓茶下肚,宁雅娴倒也有几分茶醉起来!她笑嘻嘻的盯着卫青,与太子有几分相像,少了太子的戾气,多了几分柔美,要是太子能想三皇子那般温柔该多好。
“臣‘女’就这么不如自己的妹妹?为何你们的眼里至于萱芷,我为了太子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十指都‘摸’出了茧子,只为弹得一手好琴,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
失态之下,宁雅娴拽着卫青的双臂摇晃起来。“你说呀,我跟妹妹到底差在了哪里,为什么不选我?”
卫青抚开了宁雅娴的手,可再次被缠上,最后索‘性’扑倒在他的怀里,唉声哭泣,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要把满肚子的怨恨发泄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身上的锦衣‘弄’湿了一大片。
‘门’外冲入两名黑衣人,三皇子哀叹一声,冲着他们摆摆手,任由伤心人哭道在自己怀里。黑衣人悄悄离开,屋子里带着淡淡的茶香与宁雅娴身上的‘花’香融为一体,形成一股难以言语的气味,说臭不臭,说香也不香。
也许是哭够了,握在怀里的人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忽然,宁雅娴猛地抬起头,她惊恐的闪到一边,朝着卫青跪拜下去。“臣‘女’有失体统,还请三皇子赎罪。”
卫青懊恼的看了眼自己‘胸’口黏物,桌上也没有可以擦拭的东西,真愁着是不是要请伙计那湿布上来时,一双‘玉’手来到了跟前。宁雅娴用自己的娟帕把卫青‘胸’口上的黏物抹去,娇羞的脸跟煮熟了的虾子没有什么区别。
“三皇子,怎么不推开臣‘女’,看把您 的衣服‘弄’脏了。”
“大小姐如此伤心,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舍得推开。”卫青哈哈大笑起来,看不出宁雅娴对卫恒倒是一片痴心啊,可是再过不了多久心上人便成了他人妻了。
“让三皇子见笑了。”
“何来笑?大小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虽不像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可是父母之命难违啊!据我所知,皇兄并非对大小姐无意,只是有些事由不得我们,身为皇子,有时也是身不由己。”
宁雅娴诧异的抬起头,闪动着泪光凝视着卫青。“您是说太子对我并非无情,而是迫于无奈?”
“太子的心思尤其是我们这些臣子可以猜测的,只是前些日子一同喝酒时,无意说起,也不知是酒后醉意,还是一时的感慨,总是事已经成定局,灾难更改了啊!”
宁雅娴扯起一丝违心的笑意,本已沉寂的心死灰复燃,只要太子对他还有意,她就不会放弃。“那三皇子您呢?对萱芷可还有那份情义?”
卫煜愣了下随机要摇晃着脑袋,苦笑两声。“二小姐聪慧鬼灵,不失为天下奇‘女’子也,若说不动心那是骗人, 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能与二小姐接下友谊之情,便心满意足!”
“三皇子也听说了妹妹她……”
“天子脚下有什么事是瞒得过圣上眼目的,我不妨跟大小姐说句实话,太子对此事可是相当的生气,二小姐已是有婚约之人,怎可为了一男子闹出如此荒诞之事?大小姐一定很委屈吧!”
宁雅娴咬着‘唇’瓣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