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一下子多了不少人,顿时将这不大不小的院子给撑满,宁萱芷坐在后花园的廊桥上,拽着柳枝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桂竹焦心的望着前院,心事重重。
“桂竹,我的瓷瓶为什么会在别院!”
冷不防宁萱芷突然开口问道,清冷的眸子在阴影处闪动着狡黠的光芒。“那日,我让别院的奴婢过来去我连夜赶制出来的香囊,为什么会变成景泰蓝?事后为什么有不告诉我?”
桂竹咬着唇瓣,她本是想把此事给隐瞒掉,一来是因为香囊是宁萱芷连夜制作出来的,二来她也是不想这份苦心被恶人利用,于是就掉了包,不想事情会变成这样。“是奴婢斗胆自己做了主!把瓶子换了!”
宁萱芷抬起头淡淡的看了桂竹一眼,从围栏上跳下来,叹了口气院子后面的幽径走去。“我知道你做事一直都很小心谨慎,这次是怎么了?那奴婢纵然图谋不轨,也该先跟我支会一声,也不至于落得这般被动,现在好在溏心生命垂危,林馨婉不敢救,只是事后你如何自处?”
“小姐,那日云彩来院子里的事后,奴婢是想把小姐调制的香囊给她的,只是当时她说了句话,让奴婢生疑,所以才把瓶子换了,想等几日看看状况,若无事便过于把瓶子换回来,不曾想到才这么一天瓶子就到大夫人手里。而且,小穗回来也说了云彩拿着瓶子直接去了主院,还从那了找来了罐子。”
“罐子我是看到了,也知道那是什么,但不该拿来这里!你做了这些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现在罐子在我们院子里,这嫌疑就脱不了干系。”
桂竹一愣,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小姐,奴婢自以为是,现在如何是好,请您明示。”
“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了!”宁萱芷失踪都阴沉着脸,像是在苦恼着什么事,盯着泛起涟漪的水面,她突然咦了声。“云彩拿着瓷瓶直接去了主院,她知道我发现了别院用香的秘密,也知道我制香给她的目的,她送去了主院,不管是给谁,那对母女必定是知道别院发生的事,可为什么大娘来找我的时候却那么客气?”
“小姐,奴婢在想,这事会不会与大夫人无关?云彩既然是主院的人,大夫人手里有证据,放在以往她早就带着人找上门了才对啊!”
宁萱芷听了桂竹的话,侧过身看了她一样,这话是在理上,林馨婉没有劳师动众,说明她心里也有着怀疑,这百分百的事,她何必藏着噎着,除非她觉得这事要是闹开了会对宁雅娴不利,所以才会来她这里探口风的。
叹了一口气,宁萱芷咯咯笑出声。“一会我去前院,你就在院子里四处找找不要的香灰,虽然点的香不同了,但还是用了毒虫草,有没点过的香囊固然好,用过的也没关系。另外,冬虫草不能与那些花粉干花放在一起,找找院子的角落看看有没有一种细长带着黄绿叶子的枯草,很容易辨认,在杆子上会有一点点黑色或红褐色斑点。”
桂竹点点头与宁萱芷分开,绕着厢房往茅厕方向走去,一般丢掷牢记的地方都会与茅厕相邻,所以从那里嘴容易找到线索。
宁萱芷等桂竹走远之后,才慢慢走向前院,她瞅着刘福一人站在台阶上,脖子伸的比鸭子还长,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是悄悄走到她身后,故意压低了嗓音叫了声。“刘总管!”
“去去去,不要来烦我,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刘福头也不回的呵斥了句,迈出去的脚步忽然收了回来,整个人停顿了下以缓慢的速度转过身,看到宁萱芷后,黑脸抽搐起来。“二,二小姐!”
会变脸的人果然有意思,宁萱芷朝着刘福张望的地方望出去,通往大院的道路上并没有其他人。“你在看什么?大夫不是被请来了吗?”
“等老爷,这派过去的人都好一会也没见人过来,这里又走不开,不知道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在自己府上,还能出什么事?八成是爹不想过来吧!里面的情况如何了?大夫可有说四姨娘得的是什么病吗?”
刘福四下张望了眼,凑到宁萱芷身边小声说道:“好像中毒,具体的大夫人不让里面的人说,小的还不知到。”
“爹不想来,你在这里等着也没意义,桂竹一人去了后院,麻烦刘总管帮着看顾下,她一个女孩子危险。”
刘福脑子转的快,应声之后立即快步走向后院。
宁萱芷深吸了一口气,响起帘子走入厢房中。只听得坐在里屋的林馨婉沉声喝问,也不知这大夫说了什么,颤颤悠悠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林馨婉口气生硬的说道:“你也算是个大夫?我们宁府在你医馆里也投了不少银子,你倒是给我把人给看好咯。四姨娘的病你治也得治,你不治也得治,不然我就让老爷置你的罪,你那什么什么医馆也别再京城开下去了。”
大夫双肩颤动着,他是苦不堪言。他要是能救人早就救了,还需等到现在,这不是没办法嘛。“大夫人,你逼我也没法子,老夫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四夫人中毒太深,以至于她内脏都已经损伤,除非有大罗仙丹,否则恐怕拖不了多少时日了。”
“你说什么?中毒?四姨娘怎么会中毒?所有的饭菜都是有专人送入,她也不曾离开过院子,怎么会中毒?大夫,你说话要付责任的。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院子里有人要害四姨娘咯?”
大夫被林馨婉掷地有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