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哀声四起,毛仲都不记得自己秒掉了多少清军,不过,严格地说,那不是公平合理地战斗,而是对清军的屠杀,在接触战时,基本上是清军以古老的冷兵器刀剑,长矛,对明军的炸弹手榴弹,或者是步枪,清军尚未对明军造成任何伤害时,就大批地被覆盖轰炸,死伤完蛋了。
到了最后,清军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根本没有可能伤害敌人,于是,所有的斗志,都消退掉了,许多人拨转马头,无奈地逃跑,更多的人,向着四周披散。
硝烟和爆炸,还让许多清军的骑兵失去了对坐骑的控制,那些骑兵,成为最危险的人物,他们的战马载运着他们,在清军大队的步兵群中乱冲乱撞,践踏起来,比明军打击的效果,也不差多少。
清军步骑,已经崩溃了。
毛仲军奋力冲击,将清军击溃,二十余分钟时间,就来到了敌人的红衣大炮所在的地方,一看,奶奶,三十余门红衣大炮,正在二三百名满清炮兵的努力下,吞吐着烟雾呢。
看见明军凶神恶煞地冲来,清军官兵知道不妙,立刻丢弃了大炮,拿起刀枪反扑过来,可是,这些短兵相接的战斗,并不是常规意义清军所熟悉的内容了,而是全新的形式,还不等清军冲上来,几簇大爆炸,就将之炸死了一大片,形成了清军部队中的轰击旋涡,于是,在痴迷呆傻了几秒钟以后,清军炮兵,狂叫一声,四下里逃了!
毛仲军立刻吩咐步兵占领敌人炮兵阵地,以火药炮弹填充,骑兵就护卫在周围,向着清军窥视的残余部队警戒或者攻击,有时,也以步兵攒击,剩下的清军根本不敢向前,就是被军官强迫而来的士兵,也只敢站在远处射箭,根本伤不了明军。
明军步兵将那些大炮点燃了,朝着清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开始了狂轰滥炸。当然,其实是狂轰乱打,实心炮弹的威力,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那种打人和被打的感觉绝对不同的,三十几门大炮的威力,也相当惊人。
毛仲的骑兵看看敌人已经被红衣大炮的威力震撼,纷纷逃走,就率领骑兵四下里乱冲,追捕敌人。
清军彻底溃败,官兵们都失去可抵抗意志,只是一个劲儿地逃,根本不敢进行反抗。基本上等着明军骑兵赶上,用刀砍枪戳,将之收割。
就在毛仲军大获全胜的时候,黄参军,陈为国和苏烈文各部队,也展开了反击,因为红衣大炮不断打在清军的密集处,清军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逃,明军一千八百余人,分数路追捕敌人。
战斗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实际上,如果包括后续的捕捉战俘的战斗尾声,时间还更多,不过,最紧要的过程已经结束,基本上是明军开始打扫战场了。
就在明军四下里乱追,清军崩溃不可避免的时候,在满清军的部队之中,有数面旗帜,正在摇动,其中一个将领,面色沉郁,目光猩红,沮丧而疯狂,和清军的阵势一样,呈现出崩溃的态势。
“贝勒爷,我们怎么办?”几名军官问道:“是不是全军再冲?”“是啊,贝勒爷,如果我们再不冲的话,全军都要败了!”
迟疑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清帝国的二贝勒阿敏,这员经验丰富的悍将,却不得不摇头:“撤军!”
“啊?”
“贝勒爷,如果撤军的话,我们怎么对皇太,皇上交代?”
“是啊,贝勒爷,皇上本来就对您防范之心甚严,这回,还不趁机。。。。。。”
“胡说八道什么?”阿敏怒目一睁:“来人,以将旗召唤各军撤退,迅速带领官兵,躲避抿军追逐,向城子坦方向撤退,你,苏克萨哈,立刻带领全军撤退!”
“贝勒爷,这?”
“滚!”
“喳!”
清军主要将领,纷纷以旗帜召唤部队,撤退了,而阿敏则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南面的明军阵势,一阵阵沸腾的思绪涌起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真不知道这些明军是怎么冒出来的,为什么跟其他的明军就不一样呢?其他的明军,都使用刀枪盾牌箭弩鸟铳,而这些明军,则使用不知道什么东西,轰轰隆隆地那么厉害,骁勇的骑兵步兵根本不能沾上边儿!眼看着小小的明军部队,不过两千多人,在三万清军精锐的包围下,要是往常,只需要清军一个冲锋就解决了战斗,清军的损失往往是一二百人就结束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清军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却不能撼动明军!而明军冲进清军精锐部队中的阵势,就好象往常清军冲击明军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天意?天不灭中原吗?老天爷在帮助,在保佑大明吗?难道,满族之起,违背了神的旨意吗?
大金,大金,大清大清。
念叨着这些曾经辉煌的,令每一个清军士兵都热血沸腾,而明军,韩军,蒙古军都为之颤抖的名字,阿敏的脸上,呈现出古怪的神色。
四百名亲随铁骑,就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边,那也是他在普兰店战役中,能够幸免于难的基本力量了。
“杀!”阿敏暴烈地呼喊一声,从腰间拔出了战刀,高高地举起,第一个向前冲去。
“贝勒爷!”亲信铁骑兵们,惊呼一声,立刻打马冲锋,紧紧地尾随着他,向着明军残留在原地的那个车阵冲去。
此时的明军,已经修改了战术,开始四面出击,所以,陈继勋和黄参军两员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