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香雪一笑,逃走了。
毛仲回望大玉儿,两人因为曾经的纠葛而目光复杂,大`玉儿一副大义凛然的尊贵气度,让毛仲不仅钦佩,还更加爱慕,不过,她知道,这是条美女蛇,可以粘手,但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留在身边的,否则,就如多尔衮的英俊潇洒,和她明铺暗盖的多少年,最后还不是整得很惨很臭,至于怎么死的,都是一个悬案呢?对,必须从心底里征服她。
“你想活吗?”毛仲怜悯地问。
大玉儿冷冷地盯着毛仲,哼了一声:“大清都灭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泪如雨下。
“你投降吧!投降了大明,我会给你辩护的!”大玉儿的音容笑貌,实在是美不胜收,那种成熟的,锐利的,睿智的美丽,是别人所沒有的气质,让毛仲神往心仪,砰然心动。
“辩护,什么意思!”大玉儿坐在一张矮凳上,双手还捆绑着绳索:“我才不肯投降呢?”
“那好吧!我们就把你带往旅顺港,之后再押解往京师,最后的结果,你可以估计出來,知道什么下场吗?”
“大不了一死!”大玉儿漠然地说。
“对,是死,而且,会很惨!”
“死就死了,又怕什么?”
“问題是,凌迟的话,需要将犯人的衣服剥光,还要一点点儿碎割,一直割到几千刀,人才会死净!”
“啊!”大玉儿显然被震撼了,死她不怕,可是?被千百万人围观着剥光衣服的羞辱,是她所不堪的。
毛仲端來了一壶酒:“想死的话,就喝了它,毒酒!”
“好!”大玉儿用嘴接了,一仰脖子,灌溉下去。
不过,毛仲却笑得极为开心,在大玉儿的诧异目光里,笑嘻嘻地说:“满清王朝的皇贵妃大玉儿,已经服毒自尽了,现在我跟前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记住,人生很不容易,好好地活着!”
“难道我喝的不是毒酒!”大玉儿惊问。
“人参汤!”
“你,无耻!”
毛仲摇摇头:“别生气,开个玩笑,我问你,你不肯投降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对皇太极的忠诚,皇太极是个枭雄,也是个人物,值得女人们为他去生,去死,可是?大玉儿,你可知道,既然他已经被我杀掉了,那么,我是不是更加厉害!”
“去,你个小麻子,恶心的东西!”大玉儿愤怒道。
毛仲一呆:“那之前你还那么心甘情愿地诱惑迎合我!”
大玉儿的脸色一红:“我为了大清社稷做点牺牲,又有何错,可恨的是,我当时沒有识破你个恶狼,反被你钻了空子,混进盛京,还将火药场子炸成了一片废墟,将整个盛京,都烧成了一场锦绣灰烬,真是可恶!”
毛仲嘻嘻哈哈一乐:“不是可恶,是聪明才智嘛,大玉儿姐姐,说老实话,几场巫山风雨下來,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了,这样好不好,如果你配合我,我就将你放出去,也算咱们一场露水夫妻的恩情!”
“谁和你露水夫妻!”大玉儿面红耳赤道:“我不稀罕!”
毛仲威胁道:“如果你不肯听从,那么,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军营里,任由士兵们践踏,告诉你,那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已经忍耐了好多天呢?一见荤腥,还不死命地做!”
大玉儿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刹那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恐惧得浑身都开始颤栗。
“如果你能不死,还听我摆布的话,将來明军铁骑扫过科尔沁草原,我将对你娘家的人手下留情,还有,对你们满清残余,也不那么赶尽杀绝,都给一条生路,你好好想想,你一个人死了痛快,可是?那么多的活人,你的娘家人婆家人,就要跟着你的意气用事倒霉了,我发誓,如果那样的话,我将要用大军将全部的满洲健儿,杀个干干净净,还有你们的科尔沁人,都要严惩!”毛仲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拳头,加重着语气。
大玉儿看看毛仲,又低头想想,半晌无话,毛仲以为恐吓无效,转身要走,被她喊住了:“将军,将军,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毛仲,也是大家都说的朱国栋总兵,后者是皇帝赐名!”
“什么什么?就是你!”
“是我呀!”
“就是你,袭杀了毛承禄,是你,带领水军打死了我大清的一等汉军总兵李永芳,打死了鳌拜,活捉了索尼,逼迫阿敏贝勒自杀,你创下了许多厉害的新鲜火器,让我八旗大军,根本无法抵挡,你几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被明国皇帝晋封为辽海副将!”
“不错,是我,大玉儿,想不到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呢?”
“哼,我还以为多么英雄了得的人物呢?原來是个大麻子!”大玉儿愣了片刻,忽然讥讽道。
毛仲听出,她对自己的反感少了许多,就是讥讽,也是淡淡的,眼神的变化,尤其明显,以前是愤怒和鄙视的话,现在,已经多了许多的钦佩。
“当然,我比皇太极,少了许多的英俊,可是?我至少比他强,哦还活着,再说,我恐怕是唯一的一个,对你念念不忘,存心想拯救你的人!”
大玉儿端详着毛仲的脸,打量着他的身材,感到不可思议:“就是你这么单薄的身子,却能屡屡击败我满洲铁骑,一个战场上令人恐惧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