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明军在海城里休整,并且召开了官兵大会,讨论满清军目前的动向,形势,毛仲首先向各官兵诚恳地道歉谢罪,深深一鞠躬:“由于本将的疏忽,导致了全军遭遇清军埋伏,损失重大,几乎七成以上的官兵都受伤了,近百名官兵阵亡,这是严重的罪过,本将希望诸位官兵,诸位兄弟谅解,等战后,我一定亲自督促,建造最好的坟墓,來安葬我们刚刚牺牲的好兄弟,他们的亲属,我们辽东军也将负责到底!”
毛仲的话,让官兵们肚子里的沮丧怨气顿时消解,纷纷表示,遭遇敌人袭击,实在是靼子太狡猾,跟将军无关。
毛仲随即讲到了:“我们要谦虚谨慎,不要骄傲自满,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很多时候,还使人付出重大的,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官兵们静静地听着,纷纷点头。
明军虽然伤者众多,但是,多是箭伤,问題不是多大,涂抹些疮伤药包扎起來就成了,还可以继续战斗,士兵埋锅造饭,抓紧时间休息。
“将军,您说得实在太好了!”王海生敬佩地跟随过來,树立起大拇指。
“什么好啊!”
“就是那个谦虚谨慎!”
毛仲的脸红了,盗版呢?将简易的军事地图打开,召集军官们商议:“下一步我们攻打鞍山还是西进攻击盘锦!”
“什么?”军官们都感到很震惊,按照正常的理解,明军应该直接北上,重扫沈阳辽阳,将满清军主力再次击溃或者歼灭大部分,怎么会突然提出西进呢?
毛仲讲述了自己的理由:“从满清军伏击我军的情况看,他们的势力还很强大,作战士气已经恢复了许多,尽管我们武器先进,可是要强攻硬打,必定遭受很多损失,所以,我们要出奇不意寻找方向,使敌人的如意算盘落空!”毛仲估计,在海城往北的道路上,清军一定还有许多的埋伏,利用地形的熟悉优势,一定会以多种多样的方式,來袭击明军,无论如何,清军举国之力,要比辽东军的数量大得多,必须避免和敌军正面反复冲突的可能性,毛仲不怕硬仗,但是,却最讨厌被敌人在暗处袭击的那种感觉。
休整傍晚,第二队骑兵千人队赶來,加强了明军的实力,毛仲率军在城中住了一宿,第二天拂晓,就引兵一千,西进盘锦,一百里的路程,不到中午,就已经赶到。
青砖堆积的普通城池,无水,北城门紧紧地关闭着,城上树着满清军的青龙旗以及几面其他军旗,阴沉沉的天气,寒冷的朔风,一片肃杀景象。
三十多名满清军骑兵在前面奔跑着,一面逃一面呼喊,后面,追赶着一队明军,挥舞着明晃晃的军刀,大声地咒骂,旗帜闪烁处,该有三百多人。
“杀呀,不能让靼子跑了!”
“追,追上!”
战马长嘶,铁蹄铿锵,冰冻的大地如战鼓擂响。
城池的门忽然打开了,两面旗帜引出了一百多名满清军的铁骑兵,随后,更多的骑兵,步兵冲杀出來,清军统领萨木尼想都沒有想,就赶出來增援被追杀的清军:“快,你们闪到一边儿!”
战场上,是罕见的现象,一贯擅长野战的清军骑兵,居然这样被明军追杀。
“实在是可恶,可恶!”
沈阳抚顺关等中枢地带遭遇明军袭击,帝国皇帝都被击毙,众多将领大臣被捉杀的消息,让西面正咄咄逼人,进取锦州的清军,大为震撼,一时间,仓促逃遁,当明军安然撤退以后,大贝勒代善终于掌握了满清帝国的权利,才紧急布置各军,向前恢复失地,为了对付明军可能的战略大进攻,清军分成了两大系统,辽西以代善为首,辽东以豪格为首,惨败的清军,一直挖空心思要报复,对于明军的先进武器,清军将领并不恐惧,从來,明军的武器都先进于清军,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清军官兵,再次稳定下來,萨木尼作为代善麾下的爱将,决心打几个漂亮的仗给大家瞧瞧,现在,区区三百明军,就敢來堂堂大清铁骑的头上挠痒,真是活腻歪了。
正常情况下,一百名满清铁骑,可以击溃五百名以上的明军轻骑,官兵的战斗技能,素养,装备差距是明显的,一百余名铁骑兵,三百多名弓弩兵,如果加上逃來的三十余名轻骑,一定可以大破明军。
两军迅速地接近,萨木尼举起了钢刀,狂热地高呼:“杀!”
“杀!”清军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忽然出现在清军的铁骑队伍中,那三十余名败退的清军骑兵,频频挥舞着右手,甩出了一个个小小的东西,瞬间就爆炸了。
萨木尼是过來人,立刻明白,自己中计了。
“快撤,撤!”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萨木尼的声音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明军轻骑兵的速度非常之快,立刻就冲到了清军跟前,同样也甩出了一群黑呼呼的小东西,萨木尼在辽东战场上见识过这些东西,离明白它们就是手榴弹。
“杀!”既然情况不利,萨木尼的指挥别人也听不见,只有殊死搏斗了。
其实,更多的清军根本不畏惧明军的手榴弹,他们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在和普通明军对阵的时候,往往就是密集队形的强冲,前面的官兵,基本上等于送死,敢死队,明军的火器可以发两次左右,只有熬过了第一轮的打击,接近了对方,清军才可以发挥自己的冷血战斗的优势,在清军血液中,积蓄起來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