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乱箭,犹如飞蝗,将空气都撕扯出尖锐的声音,寒冷的天气里,许多清军居然亮出左臂,或者袒露出胸膛,以显示身体的强壮和决战的勇气。
明军的步枪军全部亮出了武器,装上子弹朝敌人射击,因为距离的原因,清军的乱箭主要是恐吓作用,很少能够射到明军阵势里的,而明军的步枪子弹,则在硝烟之中,纷纷打进了`清军队伍中。
清军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人马也纷纷倒地,估计是从來沒有遭遇过这种情况,大群的埋伏清军,不到五分钟就崩溃逃走了。
向导的担忧让毛仲彻底放弃了追捕豪格和多铎的计划,他绝对不会为了个人的功勋就不顾一切地拼命,自海城出师以來,千人部队已经折损了一百二十余人,而之前遭遇清军袭击的顿时,更是达到惊人的数目,所以,他果断地下令撤军:“原路返回,从伊里寨会师以后,立刻南下!”
听说部队要放弃追捕满清国的两大头目,已经打上了瘾的明军官兵,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望:“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是啊!斩草不除根,祸害春又生!”
“一旦豪格缓过劲儿來,指不定如何报复我们的边疆百姓呢?”
“算他们走运!”
士兵们的话,提醒了毛仲,对呀,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斩草除根呢?清军在西线,还有庞大的兵力,还有蒙古诸部的奥援,东南部还有阿济格的部队数万人,自己的部队虽然辗转歼灭了清军上万人,可是?要彻底削弱满清军,目标还差得很远。虽然说明军的武器先进,可是?要迅速削平满洲叛乱的势力,还远远不可能,满清军不是当年美洲的土著居民,看见一百多名西班牙强盗和几匹马就晕菜,因为民族关系,满清军的凝聚力很强,战法娴熟,如果使用方法得当,甚至完全可以打败明军,在海城南的袭击战中,毛仲的千人队,居然有七百人负伤。
毛仲的心里,忽然一动,对,依靠正常的战斗,不能迅速打败敌人,这么广袤的地方,只要人家撒开了大脚丫子,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根本难以拘捕,看來,必须构思特殊的战法了。
特种兵出身的人,思维就是比较独特,求异思维能力特强,想到了雷阳沼泽,想到了潜逃的豪格,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
“将军,怎么不走了!”王海生问。
“是啊!将军,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罗列关心道。
“嘿嘿!将军,我有办法,咱们伊里寨不是有很多满洲官员的家眷吗?只要您舒舒服服睡一觉,嘿嘿!保证您,,,,,!”无耻的牛雷腆着口水说。
“诸位,我们的国号是什么?”毛仲意味深长地问。
“什么?大明啊!大明,将军!”官兵们惊奇起來,既然将军这样问,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明的前面是个太阳,是不是,是火啊!满清的清不是水吗?”毛仲问。
“是啊!这小满清真够歹毒的,居然想以水灭火,我呸!”秦铁汉咬牙切齿地说。
“将军,您问这个,有什么意思!”这问題太简单了,谁不知道。
在大家疑惑不已的时候,毛仲却转换了话題:“现在冷不冷!”
“冷啊!”迟疑了一会儿,大家才点头。
怎么不冷,寒风刺骨,大雪满弓刀,要不是内心紧张,战斗激烈,哪一个不是稀里哈啦的。
“这儿的植被怎么样!”
“植被!”
“就是树木,草啦!灌木什么的,多不多!”
“多啊!”“贼多呢?”
官兵们莫名其妙。
“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保证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打败满清军队,甚至将其国家实力,整体的军事潜力,经济能力,统统地灭掉,你们信不信!”毛仲突然兴奋起來:“想不想,想的话都跟我走!”
“想,想!”官兵们怎么不想呢?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辽东人,数十年來,被满清权贵统帅的野蛮军队,连打带杀,哪一家沒有血海的深仇。
“那好,现在就走!”
“走,跟着朱总兵,肯定沒错儿!”
“对对,朱总兵总是有办法!”
“可是?这是什么办法呀!”
士兵们对毛仲绝对地信任,义无反顾地跟随着,簇拥着前进。
“诸位兄弟,我们放上一场大火,将五千里奴尔干都司一锅烩了!”
“啊!好歹毒,,,,,,好计策!”
一路行军,明军闪电行动,向着西北地区穿插,毛仲早已将一切情况可能都做了考虑,他在长期的特战情景里适应,对和多自然现象的利用和威力,非常敏锐,他还记得,那一年大兴安岭火灾,如何牵扯了全体中国人民的神经,火,几乎是当时人们能够利用的最凶残的武器。
火烧满清帝国。
冬天,落叶的灌木乔木下面,都积累了厚厚的落叶,大片的针叶林也因为气候枯萎了颜色。虽然有大雪覆盖,可是?开发尚且有限的东北大森林连接成片,浩瀚如海,一旦全面点燃,再遭遇西北狂风暴的话,将是不堪设想的局面。
本來,毛仲绝对不肯使这一招的,可是?在雷阳沼泽清军的迅速消逝,让地形不熟的明军进退两难,火攻虽然厉害,也有可能殃及辽东半岛的明军控制区,不过,掂量轻重,权衡利弊,还是咬牙干了。
明军急行军,在东北茂密的松林间行进,厚厚的积雪使他们受到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