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进了屋子,将房门顶死插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红娘子瘫软在床边,脸上有些擦伤,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厚重,不太碍事儿,毛仲见她动作艰难,上前触摸。
“你干什么?”冰梅很生气地责问。
毛仲道:“我学过医术!”
冰梅立刻不好意思:“你赶紧给她看看吧!”
毛仲问了红娘子几句,又找了油灯來,这户人家。虽然是农人,却估计是富裕之家,无论房屋院落屋内的摆设,历经洗劫,还能找到不少,最起码,有了油灯,一点燃,冒着黑烟儿的光亮就让所有的人高兴起來。
毛仲检查了红娘子的身体,沒有大事情,还用手抓住她的腿搜索,红娘子见冰梅一双眼睛乌黑溜溜儿地看着,不禁羞愧,尤其是毛仲在她大腿附近检查伤势的时候,他简直羞愧难当,毛仲解释道:“不错,幸好骨头沒有伤着!”于是,红娘子和冰梅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们沒事儿吧!”
“沒事儿!”冰梅笑嘻嘻地说。
“狼沒有咬着你们!”毛仲感到不可思议:“它明明就在你们的身边,好象扯着谁的衣裳呢?”
冰梅咬着嘴唇,偷窥了毛仲一眼:“我们只是怕!”
那边,红娘子却道:“冰梅姐姐,你别怕,让将军哥哥给你查查看,万一有了什么可不好呢?是不是!”
毛仲看着冰梅,说:“真的呢?医者,父母心,万一那狼咬了你,就需要治疗呢?”
冰梅知道红娘子在挤兑自己,说:“真的沒有,反正我又沒有在屋脊上乱七八糟地闲话!”
毛仲奇怪:“那我怎么见那狼扯着你们!”
冰梅道:“是咬了些,只咬到了裤子!”
毛仲不信:“快來检查,狼和狗都是携带病菌的动物,非常危险致命,一旦给它们咬到,必须打针!”
“针!”
毛仲赶紧解释:“就是针灸啊!狗嘴和狼嘴里有毒,一旦透过牙齿在你伤口里发作,就会侵蚀到脸部,那时,你就成丑八怪了,这么长的鼻子,那么长的脸,吓死人了!”
这么一说,冰梅的脸变了,赶紧向毛仲道:“狼确实咬了我们的衣裤!”
毛仲道:“那好,你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下來,给我检查检查!”
屋子里,突然静得异常,让毛仲感到奇怪:“怎么了?”
红娘子张大了嘴,冰梅,瞪大了眼睛,陈圆圆,小小的俊俏的脸上,满写着疑惑:“嗯!”
“快呀,脱衣服检查!”
“你,你你!”
“快脱,万一真咬,就來不及了!”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三个女生一起攻击毛仲:“你真的要人家脱衣服!”
“我说得非常清楚,再重复一句,脱掉衣服裤子,让我检查一遍!”毛仲认真地说,作为现代人,作为经受过基本生化防治紧急抢救知识的培养训练的特种兵,他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呸!”冰梅将刀抽出來,在胸前摇晃着,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再说一遍,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边,红娘子和陈圆圆也是一脸愤怒,红娘子道:“将军哥哥,你太过分了,怎么胡说八道呢?说一句开开玩笑就是了,不能真的乱來!”
陈圆圆都道:“将军哥哥,你是坏蛋,你是男人,怎么要人家姑娘当面脱衣服裤子呢?姐姐们,來,我们***他,把他打到院落外面,给狼咬吃了!”
毛仲这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題`的严重性,赶紧陪笑:“错了错了,我是说脱掉被狼咬的地方衣服给我看看!”想想明朝还有天花,就道:“我的师傅告诉我,狗和狼的嘴里,都带有天花病毒,能够传播,随便咬到你,就传染到你了,这就是瘟疫的一种,你们看,我们的脸上就是,幸好是白麻子,要是黑麻子,那才丑陋呢?”
看看毛仲的脸,再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已经修改了的检查项目,三个女生一起送了一口气,陈圆圆最先道:“冰梅姐姐,你就给将军哥哥看看嘛,他要是说得对就好,要是不对,你用刀背打他的屁股!”说完,对着毛仲吐舌头做鬼脸儿。
红娘子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毛仲佯作生气道:“假的,我不管了,既然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就走了,随便你们在这里折腾!”说完,作出真要出屋门走的架势。
红娘子和冰梅立刻改变了态度,尤其是冰梅,冲上去拦截了毛仲:“毛仲哥哥,你太古怪,生气什么?人家不过问你几句,我答应给你看看,要不,我们到那边屋子里!”
毛仲道:“行啊!那只有再点一盏灯!”
找到了蜡烛和油灯,毛仲在前面,冰梅在后面,刚走进里间屋子,冰梅又跑出來,对红娘子道:“你想看的话自己來看!”又到陈圆圆跟前:“小妹妹,你要是看的话,尽管來,哦,忘记了告诉你,你也和狼在一起,你的将军哥哥呆会儿也要來给你看病呢?”
威胁利诱了一番,冰梅才來到里间,她一面坐到了床上,一面望着外面,这房间有墙壁间隔,只留一个小门可以通行。
“坐好!”毛仲并不仅仅是闹个乐子,吩咐她坐好以后,端着蜡烛和油灯,上下打量她,于是,发现了三处撕扯的破洞:“这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