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毛仲让陈圆圆坐好,反复地检查她的衣服,因为身材的缘故,她绝对是狼攻击的绝好目标,估计要不是有冰梅的遮掩,她早就被狼吃了去了。【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毛仲倒吸了一口冷气,沒咬,胡说,她的身上,尽是被狼嘴撕扯的痕迹,几个地方,都露出了里面的单薄舞衣了,从京城逃出时,毛仲找了些棉衣给她,现在,这些棉衣许多地方已经被狼咬破了。
陈圆圆可能是舞娘出身的缘故,还加上是半大孩子,沒有多少羞涩,瞪着乌黑溜溜的眼睛,给毛仲检查,毛仲发现了三处地方,用手轻轻触摸里面的舞衣,陈圆圆顿时惊恐不安:“哎呀,哎呀!”
“疼吗?”
“疼!”
仔细以灯光检查,果然,狼牙已经咬过了舞衣,肯定有咬痕。
“怎么了?将军哥哥,你不会要烧我吧!”陈圆圆竟然哭了。
毛仲想了半天,只能采取不同措施:“不会,你放心吧!”
先是左面膝盖以上一处,毛仲吩咐陈圆圆平躺,将那里裤子撕开一些,只见雪白的腿肉上,果然印着两颗狼牙痕迹,一个已经伤了皮肤,毛仲就着那里,用嘴吮吸,然后吐了,接着,吩咐她伸出左臂,因为直接从衣服pò_chù不方便,只得让她解脱了这只衣袖,于是,光溜溜儿,雪腻腻的一只小胳膊就露出全部的庐山真面目,这只久经锻炼的舞者的胳膊,真是一件艺术品,看得毛仲有些崩溃。
毛仲摒弃了复杂的情绪,急忙找到位置,吮吸伤害处,将唾沫连连吐了,然后又在她的右翼腰下位置,仔细地检查了下,高兴地说:“沒事儿,这儿沒有咬透!”
陈圆圆感激地坐起來:“太好了!”
毛仲摇摇头:“还是迟缓了太久,要是刚下來就吸了的话,绝对有保证!”
忽然,一股香风到來,把毛仲吓了一跳,一看,是冰梅,她幽幽的目光盯着毛仲:“我知道了,给狼咬了,就象给蛇咬了一样,必须将毒吸出!”
毛仲在她的头上拍了下:“你现在真聪明!”
陈圆圆也笑了:“将军哥哥不过吸几口,冰梅姐姐就说烧什么?疼不疼,真骗人!”
冰梅给她一阵讥讽,促狭道:“圆圆,你个死妮子,看看坏事不坏事儿了,你给将军哥哥看了身子,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要嫁人,人家知道了这事情,谁肯要你!”
陈圆圆一愣,半晌说不出话來。
毛仲生气地瞪冰梅:“你胡说什么?圆圆还是个孩子呢?”
冰梅道:“什么孩子,十二岁闺女就能出嫁,有的当年就开了怀,当了妈,她怎么是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毛仲目瞪口呆:“嗯,真的!”
冰梅道:“当然是真的!”
毛仲鄙视她道:“我是医生,不算男人,你不要惟恐天下不乱,恐吓小孩子可不是好习惯!”
陈圆圆愣了半天,突然道:“那有什么?冰梅姐姐也给将军哥哥看了身子,将來要嫁人也沒男人肯要了,我也不怕,干脆,我们两人一起嫁给将军哥哥,他是个大英雄啊!把皇帝老子都吓得尿了裤子呢?”
毛仲羞愧得赶紧走出里间:“作孽,还是孩子呢?”
四人一屋,轮番睡觉,以防范狼群再來骚扰,不料,许是遭受严重挫折,狼群只在远处嚎叫,却沒有逼近这里,于是,忽忽然然的,天就明了。( 800)
虽然四个人之中,三个女生全部带伤,但是,路还必须走,三人咬紧牙关,都上了马,一路奔驰,下午就到了海边,一路上到见着一些官兵胡乱地行走,因为这四人都以禁卫队骑兵的盔甲遮掩装扮,一般官兵不敢盘问,顺利到了这里,大海茫茫,不见一艘船只,看得毛仲只摇头,反复寻找了很久,才见一些渔船往來,毛仲以携带的数十两金银花费,雇佣了船只,终于跨海东向。
七天以后,毛仲等人船到旅顺,立刻登岸,辽东军官兵的巡视哨卡,一发现是毛仲赶回來,惊喜万分,很快,副总兵回來的消息就传遍了旅顺,这时,陈家姐妹花都在,而陈继盛等人则受朝廷旨意,带兵在辽西一带助战,旅顺兵马不多,统算下來,也就是八百多人,倒是陈香雪姐妹倆带回來的山东女兵两千余人尚在,一得消息,陈香雪和陈香桂就赶來迎接,两下相见,兴高采烈,特别是冰梅出现,让陈香雪激动万分,她奉命去京城办事,忽然失踪,作为出差正使的蓝序慌忙派人报告,旅顺才得知道,这面就回來了,一问之下,冰梅将京城事情和盘托出,讲得陈家姐妹半天说不出话來。
陈香雪立即将毛仲请进了秘室,这儿本是陈老将的居所,辽东军的核心指挥所,现在,由香雪掌握,一到这里,香雪就责备毛仲,不该肆无忌惮,闯出祸害來:“你打了皇帝,还将他用药灌了横在马上几十里,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造反啊!完了,我们陈家被你害惨了!”
毛仲不高兴:“那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大不了杀头去!”
陈香桂脸色惨白,犹如晴天霹雳之后,还沒有清醒:“夫君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在人家家里杀了温体仁,打了皇上,还自报家门是辽东朱总兵的人,你怎么不干脆报了是陈继盛的闺女女婿!”
陈香雪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的美,这是造反,灭门九族的大事儿,一旦朝廷追究起來,我们全部的陈家都完了,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