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生让人挖了个坑用雪将自己和赵旭然掩盖住,然后其他的九百余人化整为零,四散而走以惑追兵。那十万大山的将领追出后门,见状便将士兵每十几人分为一个小队,分而追击。一场追逐战开始了,赵旭然的人只顾往东跑,他们知道自己跑的越远门主就越安全。
不少人死在了箭下,皑皑雪地不时绽开一朵朵血色杜鹃。雪下的白铁生紧紧护着赵旭然,任由一队队士兵从自己身上踩过。
周遭渐渐安静了下来,白铁生掏了掏头上的雪露出两只眼睛来。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一跃而起,背着赵旭然绕城往西而去。白铁生的武功在逍遥门新一辈人中算是佼佼者,但他丝毫不敢大意,今日这两女子狠狠的震撼了他一把,强中更有强中手,天知道啥时候又会冒出一个绝世来。
白铁生不敢走大路直接钻进了密林,先扔掉了自己的棕色外套再用白虎皮裹住了后背的赵旭然,这样一来在雪地中不会太过显眼。脚印始终是个问题,为了不暴露踪迹白铁生只得施展轻功如猿猴般攀着树枝行进。为了躲避追兵,回去的路线也是兜了一个大圈子,不敢直线往西,而是先北上再择机西向。
开始的时候白铁生昼伏夜出,可两天过后赵旭然仍不见醒,而且口不能食,白铁生只能放些雪花在赵旭然口腔慢慢融化。因怕耽误对赵旭然的救治白铁生只得昼夜兼程加快行进的速度。
又在山间雪林行进了两个昼夜后白铁生折而向西。清晨,疲惫不堪的他刚在树梢停留便被盯上。“哥,那树上好像有只白猿。”“嘘~~小声点,此兽甚是灵敏,莫惊跑了它。”一打手势兄弟两人小心翼翼的往白铁生停留的那树摸来。
年青的兄弟两人却是老猎手,多年的狩猎经验让他们懂得如何悄悄靠近猎物并不让其惊觉。白铁生武功虽不错但耳力却比不了那些灵猴,更何况还是疲惫之际,故并没发觉有人往自己逼近。
兄弟俩拉弓从后瞄准了树上的白铁生,“不对劲啊!怎么觉得其后背还有一个头?”“哥,可能它背着幼崽呢!只要射死大猿那幼崽决计跑不掉。”此兄弟二人是山下的猎户,哥哥叫范斌,弟弟叫范勇,哥俩天刚亮便摸上了山,丝毫不惧猛虎。
范斌抿了抿嘴唇,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若说背上的是幼崽也太大了些吧?看那皮不像白猿啊!”范勇压低声音催促道,“哥~~还等啥呢!管它是什么不是人就成,你看那上好的白皮。咱射死它取了其皮给娘亲铺床底,娘怕冷即便屋里烧着火盆还是手脚发凉睡不安稳。”
一想起老娘范斌又拉开了弦,“我射其后脑,你射其脖颈。”“好咧!”两支箭往白铁生呼啸而来。弦一响白铁生顿时惊觉,立刻跃往旁边的树上。“哥,让它躲过了。不好,它要跑!”“快,射箭把它往西边赶!”
白铁生以为追兵赶来了忙施展轻功一阵急掠,那俩兄弟有意射箭将其往西赶,白铁生本就欲往西行,不疑有诈。原来俩兄弟常在这一带打猎,在西边的几棵树上布有兽夹,用以捕豹。“哥,它在树间奔跑的好快,都看不到了。”“还不赶紧追!”
白铁生将原本背在后背的赵旭然转到了自己身前,生怕其被箭射中。刚踏上一树梢便听啪得一声,左脚钻心的疼,白铁生怕敌人闻声赶来愣是咬牙忍住没有喊出声来。该死!谁布下的兽夹。脚怕是断了,流血不止,今天自己是走不掉了,必须先将门主藏起来。
白铁生却不知道若刚才自己喊出声来就不会再被当野兽追杀,将赵旭然往树洞一藏强忍剧痛掰开了兽夹继续往西移动,无论如何都要将追兵引得离门主远点。瘸脚行了数十丈后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意识开始模糊,白铁生并不气馁,徒手艰难的往前爬行着。
力气竭尽而又流血过多,白铁生爬行了十几丈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眼尖的范勇一眼就瞅见了丢弃在地上的兽夹,“哥,你看!”“好!它被夹伤了,循着血迹找!”哥俩顺着血找到了近百丈外的白铁生。
范斌一拍额头,“完了,怎么偏生是个人来着!”范勇看着地上左手勾状保持前爬姿势的白铁生不由呆住。“还愣着干嘛,赶紧扶起他啊!”“哦~~”兄弟俩扶起了白铁生,轻晃着,“小哥,小哥,醒醒!”白铁生奋力的撑开眼皮,天!怎么是俩猎户?不是追兵么?
“唉!小哥!你怎么不吱声啊?要不我兄弟二人就不会把你当成白猿追赶了!”范勇懊恼着道。白猿?我的天!白铁生指着百丈外的树,嘴唇颤抖着,“门~~门~~”“还门什么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哥,你流血过多别再多说话了。”范斌道。“不~~门~~门~~”眼前一黑白铁生又失去了知觉。
“你看,非不听劝,快!把他背下山去。”“哦!”范勇一把将其扛上肩头,兄弟俩也顾不上打猎了急急背着他往山下而去。此时兄弟俩哪还记得先前这“白猿”曾背有“幼崽”。雪下得更密集了,风卷着雪花往赵旭然藏身的树洞飘去。
林冰儿追踪这只雪狐已经一月有余了,自己不比猎户,光是寻找到它就花了自己十多天时间,甚是不易。雪狐极其狡猾,哪有那么容易被人追踪?也算这林冰儿聪明,先在雪地上投饵,又在饵四周的雪地散下了特别的药粉,这才得以追其踪迹。
林冰儿追这只雪狐却不是为了猎杀或捕捉,对这些小动物她从不忍心伤害,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