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始终不习惯学那侠客般老是背着剑行走江湖的赵旭然在入怡香院前便把自己的青龙剑给埋在了城郊的这棵树下,可谁想原先埋剑之地只余一坑,哪还有青龙剑的影子。听说过盗墓的,没听说过谁还没事去树下乱挖洞玩的,这也太歪打正着了吧?伤不起啊伤不起。又在树底溜达了两圈的赵旭然这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只能无奈的回城里去了。
“恩?这不是老丈么?”心情低落的赵旭然在街上碰到了熟人,原来是那吴胖子带着一个家仆。“哦,原来是吴翁啊!”“老丈怎么今日气色不佳啊?”换你丢了重要的东西心情能好么?“多谢吴翁关心,老朽只是昨晚没睡好觉罢了。”“哈哈,这样,老丈啊,今日既然能碰到不如到舍下喝杯参茶吧?”“参茶?”“是啊,那人参可是来自高句丽,我费了不少力才换来。”“厄,不好吧,老朽身份低微,不便去吴翁府上打扰。”“诶,老丈不必妄自菲薄,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今日我家夫人回娘家,所以我最大,哈哈!”赵旭然不禁汗一个,见这人十足的土豪地主,跟他套套近乎或许以后能托他打探雪儿的消息也不一定。“那多谢吴翁了。”
边走边聊没一会那吴胖子就说到了,赵旭然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在这繁华闹市居然有一处如此之大的庭院?只见白砖青瓦,高大的围墙直延伸到街角,这得占地多少亩啊?门大而宽,铜把,铆钉排列的密密麻麻,左右两只石狮栩栩如生,单是一只就要五六个孩童才能环抱的住。门上一块大匾,溜金的吴府二字夺人眼目。这吴胖子不简单纳!
吴胖子身边的家仆忙上前叩击铜把,“徐叔开门,老爷回来了。”不一会门缓缓开启,两个家仆一人推一边。一个老头上前鞠躬道,“老爷!”“恩!老丈随我来。”一行人往里踱去,一路绿树假山,亭台楼榭,九曲回廊,小桥流水,这怕是不下于后世的苏州园林吧?这吴胖子忒有钱了。“徐安,小姐回来了没有?”“回禀老爷,小姐回来一个时辰了。”“恩,那就好。”
好一会才走到了大厅内,这大厅比之江淮帮的总堂还要大上两倍。“老丈请坐。”“谢过吴翁。”吴胖子端坐正中,赵旭然坐在下首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上。两位家仆四个丫头分站两旁。“看茶。”两个丫环上前,各自给赵旭然和吴胖子斟茶。“老丈啊,这茶名曰沧海,乃我东吴贡茶,老丈不必拘束,请。”“谢过吴翁。”微品一口,赞道,“好茶啊,此茶清幽淡雅,但回味无穷。”“哈哈,阿福,吩咐厨房煮参茶出来。”“是,老爷。”旁边一个家仆忙往外而去。
此时一个胖子走了进来,“爹,你回来了啊!”赵旭然一见之下不禁骇然,真是一山还比一山壮啊!肥脸大耳,满身肥肉,一步一颤抖,抖的是他身上的横肉。“哦,宝儿啊,来,见过这位老丈。”赵旭然忙站起,“老朽赵旭然,见过吴公子。”那胖子彬彬有礼略一弯腰,为什么是略?没办法,肚子太大实在弯不下来。“在下吴家宝,见过赵老丈,老丈唤我家宝就好。”“那怎么行,老朽身份低微,受不起啊。”“老丈,自古英雄莫问出处,你长我幼,有什么当不得的,请坐。”
没想到这吴家父子都平易近人不端架子啊,不容易啊,印象中的那些地主不都是盛气凌人谁都不放眼里么?原来也有例外。三人在大厅聊了起来,赵旭然口若悬河,谈吐幽默诙谐,吴家父子笑声不断。此时人参端上来了,各人一碗,吴胖子转身对旁边的丫环道,“端一碗到小姐房去。”小姐?赵旭然看了看吴家父子,不会也这般模样吧~~~不禁打了个冷颤。“是,老爷。”一丫环端着参茶往内堂而去。那吴胖子喝了一口便放下参茶,“老丈啊,不知你乃何方人士?”“回吴翁,在下乃并州人士。”“原来老丈是自晋国而来,可现两国对阵两岸,老丈如何过得了江来?”吴家宝好奇的问道。“老朽托扬州故友相助,取道海上绕来东吴。”“原来如此。”吴家父子这才了然,但显然他们对赵旭然来自晋国也不以为意。
“哎,老丈啊,现晋国同我东吴势必一战,依老丈看哪方胜算大?”“吴国必亡。”吴家父子一惊,“老丈何以如此笃定?”嘶!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是从历史书上看来的么?“厄~老朽自晋国来,晋国现民安国富,百业向荣,反观东吴,就连都城外都有如此多的流民,那其他各处怕是更甚,片叶而知秋,故老朽以为晋强而吴弱,此乃国力。再者,晋灭蜀汉,气势正盛,而东吴只然固守,故晋军气势在吴军之上,此乃士气。其三,老朽问道数十年,略有小成,观之天象,东吴气尽,不出五年,必亡,此乃命数。”
实在没得说的赵旭然把命数之说都拿来凑,他却不知道此时代的人崇敬神灵,反而更是相信所谓的天象命数之说。吴家父子脸色齐变,对于什么国力和士气的只觉的好像说得在理,但第三点却正中了他们的要害。
“爹啊,那可怎么办,我们家大业大,要是吴国亡了那我们岂不是~~~”吴家宝一脸忧色。“厄~~老丈啊,不知能否给下在指条明路?”赵旭然抱拳道,“吴翁,相识以为还不知吴翁大名?”“呵呵,老丈客气,我乃吴尚,以后老丈唤我吴老弟便可。”“在下岂敢。”“老丈啊,你我投缘,何不结为万年交以兄弟相称?老丈莫非看不起我么?”“这~~好吧,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