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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暗卫找最有利的位置隐匿起來.百里千寻扮成格措.以极潇洒的姿态带着两名暗卫.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渣埃的宅院:“皇上.还沒找到地道出入口.或许草民能为皇上出一份力.”
皇帝漠真阴戾的目光向他扫來.表面平静无波.心下却是大惊.守在屋外的.可是他得力的精卫.竟然这般悄无声息就被他闯了进來.
若是此人要他项上头颅.岂不是容易得很.
百里千寻见到漠真身旁被绑着的孟凌兰.笑容隐去.脸色倏然变得肃穆.朝前走几步.凝声道:“你就是这么替你朋友照顾我表妹的.”
语气肃杀.比冰天雪地更寒.
漠真竟被那股寒意压迫得心惊.目光却因此变得更阴戾残酷.
百里千寻得势即收.仍旧不卑不亢:“不如.我们作个交易.若是我找到了地下宫殿的出入口.我表妹就跟我走.如何.”
漠真冷哼一声.这地儿已经被他的人翻了好几遍都沒找到出入口.难道此人本事就这么大.
不反驳.就是默许.百里千寻不再跟他打嘴仗.带着两个暗卫.负手走进宅院深处.到处查看了一遍.
一片狼藉.一点不夸张地说.只要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连地窖都沒放过.墙壁上但凡有的突起或是凹陷.都一一敲掉.周围的墙壁也无一完好.
可以说.这房子基本被拆个精光.也沒找到出入口.否则漠真不会那么焦急.
百里千寻借着月光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他信步走近一口井.探头向井里一望.井水幽深.黑洞洞的.望不到底.
无数火把照亮了黑暗.
漠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不至于认为他们的出入口在井底吧.”讽刺的意味极浓:“就算这样.我也已经命人用桶测过井的深度.根本深不可测.”
的确如此.能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情形下不结冰.井水还幽深墨绿.谁可能把出入口设在井底.
百里千寻沒搭理漠真.仍旧站在井边发愣.任凭雪花飞落在他头上.脸上.衣上……他却一动不动.傲然沉静.
因为此刻.他的眼前已是一片黑暗.真正的黑暗.连月光与火把都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不能让漠真看出他眼睛有疾.便只能是沉思了.
仿佛过了很久.就在漠真不耐烦准备离开的时候.百里千寻对身后跟着的暗卫吩咐道:“把井沿上的冰给我凿开.”
光明回來了.
在刚才那段绝对黑暗中.他能想到的.只有这最后一个可能了.
暗卫得令.立时用刀剑将井沿边厚厚的冰凿开.
百里千寻微眯着眼.神态说不出的潇洒悠然.仿佛天地间.他便是主宰.
风呼呼地吹.他衣袂翩飞.傲然立在雪中.连漠真都不由得叹服.此子的气势方是帝王的威严.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云淡风轻便将所有人的情绪捏在手里.
漠真莫名生出一丝恐惧.
百里千寻沉静无波的声音:“把井壁的冰也给我凿开瞧瞧.”说着.他又走近了一步.手不由得在井沿上抚了一圈.眸色深了一层.笑意从嘴角漫开.
漠真也凑了上來.装模作样地学着百里千寻的样儿在井沿上抚了一圈.他就纯粹抚了一圈.愣沒察觉出任何异样.
不由得恼怒道:“你因何发笑.”
百里千寻侧头看了一眼漠真目赤青眼的样子.一派悠然:“笑可笑之人.笑可笑之事.”
漠真更加恼怒.一时却发作不得.
百里千寻继续笑道:“把我表妹还给我.我把狼心狗肺的皇后找出來.”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已然找到了出入口.有了谈判的砝码.
漠真谅他这几个人.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手一挥:“把兰贵人带上來.”
孟凌兰头发散乱.小脸冻得通红.美目盈盈.就算狼狈之时.却也尽显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让人我见犹怜.
百里千寻迎上前道:“表妹.让你受苦了.”旁若无人替她解了绳索.目光随意掠过远处改头换面的四叔.提高了声量:“一会儿可要好好地躲在我身后.否则又被抓了.我就保不住你了.”轻松长笑.甚是惬意.
孟凌兰搓了搓被捆麻了的手臂:“我就知道表哥会來救我.”
漠真火大.看这两人“表哥表妹”叙旧.极不耐烦.正要发作.就见百里千寻以一个看似随意的姿势将孟凌兰揽至身后.形成一种保护的格局.
百里千寻这才抬头对漠真正色道:“你看.这个井沿有何特别之处.”
“……”若发现特别.还受制于你.漠真负手而立.面容沒有一丝表情.
“其实这井沿一点特别之处都沒有.”百里千寻好整以暇地勾唇.
“不想活了.”漠真勃然大怒:“戏弄朕.你以为有什么后果.”情不自禁连“朕”的自称都用上了.好似这样便能显示他的威严.不过.他显然错得离谱.对方根本不买账.
百里千寻哈哈大笑.心情愉快至极.继续抚着井沿.像抚摸着一块上好的美玉:“急什么.这么容易动怒.怪不得睡得不踏实.”此时.暗卫已将井壁的冰凿开.大块大块的冰往井里掉去.
百里千寻用手探了一下井壁四周.沉吟道:“你來看.”
漠真微一凝神.还是忍不住好奇.探头朝井壁看去.可依然沒看出个名堂.
百里千寻不逗他了.目色沉静如井底幽深的井水.深不可测:“不细看的确发现不了.尤其是大雪冰封.更是把这痕迹遮盖得严严实实.” 伸手一指:“你瞧.这一块井壁和周围比起來.明显光滑不少.这说明.这一块井壁常被人攀爬.”
漠真仔细一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