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诸人识得这个英俊男子竟是近来名噪江湖的青年第一高手“阔剑客”,心下登时愕然,他为何要假冒侍卫?
陈远志一愣之下,半晌才回醒过来,怒声喝道:“你竟敢假扮主上的侍卫传递假消息!知不知犯了大罪?”
“犯了大罪?”杨广抗起大剑,斜睨着陈远志,邪邪一笑,“这天下间,没人能定我的罪!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过嘛,我倒没有传递什么假消息!”杨广脸色严肃,淡然说道,“林士宏那家伙确实被我杀掉了!”
不等一脸震惊的诸人反应了过来,杨广忽然长啸一声,斜斜地掠上半空,火把照耀下,他直若神将下凡一般,朝高墙上的陈远志跃空飞扑而下。
陈远志这时已不能判断杨广的话语是真是假,脑海中一片混乱,眼见杨广挟着风雷之势,狠厉的眸子直盯着自己,仿似鹰鹫见着肉食一般的飞扑过来,心下难以名状的惊惶,厉叫道:“上!给我杀了他!”
旁边蓄势待发的那些人一声发喊,纷纷迎着杨广的身影,蜂拥扑上,一时寒刃照人,冷枪如雪!
护在陈远志正前面的是七个长剑亲卫,他们半空一个腾越,三上四下的呼喝着,凌空刺向杨广的七大要穴。
身在半空的杨广突地哈哈一笑,右手一扳,犹自抗在肩上的大剑闪电般的弹起,手腕疾转,闯入那些人中间,猛地劈出七剑,只听当当当的七下,那七人的长剑无一不被截成两断。他们闷哼一声,自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陈远志瞧见杨广足尖一点一个亲卫的背脊,接劲踏空而来,那把大剑幻出重重剑影,蔽空而来,他脸色发白,倏地把出长刀。严神戒备,但心内却莫名的一阵透凉。
----冷!寒!怕!惧!
边不负、闻采婷、霞长老三人相对骇然,对视一眼,暂时撇下包围圈里地杜伏威等人,跃下空地。急往接援陈远志那边,现在不及辨清林士宏是生是死,如今最好紧的是,保住林士宏的心腹爱将,以便以后控制局势。一路看首发
常真眼见杨广天马行空地扑至。娇吒一声,从高墙上揉身迎了上去。
杨广飞临陈远志的头顶,正要朝他挥剑砍下。却见一件色彩斑斓的的女裳当头罩下,杨广横目一扫,手中的大剑一闪,已将彩衣剖成整整齐齐地两半,露出一张娇嫩艳丽却惧怕得有些扭曲的脸庞。
这彩衣乃是常真为了配合师门秘技“销魂彩衣”而秘制的奇门兵刃,主要是用天山以南少有的一种黑蚕所吐的蚕丝编织,坚韧无比,以它使出“销魂彩衣”。以阴柔劲力化解别人攻击过来地真气,大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料不到杨广的大剑虽然看似不甚锋利,但是贯注着他的那强横的真气之下,却不是她地阴劲所能抵抗得了的,在杨广绝对强横的真气之下。她地彩衣只得一分两半了。
杨广刚待顺手宰了常真,却不想她反应倒快。在彩衣乍破的那刻,稍稍借力,身形不退却反向前冲,与飞扑过来的边不负他们聚拢过去。
“你倒聪明!”杨广不作停留,身形继续前扑。
法难大叫一声,操起手中的铁杖,从高墙上跳起,呼呼地抡出重重杖影,向杨广当胸扫去。
杨广冷哼一声,大剑倏地涌出千万道精芒,毫不示弱地朝阻挡在自己身前的漫天杖影威凌斩去。
“当当!”两声金鸣剧响,重重剑影、杖影尽数敛去,法难招数使绝,顷刻间,还是被迫与杨广这么硬抗了数十下,他的内功修为在南方也算得上流,但是与杨广那真气比起来,却怎么也排不上号了。
杨广这下杀那个陈远志心切,全力出手,大剑大开大阖地疾斩。
强横的真气从铁杖的那端海潮般地冲撞全身的结脉,法难直觉胸口如遭重击,他张口喷出一支血箭,委顿从半空中跌落。
陈远志见状,大惊失色,凌空一个倒翻,从立身的高墙上跃下,往自己的手下的人群中奔去。
杨广这时已经劲尽,他落在高墙上,回顾之下,见边不负等三人已经追了过来,便朝还有些打不定注意地杜伏威大喊道:“杜总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边不负等人闻言大愣,向杨广逼近的身形又是一滞。
杨广大喝一声,如针芒地眼神追慑住陈远志狼狈奔逃的身影,然后扫了边不负等人一眼,促狭的邪笑道:“来吧!看你们能不能从我的剑下救出这个人。”
“呵哈!”杨广仰天暴喝,足尖轻点墙头,修长的身躯便如一发炮弹一般的朝人群中的陈远志射去。
此刻,杜伏威等人当即反应了过来,老杜更不愧是浸淫大风大浪多年的江湖老手,他一看杨广的方向,便低哨一声,领着那五人朝反方向竭力冲去,撕咬有些薄弱的包围圈。
“当当当!”杨广扑至护卫着陈远志的那些人的头顶处,运腕一扫,那些人纷纷震得扑跌出去,纷涌的人群顿时留出一块空隙,杨广踏足实地,又是一声长啸,身形左右挪移,剑光如冰山雪融一般,朝身周倾泻而出。
边不负等人见杜伏威等六人奋力突围,眼看就要冲入黑暗中去,他们心下极想捕杀杜伏威,但是,被杨广追杀的陈远志,现在万万死不得的啊,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林士宏还未出现,连个送消息的人也没有,说不定这“阔剑客”真的将他刺杀了,为了将新楚政权掌控到阴葵派手中,这陈远志还死不得啊。
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