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画?装饰?这个宗弥凤还真是有趣……宗翰龙俊朗的面容微微含了一丝笑意,转瞬就又是如常的漠然表情。
作为宗家的长子、下一代的族长,从小他就被严格教育成不苟言笑、沉稳持重,一如宗家的每一代族长。按父亲的说法,没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如何承担得起守护全族的责任?!如何保护自己喜爱的人?!
宗翰龙早已习惯了迅速判断身边的一切人、事、物的情况,瞬间找到问题的症结并果断出手解决麻烦的能力,哪怕要伤人害命,为了全族、为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一如刚才,他早就在宗弥凤的被褥里下了足够分量的考拉粉——这是他花了很长时间偷偷研制的秘密武qi ——无色无味,所需的分量也不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人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慢慢侵蚀人的神经系统,让人变得容易困倦、渐jian 行动不便、精神却会保持清醒和一种莫名的愉悦舒心,对身体倒也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半年之后余毒就会自然被人体排出;如果在水里再加上一点澳犬粉,让中了考拉粉的毒的人喝下去的话,则会变成穿肠毒药,视各人体质不同表现成不同的病症,最终要了那个人的性命,神不知鬼不觉。
宗翰龙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虽然宗弥凤只喝了一口,看刚才的样子考拉粉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了,如果把水留下让她再多喝一点,也许能更快地结果了她吧,但不知怎么了,他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忍心,这个女孩子与他无怨无仇、父亲要自己娶她也不是她的过错,更何况,这么久以来,她所承受的苦难也是因为……不,不能心软!宗翰龙摇了摇头、想要阻止自己的这些慈悲心肠作祟,“宗弥凤不是她,只是这一点,她就该死!”
“谁该死啊?哥你大白天的就说这么吓人的话。”
“你该死,偷偷地躲在那里干什么?快出来。”
“看你脸色不好,想逗你开心的,顺便让你看看我这帅气的轻功……”一个翩翩青年从廊柱后闪出身来,“哥哥你还这么凶我,真是的!果然要娶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胡闹!”宗翰龙又好气又好笑,望着面前和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子,眼神也多了几分温和,“邵龙,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胡乱往外跑,你倒好,私自跑出去玩不说,还把这么大的麻烦给我招回来。”
“可是父亲说过,宗弥凤迟早是要嫁到我们家的,我……好奇嘛,我偷跑到逦芩姨他们住的地方,哪晓得才到车站就看到宗弥凤在买来川晓的车票,害我坐完了车又坐车……不过说实话,哥,宗弥凤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不过已经比小时候好看多了。哥,你还记得吗?宗弥凤才出生的时候那么小、红红的、皱皱的,我们都觉得她是一只丑丑的小猴子呢。好歹现在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一路上我偷偷跟着她,她超级能睡的,要不是我在快到之前弄了不少动jing 吵醒她,她估计都下不了车;下了车又想睡、而且还真就倒地上就睡,要不是我跟着,就她这效率,哪辈子才能到得了咱们家啊……”邵龙絮絮地说着路上的见闻和自己的“丰功伟绩”,眉宇之间带着兴奋和一些骄傲。
“好了,别再说了,都知道你能干。宗翰龙宠溺地摸了摸孪生弟弟的头,“这一路你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我能去看看宗弥凤吗?她醒了吧,我就说再能睡的人也不能一天24小时都睡吧……”
“不行!你快回自己屋休息,不许去看宗弥凤!”宗翰龙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邵龙的又一大篇话,脑子里浮现出半天前邵龙抱着宗弥凤焦急地跑回祖屋时的情景。自己的这个双胞胎弟弟从小无拘无束自由惯了,最是轻松闲散;没有了家族的重担在肩,他没有任何的包袱,但似乎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任何的事情都没有那么在乎、做什么都没有干劲;在学xiao 吊儿郎当的,谈了几次恋爱也都像过家家似的,每次说分就分了、连半点留恋和难过都没有。这样的邵龙,居然能花尽心思打探到逦芩姨的住地、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跑过去、又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跟着宗弥凤跑回来……宗翰龙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
“听话,我这里已经够麻烦的了,别给我添乱了,回去玩你的模型吧。”
“哥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啊,我早就不玩高达了。宗弥凤她……”
“好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不要再提宗弥凤了!她变成如何都与你无关!”
“好好好,我回屋还不行吗?小气鬼,好歹也是我帮你把她带回来的,这么凶我……”邵龙嘴里嘟囔着、满心不情愿地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盯着宗翰龙:“哥,什么变成如何?你……难道你对宗弥凤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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