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严烈被发现了。
“啊,吓死我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行云宗山下?”严烈的声音娇软怯怯,向前迈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见到是个孤身女人,两人虽然放下戒备,还是狐疑的问道,“你是行云宗的弟子?怎么这么晚上山?”
“因家母生病,早在月前便禀明师父,回家伺疾以尽孝道,今日返回天色已晚,才会这个时候上山。你们不是我行云宗的人,你们又是何人?”严烈表面姿态从容,身后握匕首的手早已汗湿。
“哈哈,这位姑娘莫要误会,我们乃是你们行云宗二长老莫以安排的,在此巡逻以免宵小混上山来。”
“胡说,我堂堂行云宗乃是隐世高门,什么人胆敢前来挑衅。”严烈心里发苦,夜星你怎么还不来啊。
“姑娘回到宗门,一问便知,还请为我二人代为问候二长老。”
“既然如此,待我返回宗门再问究竟。”严烈将匕首用衣袖遮挡,迈开有些僵硬的双腿,向前走去,力图做到从容淡定。
还没走出两步,“慢着……”严烈吓的手一抖,重整面部表情,回身问道,“二位还有什么……事?”
话未说完,只见夜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哪还有那两个人的踪影,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严烈震惊,夜星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看不出,你还挺有演戏的天分嘛,不过还是出了纰漏。”夜星对严烈吐槽。
“哪里出了问题?”严烈疑惑。
“你演的都没有问题,问题出现在你发髻上,据我所知,这些隐世宗门的女弟子,即使寻得伴侣,也不会将发盘起,做已婚妇人状。你刚刚正面对着,他们没有发现,转过头,你就漏了馅了。”
夜星刚说完,就见严烈伸手将长发打散,分花拂柳片刻后一个漂亮的发髻便挽成了。看得夜星是目瞪口呆,他觉得严烈做女人更有天赋。
“接下来我走前面。”严烈刚刚的紧张不安在看到夜星的一瞬都烟消云散了。
“好!”
接下来严烈是真的淡定从容了,他知道夜星就在左右,这一路他不知道有多少的埋伏,只知道除了听到一次轻微的落地声,再无其他。
远远的山门在望,严烈心中激动,父王,我终于准备好了,你的隐忍和委屈都不会白费。
“还有最后一处,这一处的两人修为最高,也许可以探听到有用的消息。”夜星道。
“夜星,谢谢你!”严烈眼里满是感激,其实夜星可以不用为他考虑这么多。
“你这奸诈的狐狸突然这么感性,真让我不适应。”夜星笑道。
东方已经泛白,山里升腾的雾气,让他如在云端。
严烈回头看来时的路,也是一团迷雾,就如他的未来般,看不分明。
“快天亮了啊。”严烈深吸口气,抬步上前。
迷雾中是一间简陋的茅屋,夜星已经悄悄潜了过去,见屋中两人均为年轻人,正坐在桌边喝酒,一人衣衫华丽,不似一般修士,另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袖口、下摆均秀有祥云图案,看穿着应该是行云宗的人。
“我爹已定后天动手,这苦差事终于要结束了,辛苦杨铭兄弟了。”原来是苏岩禄之子。
“苏公子说哪里话,令尊与家师多年好友,帮这点忙也是应该的。”
苏林暗中鄙视,我爹这些年好东西源源不断的送上来,也只换得这么一个弟子在此帮忙,那莫以老匹夫连面都没见。
且不说他心里如何痛恨,面上却是热情洋溢,不停的推杯换盏,恭维声不断。
“有人来了。”杨铭拿起桌上的长剑从茅屋中窜了出来,苏林紧跟其后。
杨铭目光扫过严烈,向山下望了望,没有任何异动。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此?”
严烈看到杨铭的装扮,便知这是行云宗的人,心里不免打鼓,他对行云宗并不了解。
夜星不再犹豫,从后面摸上来。
待苏林察觉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冰凉的匕首已经划过他的脖子。
苏林血溅当场,匕首抵在了杨铭的腰间。
一切就在瞬间已成定局,杨铭连剑都没来得及拔。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行云宗捣乱。”杨铭虽然被制住,但是作为大宗门的弟子,临危不乱的本事还是有的。
“杨铭是吧,你师傅是叫莫以吗?”严烈如闲话家常。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确认下,可以了。”狐狸就是狐狸,这样就把消息套到手了。
夜星抬手将杨铭打晕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莫以作为行云宗二长老,在宗门内权力非常大,我们这样上去恐怕连于宗主的面都见不到。”严烈看着近在咫尺的宗门,一筹莫展。
夜星指了指地上苏林的尸首,“严烈,这家伙说他爹后天就要动手了。”
“你说什么?”
严烈脸色苍白,看着巨大的宗门,咬了咬牙,就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走这一遭。
“我来吧。”
“什么?”严烈没懂。
“我来替你走这一遭。”
“可是于宗主不会见你的。”
“那个莫以也不会让你见于宗主的。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直接灭口,一了百了。”夜星接着劝道,“还是我来更容易些,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怎么都要闯一闯,我把声势闹大,那宗主自然就会出来相见。”
夜星不由分说,伸手拎起地上的杨铭,“你先找个地方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