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翼见秦少游颇为热情,倒是也有些受宠若惊。r?a? ? n?en? .?r?a?n??e?n `o?r?g?
事实上因为他和武则天的嫌隙,此番臣服,他心里是最没底的。
武则天还没有见他,态度到底如何,他现在七上八下,也是说不准。不过秦少游和武则天关系匪浅,春暖鸭先知,这秦少游必定是摸清了武则天的心思,假若武则天对自己起心动念了什么,秦少游估计也没什么客套的必要。
毕竟现在王方翼的性命,就掌握在了人家手里。
他忙是道:“下官见过殿下。”
“你来的正好,本王正是要事和你谈。”秦少游开门见山,没有太多的客套。
这让王方翼有些忐忑了,虽然他也是和秦少游谈正事的,可是很明显,人家谈的这个正事,未必就是自己的正事,这秦少游,到底还想要什么?
秦少游道:“听说,你的长子,王庆元,当初随着王都督四处征战,也立了不小的功劳,而且本王还听说,他饱读诗书,还是个雅士?”
王方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弘农郡王,莫不是还打了自己儿子的主意,他想做什么?
王方翼干笑道:“犬子让殿下见笑了。”
秦少游摇摇头,很认真的道:“见笑?不不不,此子可成大器啊,这都是王都督教的好,本王对他甚为器重,所以有个想法,却不知王都督肯听我一言吗?”
这时候,秦少游越是客气,就越是让王方翼心里七上八下,姓秦的,莫不是要拿自己儿子去洛阳做质子吧?
秦少游慢悠悠的道:“不如就让王庆元在神威军,代理你这都督之职,掌管神威镇军政之事,王都督以为如何?”
王方翼呆了一下,原来还以为是让儿子去做质子,可是谁曾料到。却让自己的儿子将自己取而代之,可是自己呢,自己做什么?
秦少游抿嘴笑道:“想必这个时候王都督一定奇怪,为何要让王庆元来掌管这神威镇。本王做如此的安排,自然也是为了王都督,王都督对本王有大用。”
王方翼硬着头皮:“还请殿下见教。”
“见教谈不上。”秦少游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道:“不过是想问问王都督,对这各镇的军马怎么看。这些人,可以可堪大用吗?”
秦少游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却让王方翼犯了难,他迟疑了一下,道:“殿下所说的可堪大用是什么意思?”
秦少游沉吟道:“自然是与禁军比较。”
王方翼摇头苦笑:“各镇练兵,固然相对于府兵来说,是颇有卓效的,毕竟府兵只是民兵罢了,而各镇的军马,大多还是征募。这征募来的人,总比强迫来的人要有用一些,况且各镇……”王方翼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对于各镇的都督来说,这练出来的兵终究还是自己的私兵,所以更加费心一些也是有的,凭着这两点,下官可以确信,各镇精兵绝不在府兵之下,可是要说……比得上禁军。只怕就差得远了,禁军乃是从天下的兵马中挑选的精锐,况且朝廷给的给养也是丰厚,又都被这么多人盯着。操练也绝不敢懈怠,天下各镇的兵马,想要及得上禁军,只怕难上加难。”
这是实话,王方翼没有说谎,他带兵久了。兵的好坏,他一眼就知。
秦少游颌点头,道:“那么……若是本王想要希望五镇的军马,能及得上禁军呢?”
“这……”王方翼有些傻眼,这位弘农郡王殿下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你能练出神策精兵,并不代表你能把五镇的军马都练出来啊,除非你用那神策军的法子,否则……他摇头苦笑:“殿下,各镇的军马,有诸多的先天不足,倒不是下官说什么丧气的话,实在是……”
秦少游摆摆手,道:“若是先天有什么不足,那就用后天去弥补,这世上的事,最怕的就是用心是不是,王都督乃是老将,如何练兵,其实比本王经验更丰富一些,本王想提一些浅见,王都督不妨听一听。”
王方翼一开始还在想,这个殿下的胃口不小,可是细细一思,却又现,这位殿下哪里是胃口大,他想练兵,想练的是五镇军马,这……这岂不是想把各镇的军权也悉数掌握在手里?
先是财权,紧接着军权,这姓秦的,何止是胃口大,简直就是饥不择食啊。
他没有说什么,心里虽然腹诽,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下官洗耳恭听。”
秦少游道:“兵贵精不贵多,据我所知,各镇虽然是募兵,可是有不少,还是征召的壮丁,年幼者有之,年老者也有之,这先嘛,就是先将老弱病残裁撤出去,神威镇和昭义镇人口众多,勉强维持两万的规模倒也尚可,可是其他各镇,有个万人或者八千的规模也就足够了,不必贪多。”
王方翼对此倒颇为认同,人数确实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裁撤掉一批人,未尝不是坏事,若是照秦少游这个设想,五镇的军马,大致可维持在七万上下,这倒也行得通。
秦少游继续道:“这其次嘛,就是操练了,操练要统一,断不能各行其是,往后呢,各镇的新兵,都要召集起来,调拨至这卫州来,就在这卫州,设五军营如何?专门负责操练和讲武之事,太平学的武备学堂,也可迁到这儿来,新兵们操练了半年之后,再分配各军中去,至于如何分配,就是五军营的职责了。”
王方翼一听,眼睛眯起来,顿时心里打了个哆嗦,这秦少游图穷匕见了。
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