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服尚未从刚才的那番话中醒转过来,一个皇子为什么频繁的被暗杀,为何又独身一人离开皇宫宁可背上不学无术流连花柳的名声,他的敌人到底是谁竟然逼得他如此。
任由公子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向着那片黑暗中走去。
“沙沙”衣摆摩擦着青石地面,无话可说的两个人静静地走着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有一扇小门出现,公子轻轻地推开门带着苏服走了进去。
苏服在门打开的一刻就听到了面细微的说话声,回音极小因此可以判别是一间大屋子。
公子刚一走出屋中的人便纷纷起身行礼问好,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苏服安下心来,正是给她和小珠儿赶了一趟马车的青十三。
“苏姑娘”青十三望见公子身后的苏服问了一声好,对于苏服的出现仿佛并不吃惊。
“十三公子”苏服淡淡的回了一句,她心中有几分疑问,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屋子里的其他人见到苏服都是一阵惊艳,又联想到公子和苏服心中不免有几分遐想。
屋子很大,所有的地方装饰着精细的花纹,一条长长的桌子放置在屋子中央,桌子边围绕着几把描金座椅,青十三就在正西方第二把。
公子将苏服牵到自己右手边的一把椅子上便再不理会,拿起桌子上的几本账目仔细的翻看好看的眉毛看到一处数字之时不经意地微微扬了一下,让下首列座的所有人都心头一跳。
“平金楼这个季度收入少了几分,怎么回事?”公子依旧云淡风轻,但即便是坐在一旁的苏服听了都不禁有股寒气慢慢渗出,显然少了很多而不是几分。
“公子,最近天气渐暖运河开拔江湖之人又开始活动,不时有道上来的朋友来这讨要盘缠。奴才也是没办法啊。”一个做富家商贾打扮的胖子在一旁翻滚而出,双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就苏服听了也感觉这人演的太过了。
不仅苏服这样想,低下坐着的几个人中也有两个发出冷冷的嗤笑。
“金胖子,听说你又在春水河旁边置办了的大宅子,收了一房小妾?难怪昨天我去花雨苑找柳姑娘不着,原来是你收了去。”
一旁的青十三阴阳怪气的张口,手里把玩着那把与他形影不离的折扇,眼里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促狭。
“好你个青十三,平日里该供奉的一分没少过,临了了你过来给爷下绊子。我我……”被青十三称为金胖子的那人当下涨的面色通红,手指指点着好整以暇的青十三,好悬一口气背过去。
“公子,小人侍奉以来哪敢有半分贪墨,兢兢业业之心天地可表,请公子明察啊”金胖子不再理会青十三,转身哭号。仿佛死了爹娘一般,但其中的水分便是苏服也能听出来。
“此事,到此为止。要是在有下次,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公子坐在椅子上开口为两人的争吵做了了解。
“谢公子”金胖子如蒙大赦,赶忙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同时心中庆幸不已。当初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公子将个上门挑事的小帮派灭门,当场没死的一个一个都被扔到了春水河里喂了鱼。
“三娘,你那边近况如何?”了解了金胖子的事,公子又开口问一名坐在最下首的穿着暴露的女子。
“情况自然是比金胖子那好一点,不过也是有些缠人。江湖上的阿猫阿狗都跑出来溜达,已经有好几个想要抢人杀才被十三带人做了,当地官员富商能笼络过来的也尽力去笼络了,只是苦了我手下的那几个姑娘。”三娘揪着手里的丝巾,风韵尚存的脸上也是有几分愁色。
悲剧的是金胖子又在不知不觉中被阴了一下。
到了此时苏服终于明白了自己到了何处,本想置身事外但已经无法回头。只得继续听下去,心中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
“初夏运河解禁,江湖之人活跃也是正常。”公子低头沉吟半晌,抬头对着众人吩咐“这段时间有事都去找十三,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谈到运河解禁苏服有些了解,故此心中也有几分大概。前朝举倾国之力修建了一条横贯南北的大运河,繁盛一时,带到本朝先皇在世又找诸百家巨子继续了这项造福无穷的工程,拓为两条,其中合流之处便是苏州,故此苏州繁华延续数百年如同天堂。
“这……小人明白”望着周边人望过来不怀好意的眼神青十三心里有苦难言只得重重的应了一句,看来自己的假期又要无限延长了。
最后公子又询问了几件事,得到的报告都还不错便起身将苏服拉起。
“苏服,你们有人听说过,前一阵子我从安康公那要来的人”
“就是那琴师苏服?”三娘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了几分,连忙从座位上离开走到苏服面前仔细的端详。
连苏服自己都没料到自己的名声会这么大,远在千里之外的三娘都会知道。
“苏姑娘不必害怕,百花榜上你可是排第三,榜单还是老身亲自排的。只可惜你露面次数太少远比不上那两位,所以未曾好好见上一面,如今一看远胜当初那几人所言。”
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三娘行业本色马上露了出来将苏服说的脸上一阵发烫。
“咳咳,小人恭贺公子喜得佳人”青十三整了整衣服,执手下拜,脸上满是笑虐。
“什么……”苏服脸上猛然变红,又想到了刚才在外屋发生的事满脸尽是欲拒还羞的神情。
三娘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