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
夜深人静的晚上,特别容易思念故人。阿勒迪尔走后,侍从已为萨拉丁铺好了床,催促再三,他才动身去睡觉。
这半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柔软的床会让他想起夏曼莎,他爱的那个女人。他好想抱住她,亲吻她,进入她柔软的身子;可是……怀中空空如也,那是无论抱多少个女人也填不满的空虚,折磨得他几乎要癫狂了。
萨拉丁走进了卧室,白色的蜡烛在烛台上安静的燃烧着,房间里光线适度柔软,适宜睡眠。
夏曼莎经常令人把宫殿点得灯火通明,她说在她的国家,晚上就像白昼。
哎,夏曼莎,他绿洲里的精灵,沙漠里女妖啊,为何要如此残忍对待他呢……?
突然,萨拉丁愣住了。
他揉揉眼睛,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他,露出一副雪白的膀子,一把黑色的长发散在被子外面。
萨拉丁取下兵器架子上的刀,没有人敢对他开这种玩笑。就算是阿勒迪尔也不会。
“慢慢转过来。”他对床上的女人说到。
那女人听话的慢慢转过身,烛光照亮了她的脸。她的眼角挑起,眼皮薄薄的,笑起来就像新月那样弯起。
她的美丽就像是真主在天堂里许诺的妻子……在现世享用已是大罪。
“陛下,我的主人,我唯一的爱。”而她的声音就像夜莺那样婉转,她向他伸出手来。“我好冷,抱抱我。”
夏曼莎!
萨拉丁倒退一步,如果这不是在做梦,就一定是魔鬼的陷阱。他立刻将剑横在胸前拉开架势,然而眼前却什么也没有了,床上空空如也。
那“女人”上那去了?
刚才所见的……是幻觉么。
不……
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他有着比一般人更敏锐的知觉。他知道那个多出来的人还没有走,就在这个房间某处。
他瞟了一眼烛台,房间中只要有一丝空气的流动,微弱的烛光就能反映潜伏者的动向。
萨拉丁握紧剑,脑门上渗出一丝汗来。
正当他聚精会神时,在他背后的那面墙上,一头老虎的侧影对他的影子张开大嘴,一口咬下。
与此同时,一双柔软的,涂满了鲜红指甲油的手从萨拉丁腋下伸出,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女人的声音娇嗔着:“我的主人,见到我您难道不高兴么?”
萨拉丁转身一刀划下:“那也要你是她才行。”
那女人像蛇一样滑开了,转眼间,她又踩到了床上,伸出一条雪白的大腿勾在床柱,身子软软的转了一圈。
“你就当我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