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画缓缓走到屋子中央,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有些头痛的扶额,不知道要如何与杜娘解释,就说两绝世美男为她大大出手,恐怕骗鬼也不信。
在看看四周被打碎的瓷瓶,桌椅,楼之画心里忍不住的在滴血,都是钱啊,双手不自觉拂上衣兜,摸着怀里那叠厚厚的银票,嘴角这才扯开笑意,不禁暗叹幸好自己机智,不然今天可亏大发了。
楼之画不禁转头又想,今儿个她就怎么如此倒霉,开张的第一天就遇上这么要命的事,以后她可还要怎么混啊,薄唇轻启喧骂出声:“***!!今天的事我也是醉了!!!”
抬腿准备唤人进来打扫眼前的一片狼藉,楼之画提上裙摆,余光恍然瞟见慕容卿遗留在地的信笺,弯腰捡起,带着好奇展开,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写道:鸢阁失火,夫人重伤,速回!!
楼之画隐眸,把宣纸胡乱的揉成一团,塞进怀里,提裙打开房门,叫人进去打扫,也不管楼里的丫鬟如何惊讶,随意的交代几声,轻快的向自己卧室走去。
当楼之画打开房门时,瞧见凰莫邪正乖乖的裹在被窝里小憩,红狐曲圏成团,温顺闭眸的靠在他的头顶,场面胜似和谐。
特意的放轻脚步关门,准备踏进屋里,却见杜娘阴着脸,火急火燎的向她走来,楼之画不用想,也知道所为何事,无奈转身出屋,关上卧室的门,迎着老鸨,轻扯出笑道:“哟,妈妈走这么急,是要上哪儿??”
“上哪儿?我的姑奶奶呢,那雅间是怎么回事,妈妈是叫你陪那位公子唱唱小曲,聊聊小天,可没叫你把雅阁给拆了啊,那可是我花了重金装修的,我就说中途怎么有这么大动静传来,这可好,你这是要急死妈妈耶……”杜娘移上前,口若悬河一股脑的开始抱怨,双手用力的揪着手绢,堆满胭脂的脸蛋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
默默在心里哀叹一声,楼之画懊恼的伸手抠抠耳朵,虽早知道这杜娘要念叨,可也没想到是这么个难受法,摸向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千两银票“这下总够了吧,喏,拿着吧,那位破坏的爷留下的”顺手扔到杜娘怀里,懒着身子顺靠在墙壁上,清冷的面容上一片顽昧。
杜娘手捧三千银票,瞬间整张脸上堆满笑意,有钱好说话,全拆了都没关系,可以重装重建嘛“好好好……那姑娘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妈妈就不叨扰了”转身对知一继续道:“知一我们走!!”一脸的谄媚,那还有刚才的一丝气愤。
“那妈妈慢走不送……”楼之画立正起身,心里不禁望着渐远渐行的杜娘,感叹出声:“真是有钱就是好啊!!”心里也在不禁偷笑,摸上怀里,她怎么就如此机智,太佩服自己了,清冷的眼眸里瞬间凝满笑意,直达眼底。
推门关门进屋拂案墨砚一气呵成,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未惊动榻上还停在睡梦中的两位,半掩的窗户外热闹声渐淡,月色窜进的光芒越来越弱,看似以致深夜,楼之画低头墨砚,不禁暗叹今天早早便起,却生生折腾到这个点,平铺上洁白的宣纸,握笔,脑洞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