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身着墨兰锦衣,衣襟袖口处淡蓝相间,腰间玉带缠身,面相平凡,竖眉棱眸,手持两颗鸡蛋大的夜明珠,轮换转动着,脸上尽显咄咄逼人,好似自己店面,顺身坐在招呼客人的主位上,翘着大腿,朝着一旁,早已吓得哆嗦的小厮口口厉声道:“还不快去请你们的新主子来见爷,难道是怕大爷我不成!!哈哈”身后十几个随行的家丁,一字排开,笑的更加放肆。
楼之画隐眸,似是猜出几分,抬腿前俯身在早已吓得颤抖的知一耳边,咬耳轻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上,见知一接过匆匆忙忙往后院的后门跑去,这才踏步走向店的前厅,伸手拂袖,让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厮退下,解救员工于水火之中。
“这不知客人找我何事??”楼之画嘴角含带笑意,恭迎上到主位前,眼眸里却清寒一片。
秦铭见从里屋疾步走出一个,清秀的男子,小巧玲珑的身段,棱眸瞬间凝聚起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燃烧,凭什么眼前这个矮小不出众的男子,能把他好不容易搬空的薛衣坊重新做活,让秦记的订单越来越少,真是该死!!
今日楼之画一身短款男装,蓝色衬衣打底,袖边略带银丝,细卷荷叶袖边,外加一件浅青色的小皮马甲,粒粒相扣,在配上条高腰宽松长裤,角裤扎在双皮小短靴里,青丝被高高挽成男子模样,在加上那张本就清秀异常的脸蛋,恍恍看去,真像一名俊俏的清秀公子,没有半丝女儿气息。
“你还问本大爷找你何事!!”秦铭腾然从主位上站起,充满无名怒火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眼前的楼之画,转着夜明珠的手举起,那十几名打手小厮闻声,散开在他的身后,瞬间剑拔弩张。
只听秦铭恶狠狠又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薛衣坊是老子的东西,你这小子凭什么来差上一脚,找死不是,还有那老太婆死了不成,怎不出来见大爷我!!”
楼之画在心里噗嗤出声,见过不要脸的,但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今日她也算长见识,这不要脸的男子果真是像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人,想着这薛衣坊要想平稳开下去,不搞定眼前的无赖,以后的烦心事怕也少不了。
也打定主意,楼之画扯着嘴角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薛衣坊是由我管理,你有什么不满或事情,尽管找我就是,现在夫人在清修,不见外人”清眸寒意万分,纤长的睫毛上都似凝上冰霜。
秦铭霍然站起“找你,就你!!好!!那也行”握着夜明珠的手,捏得死紧,眼睛睁出红血丝,赫然对身后跃跃欲试的打手道:“给我砸!!要本大爷给你讲,那好,这薛衣坊就是不能在大爷我的眼皮子底下开下去,给我砸!!”
瞬间十几个壮汉蜂拥而上,手持棍棒,一副凶残样,楼之画脸上隐了嘴角的笑,冷若寒冰,心里也开始紧张,现在这薛衣坊的经费紧张,全用来启动前段时间的准备了,现在多个订单待出,如若今日店面受灾,那就麻烦了。
“给我住手!!!”楼之画卯足劲,大喝出声“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何必伤了和气”见所有人停住动作,一时之间达到目的,语气虽然随和,眼眸里却蕴含着舍不去的冷意。
秦铭“噗嗤”笑出声,不屑对着楼之画道:“慢慢商量,也不是不可以,大爷只有一个要求”
楼之画冷眼望着他,等待他无耻的下文,不用秦铭讲,她也猜出几分,轻捶而下的手臂,似有似无的慢慢握紧,心中也有一股燎原的星火在燃烧。
“你们这群人,只要在三天之内给大爷我滚出凰都,今日就可当大爷未来过,如何??”秦铭厉着眼,扬起下颚,一副牛逼的模样,直愣愣的望着楼之画。
瞬间店里站在四周,瑟瑟发抖的员工,害怕的接嘴议论起来,不能再淡定下去,店外围满民众,似在指手画脚的指责着秦铭,嗡嗡议论声,飘进楼之画的耳朵,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脑袋里晕晕乎乎,不知西北。
只是一瞬之间,楼之画斜眸望了望门外,看她吩咐的事情,知一是否办妥,许久也不见人群散开,心里不禁发颤,看来今日这闹场一事,薛衣坊是凶多吉少。
秦铭见楼之画愣在原地,不仅不回答他的话,还未把他本人放在眼里,抬眼望了望自己惦记这么多年的薛衣坊,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琢木紫檀雕古朴四周摆放,四根朱漆梁柱支撑,布架花色整齐摆放,让客人一目了然,只是多了以往不多见的成衣品,因这以往的薛衣坊专接定制,没有成品,现是一一用木人做成的人形,展示出每件不同的衣物,整整齐齐排列在布架前,衣服的样式件件精致,
闭眼不甘心的不在看,秦铭心中愤懑不平“给我砸!!!”一声吼出,似终于宣泄出这么多年凭空出现的愤恨与不甘。
楼之画正在慌神时,一个灰衣的身影从掠过屋子,一个闪身,嗖嗖几下,本还十分神气准备动手的几人,早已倒在地上捂着身体左右翻滚,痛呼哀叫声,响成一片。
在秦铭被突如起来的人所振倒,手里交替频繁的夜明珠,一个不慎掉落在地,在周着的地毯上滚动几圈,顺势滚到桌角边,失了踪影,害怕的跌到在地大声道:“你……你是谁??”
楼之画看清来人,先是愣在原处,当看清来人的相貌,清眸里瞬间绽放出直达眼角的笑意。裤脚生风飞快上前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