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内,一骑快马飞速驶入皇城。’的‘侍’卫,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装扮,那人便消失不见,只有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令人心惊。
“莫不是又出什么大事了?你看那影卫急得。”其中一个好事的忍不住说了句。
“别多嘴,祸从口出。”同伴却是厉声呵责,提醒一句。
两个人便又恢复如常,严肃把守,一切恢复如常,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阳宫大庆殿,叶萧远神‘色’凝重,抚‘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有几分坐立不安。
殿前忽然闪入一道黑影,跪在他面前,磕头请罪:“皇上恕罪,七公主在朔雪楼失踪了。”
叶萧远顿时沉了脸‘色’,语气诡异地呵斥一句:“还有呢?朕不想听这些没用的。”
跪在地上的人顿时抖了抖身子,拱手回禀:“公主的养子伏松,也失踪了。此外,还有一个叫莫涟辞的姑娘,与公主一同失踪了。”
“莫涟辞?”叶萧远忽而顿了顿,心头有一丝异样,“三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给朕仔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还有,仔细查查那个叫莫涟辞的。”
“是。”那影卫躬身领命,却不敢擅自离开。
叶萧远沉‘吟’片刻,忽而问道:“朕记得,你们曾说,那赏雪楼,是锦池闲的地盘?”
“回皇上,赏雪楼十五年来,一直由管家徐宇打理。( 锦池闲从未‘露’过面,常年在青竹弈仙居,但他的确是幕后主人。”影卫肯定道,“仅这一年,赏雪楼的收入,已经超过百万两了。”
“锦池闲。”叶萧远轻声重复了一边,挥挥手,“去吧,不惜一切代价,先找到七公主。”
那暗影得令,即刻消失。
少许,殿‘门’突然打开,老太监弓着身子匆匆走了进来。
“皇上,唐丞相求见。”
“他来做什么?”叶萧远面‘露’几分不悦,“宣。”
那太监便碎步退了出去,扯着嗓子大声道:“宣唐丞相觐见!”
不久,唐谨之一身官服,匆匆走了进来,跪地行礼,客气片刻,盯着龙椅上的叶萧远,目光如炬。
“赐座。”叶萧远镇定自若,啖了口茶,不漏任何情绪。
“皇上还有心思坐在大庆殿品茗,当真令老夫大开眼界。”唐谨之却根本不领情,站在殿前,直奔主题。
“哦?”叶萧远疑‘惑’地瞅了他一眼。由于走得太急,唐谨之的额头冒着颗颗汗珠,衣衫甚至显出几分凌‘乱’。
见他如此,叶萧远心中一沉:“公主此番,当真在劫难逃了?”
“唉!我怎么说你们父‘女’才好!”唐谨之却像个快要急疯的父亲那般,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这个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茹儿怎么办?”
叶萧远将身子靠在背后,微微仰头闭了眼,心中闷得难受。
“我听说,那赏雪楼是锦池闲的地儿。你派出去的人,怎么这般不省心?如何能让棠儿跑去那种地方!”唐谨之责怪道,“别跟我说皇上不知,锦池闲是什么人!”
叶萧远身子抖了抖,猛然睁开眼睛,原本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转口问道:“那,丞相有何计策?”
“远水难解近渴。”唐谨之却颇为无奈,“倒是老臣听闻,君大夫前不久,似乎也去了江南,不知是真是假。”
“丞相当真消息灵通,连这都知道。”叶萧远带几分讽刺意味说道,“你的意思是,君梓言能够找到棠儿?”
“不是找到,是救。”
唐谨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老臣是没有办法联系到君大夫了,只看皇上能不能金口‘玉’言。”
君梓言行事,从来神秘。他虽然得到消息,知道他去了江南,短时间内,却并不能肯定可以通知到。倒是叶萧远的影卫,已经追踪了他十五年,想来定有办法联系到。
“多谢丞相提醒,朕受教了。”叶萧远微微颔首,提笔在桌案上迅速写下一行字。拍了拍手,忽然闪入一道黑影,恭敬地从他手中接过信纸。
“速速送到君大夫手中。”
“是。”
大殿内又只剩两人,唐谨之的神‘色’,稍微缓和。
“最近边关有些不安宁,皇上莫整日留宿在鸾凤宫。”他开口,幽幽说了句,“茹儿那边,老臣想让苏嬷嬷入宫,暂且陪伴她一段时间。”
“苏嬷嬷是皇后的‘奶’娘,感情自不用说。丞相考虑周到,朕自当允了。”叶萧远亦恢复镇定,眸子深不见底,“闵瑞王最近,似乎有些过头了。朕听闻,他前些日子,调戏了丞相家的大丫鬟?”
“皇上倒是知道得不少。”唐谨之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摆摆手,“闵瑞王既然看上了,便是那丫鬟的福气。老臣自当双手奉上,皇上又何必挂心?”
“只是。”唐谨之却是皱了皱眉,提醒道,“王爷不务正业,倒也罢了,整日流连青楼之中,与那些歌姬舞姬夜夜笙箫。如此,怕是对皇家声誉不好。前段时间,他竟然还南下,参加‘花’魁大赛,给这一届的‘花’魁亲手戴‘花’冠。”
他越说,叶萧远脸‘色’越发铁青。
“这个不争气的逆子!”叶萧远一拳打在桌案上,堆放的奏折随之抖了抖,“临安还不够他消遣,竟然跑去江南了!”
唐谨之却是微微摇头:“皇上,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老臣觉得,闵瑞王做得如此大张旗鼓,怕是想掩盖什么。他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