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怀孕的消息一传出,整个后宫为之沸腾,甚至没有人再过多地去注意皇上把‘玉’禧宫赐给一个入宫不久的民‘女’这件事。。更多w. 。
毕竟,这十五年来,整个后宫,很少有妃子能够怀孕。即便偶尔能有几个怀上,却不到三个月,必定滑胎。至于原因,却几乎如出一辙。
倒不是被别人陷害,而是那孩子好好的在肚子里,安胎‘药’也按时喝着。却不知为何,一个月之后,孕‘妇’便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紧接着便浑身燥热通红,极为难受。太医又不敢擅自‘乱’用‘药’,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便出现严重的滑胎迹象。
是以,这十五年来,没有哪宫的妃子,能够诞下龙嗣。对于滑胎,太医也给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因此,暗地里,宫‘女’太监们都议论,说皇上因为杀戮太重,所以遭到了诅咒。
不过,在这十五年内,一直荣宠不衰的皇后,却从未怀上过孩子。所以她膝下,只有太子和七公主两个孩子。此番突然生病之后,又突然怀孕,不得不让别人猜忌。
连续几日来,何煦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意外,尤其避开外出,尽量躲开鸾凤宫的人。好在最近,君梓言似乎特别忙,只有妙灵被叫去问过话,也没发生什么其他的,她方才稍微安心。
可最近,她用黄莺与琳琅阁联系,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悬了起来。
如果曲玲珑真的知道了她已经暴‘露’,是绝对不会留活口的!所以她接连尝试着往外送消息,但这一次,黄莺出去了,却一直没有回来。(
是以,她不得不出了紫宸殿去寻找。
黄莺平日里,最喜欢到颐静湖畔的小‘花’园里寻吃的,加上那里平素去的人很少,因此她也不那么担心。
“啾啾。”她一边模仿着鸟鸣声,一边四处张望。
颐静湖水平静无‘波’,两旁的垂柳已经完全干枯,只剩些残雪在枝条间若隐若现。
“唧唧。”她又唤了声,却没有任何反应。
绕开颐静湖的长廊,何煦走到旁边的小‘花’园里。冬季已到,此处又几乎无人打理,显得颇为荒凉。冷风嗖嗖刮过来,不禁有些寒意。
她双手抱着胳膊,上下‘搓’‘揉’,以给自己取暖。
“莺儿!”她又大声唤了句,探着身子拨开‘花’园里的杂草,左右寻找,“唧唧,快出来!”
往里面再走进几步,她弓着身子,将小‘花’园里黄莺可能去的地方,都仔细找了一遍。
刚刚走到小‘花’园的岔口处,却见一人迎面而来,已经近在咫尺。周围荒凉,又没有什么高大的东西好藏身。她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去行礼。
“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呢!”她在心中暗自责备,“大冷的天,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
她却又觉得奇怪,来者一身明黄‘色’锦袍,只一眼,她便认出,那定是太子叶裴卿!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何煦赶紧福身行礼,却是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
“免……免礼!”叶裴卿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生生扯了起来,“你可看到我的嫣儿了?”
何煦不禁蹙眉:嫣儿?那是什么人?
据她所知,东宫的太子妃,乃是尚书郑隆郑大人的千金,莫非是叫郑嫣儿?
“回太子殿下,颐静湖多年荒废,很少有人来,太子妃,现在应该在东宫内吧。”她试着回答道,“殿下喝醉了,不如奴婢送殿下回去吧。”
说着,她便去扶叶裴卿。
熟料,一只大手抓住她,生生将她扯入怀中。
“啊!”
何煦完全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身子顿时被对方死死囚住,圈在怀中。她惊讶地望着太子的脸,双颊有些通红,与叶萧远长得,的确很像。
“嫣儿?”叶裴卿醉眼‘迷’离,深情地唤道。
何煦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慌忙挣脱,趁着他稍微放松,从他怀中逃出来。
“不准跑!”叶裴卿却是立刻呵斥,快步‘逼’近她。
“奴……奴婢不跑,可是……”何煦眉头拧成一团,“太子殿下,您喝醉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颐静湖太过寒冷,当心着了凉。”
“嫣儿!你一定是我的嫣儿!为什么要离开我!”叶裴卿却是双手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捏得她生疼,“嫣儿!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吗!”
何煦总算是明白了几分,想必这嫣儿,是太子的心爱之人吧。不过看样子,似乎并非太子妃。
“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叶裴卿又是一阵狂暴的怒吼。
何煦被他摇得浑身颤抖,根本不知道何从回答,只觉两臂像要被拧断了,不禁两眼泛起泪‘花’来。
“看着我!”叶裴卿突然松开一只手,一下子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为什么要背叛我?”
看到何煦眸中泪光闪闪,他的语气骤然柔了下来,带着痛心疾首的怜爱。
“你知道吗,当母后告诉我说,你为了那个男人,甚至不顾宫规,要生下他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叶裴卿两眼亦充盈着泪水,“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何煦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他徒手拎起来了。脖子似乎都要断了,呼吸困难,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