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孙非亮正在紧张地集中所有衙役,将他们分成四队,各自指派了一个小队长。( 快。 又训话叮嘱几句,以寻找逃犯为由,要众人提高警惕。
“此番我们出去,一来是寻找犯人,二来是探查各乡的治安状况。”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楚明,你带上人,跟着本官一路。这段时间内,衙‘门’里的一切事务,都暂时由师爷处理。大家快去准备,半个时辰后,立即出发。”
众人得令后,快速散去,各自准备。孙非亮这才返回书房中,给叶棠梨一一汇报。
“孙大人也去收拾收拾吧。”叶棠梨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本公主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半个时辰后,大‘门’口见。”
“是,下官遵命。”听到她下逐客令,孙非亮识趣地赶紧退出去。
从之前第一次看到叶棠梨开始,他便注意到,那个北辰弟子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自然会想到两人之间,怕是有点意思。如今他退出来,屋内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怕是要做点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情,他当然不能杵在那里碍眼。
待他离开后,叶裴风望着叶棠梨,却是眉头紧皱。
“我不放心。”他突然开口,坚决道,“还是我去吧。”
“不行。”叶棠梨却不肯,“只你一人,他们是不会相信的。风师兄,这次,你就听我的。孙非亮知道我是公主,定然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叶裴风默默注视着她,良久,方才缓缓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棉布抱着的小包裹,递到叶棠梨面前。
“嗯?”叶棠梨抬头望着他,满脸疑‘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叶裴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叶棠梨竟然有些恍惚,觉得不可思议,她刚刚,好像看到这个万年不变脸‘色’的风师兄,笑了?他笑了!
“看看。”叶裴风见她手上没有动作,又说了句。
“噢,好!”叶棠梨赶紧兴高采烈地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到手中,轻轻揭开包在外面的棉布,顿觉心跳加快,几乎能清楚地听到‘胸’口处噗通噗通的声音。
相识这么久,叶裴风还从未送过她东西。她心中也清楚,像叶裴风那样呆头呆脑的人,能够说一句喜欢,都很不错了。至于送礼物什么的,根本就别指望。他哪有那份心思,去观察‘女’孩子喜欢什么,揣测‘女’孩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因此,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叶棠梨竟觉得有千斤重,生怕一不小心给碰坏了,轻手轻脚地一点一点展开,紧张不已。等到最后一层棉布被揭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白‘色’‘玉’蝶簪,她顿时愣在那里,惊讶万分。
这不就是那日,在苗银首饰铺里,她看上的那支‘玉’簪吗?可之前,老板分明说,这簪子被那雕‘玉’工匠给收回去了,怎么会在叶裴风手里?而且,无霜不在,他身上也没有银子啊,如何能去买?难道是把自己的‘玉’佩当了?
“这是那雕‘玉’的工匠送我的。”叶裴风淡淡开口,安慰道,“放心吧,我的那块‘玉’佩,还在身上。”
说着,他还将腰间的‘玉’佩取出来,给叶棠梨看了看。
“送你?”叶棠梨却是觉得奇怪,“好好的,他为何要送你?你是怎么找到的?”
之前她本也对那雕‘玉’的工匠十分好奇,但在苗银首饰铺外溜达了好几圈,没有任何线索,她最后只得作罢。没想到,叶裴风居然找到了。
“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叶裴风蹙了蹙眉,“眼下马上就要出发了,等回来,我再细细与你说。”
他突然双手揽住叶棠梨的胳膊,一字一顿道:“棠梨,答应我,一定不要逞强,保护好自己。”
“嗯,放心吧,风师兄。”叶棠梨顿觉心头一暖,双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县衙后院的偏房内,孙非亮正在赶着收拾行李。‘门’突然哗啦一声被推开,吓得他慌慌张张转身,看清楚来人后,方才松了口气。
“这就把你吓到了?”来人冷冷道,径直走进来,把‘门’关上。
“我说永严小弟啊,你走路怎么跟鬼似的,都没声儿。”孙非亮埋怨一句,“我现在,可是搭着命在帮你们。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
“哼,这就害怕了?”永严沉了眸子,“你要知道,跟着王爷,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
孙非亮怔了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咬咬牙:“我不是怕死,可我娘。”
“放心,王爷已经说了,次日便会派人来将令堂接回临安,安置到城南的别院内。只要这次事成,你们母子团聚,指日可待。”永严双手抱在‘胸’前,“只要你好好干,王爷绝对不会亏待孙大人的。”
“好!”孙非亮一狠心,重重吐出个字。
两人沉默片刻后,孙非亮又开口道:“永严小弟,你说这七公主,当真就这般相信我了?”
“怎么可能。”永严却是冷笑,“你以为,七公主当真是吃素的?”
“那下官就不明白了。”孙非亮皱眉,摊开双手,“你既然知道七公主不信任我,那我们还跟着她去碧桃乡做什么?”
“不跟着她,你能找到太子?”永严不再看他,转过身去,走到‘门’口,“此事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七公主聪慧过人,当初江南的地价和羌芜运来的粮食,可都是她一个人设计的。你可以想想,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