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格泰的执意下,一行人最终改变了计划。 。 叶棠梨放心不下,央着高故一起,前往巴林镇。她留了张字条在屋内,一路给叶裴风留下暗号,约他们在巴林镇会合。
舒格泰是个直‘性’子,做事风风火火。刚刚听说此事,敲定要一起走,不到半刻钟,他便开始在院子催促了。
“小棠梨啊,你收拾好了没?”他扯着嗓子,朝着屋内叫唤。临走之前,他又回到屋内与卓明清霞说了几句话。但言简意赅,不过片刻,便说完了。
“小酒鬼,别急嘛。”旁边的高故却是扯了扯自己的白胡子,带几分调笑道,“我叫孙‘女’儿说不定要给那傻小子写点悄悄话呢,你让她好好发挥。”
经过彻夜长谈,他终于相信了叶棠梨不是公主的话。只要她不是公主,那就不是叶裴风的妹妹。既然不是叶裴风的妹妹,那他们就可以欢欢喜喜地在一起,管他什么情蛊情毒的。
当然,这是夜谈之后,高故单方面的想法。他一贯独来独往,根本不懂少‘女’心思,自是猜不透叶棠梨心中所想所忧。只道是两个小娃娃既然互相喜欢,又不是什么兄妹,不过误会一场,说开了,自然还是互相喜欢。
加上听到‘玉’颜白菊的消息,各路高‘门’贵族和富商,还有不少江湖人士都到长宁来了,他心中就更开心了。如此看来,不久定会有一番好玩儿的事情发生。
而舒格泰则因为听到‘玉’颜白菊的消息,整个人都变得焕然一新。[看本书请到,似乎随时准备与要同他抢夺‘玉’颜白菊的人决一死战。
永严则双手抱剑,面无表情,沉默地等在旁边。自接到叶裴楠飞鸽传书来的命令之后,他就心存疑‘惑’。明明之前的计划是要趁此机会,在长宁将太子解决掉。可王爷突然说改变计划,要他好生保护太子,他自是不解。
又过了片刻,叶棠梨终于从屋内走了出来,却是换了一身男装。手中折扇轻摇,若翩翩少年公子。
“哟,孙‘女’儿,你怎么又穿成这副鬼样子?不好看不好看,换掉换掉。”高故却是不满地跳上去,拉着她的衣袖,“快,赶紧换掉。”
“哎呀,爷爷。”叶棠梨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这样穿不是‘挺’好的吗?看多俊俏,是吧?咱们出‘门’在外,‘女’孩子家多危险。像我这样扮作男子,岂不是安全多了。”
高故撇着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却是翘嘴摇头:“你可不懂,这年头,‘女’‘色’狼比男‘色’狼厉害多了!”
听到她的话,叶棠梨瞬间浑身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话。
“哈固┤词谴笮Γ“怎么,老朋友,莫非你遇上什么厉害的‘女’‘色’狼了?”
“走走走,我在跟我孙‘女’儿说呢,你凑什么热闹。”高故连连挥手赶他走,脑子里却是忍不住浮现出那个浑身黑衣,戴着黑‘色’斗篷,站在房顶上一弹指打掉樱寒手中匕首的‘女’子。
等他再回过神来,却只看到了三人的背影。
“哎!别走啊!等等老爷子我。”他赶紧慌张地跑着追上去。
“可是你叫我们走的疤┮膊换赝罚大步流星朝前,朗声说了句。
高故一跺脚,瞬间提气,施展踏云步追了上去。
一行人在舒格泰的带领下,绕开了长宁城,从旁边的小岔路直接往巴林而去。永严担心叶棠梨身子受不住,硬是在路过一个小村子的时候,强行买走了人家家里唯一的‘毛’驴。
叶棠梨骑在‘毛’驴上,觉得甚是颠簸,却又不好意思拂了永严的心意,只得强撑着跨在‘毛’驴上。可惜她本就比较瘦,如今这‘毛’驴偏生也瘦,她双‘腿’跨在驴背上,只觉骨头硌骨头,皮‘肉’都要碎开了。
高故只是瞅了那小‘毛’驴一眼,看它弱不禁风的样子,原本还兴致勃勃想要跟叶棠梨同骑的,立刻选择了双脚着地,徒步前行。叶棠梨从未骑过‘毛’驴,本以为他是怕小‘毛’驴受不住两人的体重,如今方才醒悟过来。按照这位老太爷的‘性’子,只要好玩儿,哪里会管‘毛’驴能不能够承重?
可见,他怕是早就知道,这么瘦的‘毛’驴,骑起来生不如死。
看到左边高故狡诈的笑容,叶棠梨恨不能一拳拍下去。可再看到右边永严纯真无邪的关切之情,她又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拉住小‘毛’驴的脖子,尽量寻找一个相比而言不那么疼的姿势,减少苦头。
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她心中却忍不住念叨:好歹也是堂堂晋轩七公主,连轿子都坐不上,马也没得骑,还只能任凭这小‘毛’驴颠簸。啧啧,着实可怜。倘若太史大人在,一笔记录入册,岂不是会成为千古流传的笑话?
于是,整个行程中,叶棠梨便在脑子里虚构出了一个太史令,如何执笔要记录她眼前这般令人哭笑不得的状态。而她又如何苦口婆心,极力劝说,让他改写历史,千万不要如实记载。
一直到小‘毛’驴停住了,她都还沉浸在自己的虚幻世界中。直到高故一手勒住小‘毛’驴的缰绳,一巴掌排在小‘毛’驴的屁股上。
感觉到身下的坐骑惊恐万状,叶棠梨这才回过神来,吓得叫起来。‘毛’驴前蹄扬起,刚刚落地,后蹄又快速蹬地,整个身子前后来回窜动,‘弄’得叶棠梨心惊胆战,生怕送上面被甩下来了。
“哈哈!好玩儿好玩儿!”高故却是连连跺脚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