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灿烂,御‘花’园和画舫园内的‘花’朵,也开得绚丽无比。 。 安嫔邀了众多妃嫔,一起到御‘花’园赏‘花’。
颜美人因为有孕在身,便留在了宫中,未曾前去。
冯贵人本来想要陪着她,却在她的劝说下,最终去了御‘花’园。
只不过,她去的时候,在路上被一个匆匆赶去送东西的小宫‘女’给撞了,‘弄’脏了衣服,又折回去换了身。因此,等她赶到的时候,众妃嫔已经闲聊多时了。
“哟,这不是冯贵人吗?怎么才来啊?”安嫔眼尖,远远地便看到她走来了,赶紧抬手招呼。
冯贵人本就有些担心,见她远远便招呼自己,心里就更有些害怕了。她年纪比较小,只比叶棠梨大两岁,在这宫妃之中,是年龄最小的。也正因如此,她才显得特别。
皇上喜欢她,把她当做‘女’儿一样宠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安嫔虽然不太待见她,但一想到叶萧远不过将她当做下一辈在照顾,心里的醋味也消了大半。
可惜,这丫头与她不投缘。第一次见面,便踩了她的鞋子,‘弄’得不欢而散。小姑娘偏生又与颜美人要好,而颜美人,自打入宫开始,就是安嫔的死对头。
颜美人‘性’子温和,不喜欢后宫中的明争暗斗。这些在安嫔看来,不过是她假仁假义的一面罢了。安嫔觉得,这颜美人凡事都喜欢息事宁人,专‘门’在皇上面前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温柔样儿来,让人觉得恶心。
加上那次鸾凤宫的事件,她本来是故意要让惠妃难看的。颜美人却出面帮惠妃说了话,最后她还被七公主给罚去佛堂念经。此事的仇,她也暗暗给颜美人记了一笔。
可偏生如今,颜美人又怀上了龙嗣,这就更令安嫔嫉妒了。若非皇上下了严令,将颜美人的衣食住行全部‘交’给了郭公公打理,她是绝对不会任凭这件事发展下去的。
而这冯贵人也沾了颜美人的光,皇上前去探望颜美人,次次都能看到她。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又好了些。
每次,安嫔听到宫‘女’来汇报消息的时候,都恨不能将这二人‘抽’上一百鞭子,然后撵出宫去。
冯贵人胆子比较小,不如颜美人那么难对付。这次看到她孤身人以前来,安嫔的小心思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臣妾参见安嫔娘娘,见过诸位姐姐。”冯贵人赶紧上前行礼,战战兢兢地福了福身子。
安嫔温柔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道:“妹妹快来坐吧,姐姐们正说起你呢,可巧,你就来了。怎么,今儿这么晚了才来,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冯贵人向来有些害怕她,心里也清楚,她现在是除了二妃之外,地位最高的妃嫔,自己得罪不起。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听话,坐到了她旁边。
努力挤出个笑容,她对安嫔解释道:“回姐姐的话,妹妹在刚刚来的路上,被一个小宫‘女’撞倒了。妹妹想着,穿着脏衣服来见姐姐,于礼不合,所以又回去换了身,方才耽搁了。( ”
“原来是这样啊。”安嫔拉起她的手,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突然皱眉道,“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没生病吧?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传个太医来看看?万一病着了,皇上一担心,责怪我们这些做姐姐的没有照顾好妹妹,那姐姐们可就冤枉了。”
“是呀是呀。”
旁边的众妃嫔立刻应声附和。
冯贵人一下子着了急,想要解释,话一出口,却又有些语无伦次。
“不用的,姐姐‘操’心了。我,我没事的。”她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满脸怯意,“我,我只是,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紧张?”安嫔被她甩了手,有几分不悦,但还是保持着脸上仁慈的笑容,假意安慰道,“妹妹紧张做什么?咱们姐妹在此赏‘花’,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妹妹听到了些什么消息?还是说,皇上今日要来御‘花’园?”
听到她提起皇上,众人便开始议论起来。
“这皇上啊,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来后宫的。”
“可不是,说是要招待焉耆和羌芜的使臣,还把三个皇子都召了去。你们说,那焉耆和羌芜的使臣,究竟什么时候走啊?都已经住了这么久了。”
“谁知道呢?我还听说,焉耆的那位美‘女’使者,就是大土司送来的礼物,根本不会回去了。”
“那个卓明飞燕吧,瞧她那日在七公主生辰上跳舞的样子,就是一狐狸‘精’,把皇上‘迷’得。”
“皇上来过几次后宫,不是去鸾凤宫就是去画舫园。你们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是啊,昨儿我路过画舫园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棠梨树都没了,全给种上了桃树。我宫里的小宫‘女’听画舫园的小太监说,那个卓明飞燕最喜欢桃‘花’了。皇上还特意让她和栖霞郡主一起,住在画舫园里。”
众人越说,醋意越浓。
冯贵人撅嘴瞅着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议论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安嫔听到她们的话,倒也不想再跟冯贵人较劲,咬牙切齿地捶了锤桌面,朗声道:“瞎起什么哄呢!不就是一个外邦‘女’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那可是,自然比不得咱们姐姐了。”一个身着水蓝‘色’纱裙的‘女’子立刻接过话茬儿,对着安嫔称赞,“安将军骁勇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