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萧天的态度异常坚决。
其实即使采月不提醒,萧天此行来也是做好了开口后被采月妈妈拒绝的心理准备的。他曾经和采月妈妈打过两回交道。一回是采月受伤接她妈妈来医院看她,一回是上次为了帮采月尽早恢复记忆陪采月回家。
初见采月的妈妈时,虽然她对他和裘岩都表示了感激,但萧天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对他和裘岩有些排斥。
“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到了采月家所在的楼层。
事到如今,面对萧天如此坚决的态度,采月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都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了,她知道她已经拦不住萧天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自己和他纠纠缠缠了这么久也的确是放不下他。或许真的结了婚她的心也就定了,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每天左一个念头右一个念头地冒出来,弄得自己心力憔悴了。
护工一开门就认出了萧天。他这张脸太有特点了,见过一次保管令人过目不忘。
“萧董事长,您来了!快请进!”
“王姐,你好!”萧天也微笑着和护工打了招呼。
二人进了屋。采月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在看。她现在的身体相比几年前更差了,所幸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特别地操劳,都有护工和钟点工解决了。她大多数的时间就是看看书、练练字或是做做手工。
见到女儿居然是和萧天一起回的家,妈妈脸上的神色有些疑惑不解,但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她就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萧董事长,您坐!”
“我在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了萧天,他说有事和您说非要上楼来。”采月微微有些心虚地解释了一下,因为昨天她离开家时明明是说她是去找刘艳红的。
妈妈轻轻“哦”了一声,采月也看不出她对这样的解释是信还是不信。
萧天是从心里尊敬自己这位岳母的。
长年重疾的折磨和生活的艰难并没有摧毁她骨子里深驻的那股清雅和傲气。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到一个成shú_nǚ人才有的智慧。
虽然她的脸色并不红润,但她的眉宇之间依旧透着一股常人所不及的风采。即使已年近五旬,却依旧可以从她的五官轮廓看出年轻时的她会是怎样的颠倒众生。
采月靠着妈妈在藤制沙发椅上坐下,并没有多说话。她不知道萧天打算怎么开口喊妈妈,但无论如何,她对萧天的一切决定都是打算支持和配合的。
护工手脚麻利地为萧天泡了一杯茶,放置在茶几上,然后就退到厨房去洗水果准备招待客人用的果盘去了。虽然这些事其实严格说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以内,但这段时间她和采月母女俩相处得十分融洽,而且采月给她的报酬也超出了行业的水平,所以她常常自愿地额外做一些工作。
主客见面后是客套的寒暄和问候,然后萧天就很直接地要进入主题。因为他相信他这位火眼金晴、心思通透的岳母恐怕从他和采月一进门就已经在心里猜了个大概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做聪明地拐弯抹角遮盖掩饰呢?
“今天我来一是想看看您,问候一下您,二呢,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您商量。”
“萧董事长,之前如果不是您和裘总这样地照顾采月,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您说有事与我商量我是绝不敢当的,以您的身份要和我商量事情实在是太抬举我了。只要事情不是与采月有关,我无不答应。”
妈妈知道采月受伤是因为云天的一位高管造成的,所以对萧天采取的一系列抢救采月的措施,起初她并没有太过多心。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萧天和裘岩对采月的关心明显超过了事主和雇主应有的态度。所以萧天一开口,她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了。
她并不希望采月与萧天或裘岩中的任何一个人走得太近,因为这两个男人都太优秀了。
当初她未婚先孕,虽然心中忐忑却因为爱情依旧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然而一个电话让她瞬间跌落谷底。原来美好和单纯的爱情在世俗和门第面前是那么地不堪一击。她要强地选择了独自吞咽爱情的苦果,没有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孩子的亲生父亲,平静地与他分了手。
后来她又遇到了采月的父亲。他也是很优秀的,虽然她也担心过他的家庭是否会接纳自己,但最终她还是嫁给了他。可事实证明,她这一生虽然收获了爱情,却没有收获幸福!她不希望女儿也重复自己的道路。
萧天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他口都还没有张,他的这位岳母就已经预先地直接又委婉地回绝了他,这倒真让他有些措不及防。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爱人和现在爱人的母亲,这位多年前自己就应该开口喊妈妈的妇人,萧天有些为难了。
采月在一旁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插了话:“妈,萧天只说有事与您商量,您怎么对他就跟对敌人似的?我是个大活人,难不成他还要开口把我买了去呀?就是他肯买,您肯卖,也得我自己愿意是吧?”
采月的打岔把萧天从尴尬的局面中解救了出来,而且也给了他思考的宝贵时间,他想到了该如何应付目前的局面。
“您还是直接叫我萧天吧!采月和我还有裘岩都是很好的朋友,您又是长辈,如果您叫我萧董事长,实在是让我很惭愧,也会让采月不好意思的。你说呢,采月?”
萧天很聪明地采取了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