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萧天宣布他缷任云天总裁一职,任命他陈明涛为云天的执行总裁时,有多少人不服?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可是萧天却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在他初掌云天大权时,有多少人暗地里掣肘,与他为难,是萧天一次又一次用他不容置疑的支持,甚至在他决策出错时,依旧毫不避忌地在各类场合对他表示全然地信任,才使得所有的怀疑和不服被迫压制。
之后在他不断展现出他的管理才能和决策眼光后,终于那些怀疑和不服慢慢地转变了。
从一个贫苦得上不起学的农村乡下人到国内知名的青年企业家,每一步的跨越除了他自己的努力最重要的就是萧天的提携和带领。没有萧天的全力信任和支持,他不可能有今天。
他又一次想起萧天出事前一晚,用临终托付的语气在电话里对他说:“明涛,如果有一天我倒下,你无论如何要保证采月顺利接过我的位置”。
当时他很不明白天哥好好地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他几乎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复道:“天哥,您怎么可能有事?就是我倒下,我也不能让您倒下。有任何事我都会挡在您身前,云天可以没有我,但怎么能没有您?”
“我相信你会这样。但明涛,天哥现在需要你做的不是挡在天哥身前,而是在采月接手云天后全力支持她的任何决定,就如同支持我一样。”
现在,天哥真的沉沉睡了,陈明涛悲痛至极,但也越发意识到那晚萧天的嘱托是如何地郑重其事。
此刻,这个天哥宁愿自己倒下也要救护的女人,也是自己心心念念却不能爱、也不敢爱的女人就那样安静地闭着眼坐在自己的车里,陈明涛的心做不到不激动,但此刻他的情意只能通过在她闭目养神时通过后视镜偷偷地关切地望着她来表达。
他将车速放得很缓,并且将车开得越发的平稳。他知道她这几天都经历了些什么,这样沉重而连番的身心双重打击,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如果按他的意愿,他多么希望采月现在可以好好地躺在床上休养调息。可是天哥的嘱托他不能不执行,他必须带她到天哥吩咐他要带她去的那些地方。
车稳稳地停在了一个院门前。他想让采月多睡会儿,所以没有按车喇叭而是亲自走下了车去到门卫面前喊门。门卫认得他,立即将大门打开了。他将车开进了院子,在院子中的一个角落停好了车。
采月依旧闭着眼睡着,陈明涛没有叫醒她。只是不到两分钟,采月自己却醒了。见车已停住,她想应该是到目的地了。
“明涛,到了吗?”
“是的,夫人。”陈明涛见采月醒了,立即下了车为她把门打开。
采月下了车就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单的院落,院子里有一些游乐设施,有不少孩子正在院子里和那些游乐设施上玩着蹦着。
见有车来了,不少孩子围了上来。有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孩子看见陈明涛,亲热地叫着他“陈叔叔”,还问他“萧叔叔今天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等所有的孩子又都跑跳着各自去玩后,采月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孤儿院,是云天全资资助的孤儿院。天哥偶尔有空时就会来看看孩子们,为孩子们带各种玩具和学习用品来。所以孩子们都认识天哥,而且和他很亲。”
两人正在孤儿院里慢慢地走着,院长快步地从楼里走了出来。和两人打完招呼后就开始说起孤儿院的历史来。
离开这所孤儿院,陈明涛又带着采月看了附近其它几所孤儿院、敬老院,还有一些医院和研究机构,甚至还带采月走访了一家人家。
这些机构和个人都是得到过云天赞助或捐助的,有的还是云天出资建立的。所以当陈明涛带着采月去到那些地方时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期间陈明涛还询问各机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需要他们协助解决的。看得出,云天对这些机构的发展与需要一直是在关注的。
最后陈明涛带采月到了一个建筑工地。这个建筑工地不像采月平时看到的那些建筑工地那么脏乱差。工人居住的活动板房也是采月在别的工地很少见到的。
这种板房隔热保温,而且内部设施都比一般板房要齐全,安全性也更好,也更方便管理,当然成本也更高。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云天管理的规范和对工人的关心。
陈明涛还带采月看了工地的食堂,不论是菜式还是卫生都比采月以前以为的工地餐饮情景要好许多。这里的工人脸上的笑容也更多。
在离工地不远处还有一个临时性的幼儿园,这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工人们的孩子。公办的幼儿园他们读不了,私立的读不起。所以在一些大型的工地附近,云天专为这些孩子们租了房,也聘了老师照顾和教育这些民工的孩子们。
因为是非营利的,所以费用是工人们可以承受的。为了这件事,云天曾与当地教育部门有过多次沟通。后来教育部门因为各种原因也默许了这种方式。
离开工地后陈明涛送采月回家。在路上,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对采月说话。
“天哥和我讲过他小时候的一些事。他受过很多苦,也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最初创办云天,天哥是为了给身边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些发小建立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后来公司越做越大,天哥的钱也越来越多,弟兄们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他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