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们瞅着赵三才没啥脾气,就想谋朝篡位?草,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还敢在这里发号施令。
“小磊,你别玩过头了。”一位民警提醒他。
“你们那紧张干啥?”赵小磊说着‘摸’出支烟点燃,吸了口才说:“知道这狗是咋伤的不,是小红叼的。有它在,你们担心啥。”
几个村民又说起那天斗狗的事情,扯几句闲篇也都放松下来。
大头走的很慢,溜达了一圈才停在赵德文跟前。
“过来。”赵小磊摆摆手,它有跑回来。
“我都怀疑你是职业训狗师了。”民警说着把枪放回去,崔占山喊大牛去抬赵老蔫儿的尸体。
几个村民这才发现他的脖子都差点给撕成两半,还说大头是条好狗。
赵小磊瞅瞅赵德文,又看看刘占存,又冷笑了声。他把链子递给崔占山,“叔,这狗还是你养着。”
“成。”崔占山点下头,这是董平‘交’给他的活儿。
大头跟着他也‘挺’老实的。可不如跟着赵小磊时听话,有时候还耍耍脾气。可等他瞪眼,也乖巧的很。
这也有原因,他常年都擒野兔,抓野‘鸡’,偶尔还杀几头大野猪。这积年累月的,身上也有股子杀气。
这就跟镇上那些杀包子似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凶。这狗都通灵,能瞅见隐藏在他们体内的危险感。
也就是这样,大头才不干跟崔占山耍脾气。
他忙着去拴狗,还拽着大头脖里的长‘毛’。
被赵小磊盯了一眼的刘占存和赵德文缩缩脖子,就急忙让闲汉用铁锹把院子里带血的土铲了带走,还顺手给打扫院子。
崔占山从屋里把杀猪用的尖刀拿出来,‘插’在赵老蔫儿死的地方。
他这样做是为了祛除邪气,那尖刀上的煞气能把这里的晦气冲了。在这里放七天,以后家里也不会闹鬼啥的。
当然了,这都是村里留下来的说法,也没人真瞅见过神鬼的。那早些年信息不发达,坟头子上冒得磷火,就被说成鬼,经常用来唬孩子。
这边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听见风声的赵三才也跑进来。询问了下情况,就喊过几个闲汉,让他们去义地里挖坟坑子。
“三哥,咱这就埋?”刘占存皱着眉,“按咱村的规矩,死人得停五天啊。”
“谁给他哭去?”赵三才瞅他一眼,“扔家里停几天不是更可怜?要是有个老鼠啥的咬几口咋办?”
“他不是有个姐姐嫁到李庄了嘛。”赵小磊记得好像有这回事。
“你说连真那婆娘?她嫁过去没多久就给打傻了,都死好几年了。”赵三才吸口烟,就跟村委会的几个商量,“这样吧,咱村委会出钱给他买个屋,别卷着苇席就埋了。”
崔占山没说啥,从兜里‘摸’出五百块钱,“三哥,这毕竟是在咱家死的,你瞅着给添进去。”
“咱给他买个好点的。”赵三才也不客气,知道他心里多少都有点过不去。
把这边的事处理完,赵小磊就跟赵三才往外走,民警也跟出去。至于大牛就留在家里,让他把事处理完再去古墓那边瞅着。
刚出了胡同口,高月茹就急匆匆的往这边跑,瞅见他就嚷起来,“小磊,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赵小磊猛地一个机灵,“那不是有人瞅着?”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咱的大棚‘弄’坏了,长果子的几个都给拉开口子。有的还给撒了百草枯,死了好些。”高月茹说着,泪也洒下来。“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跟咱去瞅瞅啊。”说完,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