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惶恐,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还望大人明示。”沈锡赶紧陪笑道。
“哼……本官位居巡抚,难道连你这富华馨的一个小小管事也要让本官等候至此吗?”巡抚大人说及此,脸色黑了许多,显然是极度的不高兴。
“是是是,是小的不是,小的本欲恭迎,可耐最近小店发生的事情居多,小的身体微微不适,这才怠慢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沈锡一直以一副平明百姓自居,行礼言辞自然是尊敬有加的。
“哼……本官看你是做了亏心事,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了吧?”哪知巡抚大人并不解气,而是提高了不少嗓音。
只听得四周议论纷纷。
“这巡抚大人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是啊!这富华馨在陵城一直都是有名气的场所,即使是前段时间发生异样,可也还是循规蹈矩的,而且官府也一直维护,这会儿怎么就开始找茬了呢?”
“这谁知道啊!莫不是得罪了官府?”
两个中年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似乎是对今日之事极为好奇。
也是,这样大的阵仗,明显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爷,这巡抚大人似乎在故意刁难?”站在人群中,两个英俊少年十分显眼。
站在前面的人一脸阴沉,望着中间发生的事情,淡漠如冰,似乎这一切都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只是一个观看者。
一身白衣矗立其中,英俊完美的五官,一双眼眸深邃似海,见不到底,剑眉上眺,似两把力道斜飞而上,如若谁敢挑衅,下一秒便可丢了性命。
双手背立,静静观摩,此人正是赫连烨。
身后的少年眼见自家主子不说话,也不再多言,静静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
此人正是弘文。
“大人啊,小的惶恐啊!”沈锡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的说道。
“惶恐?呵……你杀死钱大人的时候,可没有惶恐,恐怕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吧?”巡抚大人冷哼一声,冷眼扫过沈锡惊恐的眼睛,还有惊慌的脸颊,嘲弄道。
下面一阵喧哗!
今早便传出了钱大人的死讯,难不成真的是这沈管事做的?
可是沈管事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会杀人的啊!
又是一阵的躁-动,似乎是在猜测和愤愤不平。
“冤枉啊大人,小的也是刚刚才听说钱大人遇害的事情,小的也是百般伤痛啊。这钱大人可是我们陵城的父母官啊,怎么就会无故的死了呢?”沈锡大喝一声,扑通跪在了地上。
“你倒是会装无辜,这钱大人是你杀的,你现在倒是直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得一干二净。”巡抚大人并没有放松的意思,步步进步。
“大人,小的与钱大人也算有些交情,钱大人对富华馨也是格外照顾,小的没有理由要杀他啊!”沈锡望起脑袋,眼角已经开始渗出了些微的泪珠,一脸难过的说道。
“正是因为钱大人曾经对你富华馨格外关照,可现如今,钱大人突然向本官提及,你们富华馨如今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要举报你们,你们眼见事情败露,便心生杀意,于是便将钱大人给杀了,你休要狡辩。”巡抚大人怒喝一声,手指沈锡大声说道。
“大人,小的就是有千万个脑袋也是不敢做这等事的啊!”沈锡哭诉道。
“现如今证据确凿,来人,将这个杀人犯带走。”巡抚大人扬手挥舞,随即便有两个随从上前将沈锡提了起来。
站在里面一个拐角处,一抹淡绿色裙衫的上官蕊雪眼看着这一幕。
“小姐,要不要属下前去阻止?”心奴站在后面,也是焦急万分。
这巡抚大人明明就是诬陷,想要将这一盆脏水洒在沈管事的身上。
他嘴里说证据,他们可没看见什么证据,全是他的一面之词。
上官蕊雪手中拿着点心,啃食着,咀嚼完,才道:“心奴,你信不信,这个巡抚大人马上就要死了!”
“小姐的意思是让属下现在就将他解决了?”心奴一听,脸上扫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竟带着几分的迫不及待。
啪……
上官蕊雪在心奴的脑袋上轻敲一下,“你想什么呢?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能干吗?我们杀的可都是该杀的人。”
“可是小姐,这个巡抚大人就是一个贪官污吏,难道不该杀吗?”
“该杀,但是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解决的。”上官蕊雪再次扫了扫被押解着出去的沈锡,嘴角擒着一抹笑意。
心奴站立身后,不再多言,小姐如此说,定然是猜测到了什么。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沈锡大声喊冤。
沈锡喊冤的声音在这里响彻,触及每一处耳膜。
大家都静默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是冷眼旁观,亦或是不敢招惹,这可是官府办案,他们怎么敢前去搅和。
“爷,要不要属下……”弘文轻唤出口。
赫连烨本来淡漠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之色,原本暗沉深邃的眼眸突然睁大,似乎是有着惊喜,望着前面,随即转身,冲出了人群。
弘文不明白爷的意思,赶紧跟了上去。
赫连烨本就速度极快,弘文的武功不差,但是追上去还是吃力万分的。
站在拐弯处,赫连烨四处张望,寻找那一抹身影。
他明明看见的!
他明明看见了她的身影!
对!
就是她!
是她,她刚刚就是在这里,可是……
“爷,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