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让你受委屈了!没事的,相信爷,就是普通的感冒,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哭鼻子,瞧瞧,比初九还娇气。”拧拧她的鼻子。不顾众人。直接把她拦在怀里。
太医院院判陆鸣偷偷用余光打量淮南王,这位天生冷情,十分笑容也带着九分假面少年王爷。身处内宫。自然不缺各种八卦,刘稚在宫中生活艰辛,传言也说他冷漠无情,没想到对宠妾这样好。
就像……泡在水里的胖大海。柔软,亲切。
不过。这位爷还真是乐观!陆鸣看了看手中各位大人列出来的处方,叹一口气。走了过去,刘稚抬头,脸上回复了以往的严肃。
“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疟疾?”陆大人脸色不好。苏锦本能的问,抓着刘稚的手越发紧,刘稚怜惜更甚。瑾瑜受的这番委屈,都是为了他。
宽大的手掌包住她小小的拳头。俯身在她耳边,“我会保护你。”
陆大人没有打扰,过了一刻钟才对刘稚说:“王爷,经过几位大人商讨,已经得出结论,可以请皇后娘娘还有各位夫人进来了。”
苏锦被扶到暗间耳房,出去的众人依次坐好,柳茹芸想去找刘稚,结果人在她到的前一秒错身而走,她顿时尴尬不已。
人们对淮南王妃失宠的认识又有了新的高度。
难怪变着法子想要抢人家儿子,敢情是连男人都留不住。
柳茹芸气得全身发抖,偏偏还要带着笑,别提多别扭了。都是没有儿子,感同身受,皇后对她还是很照顾,招呼着她到自己身边,然后示意陆大人说结果。
“疟疾的症状多为畏寒,忽冷忽热……这些瑾庶王妃都符合,几位大人也都得出了这个结论……”
柳茹芸松口气,道路虽然曲折,结果却是好的,谁知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之后,陆大人来了个转折,“但是……实际上,臣曾经机缘巧合之下曾治疗过一个病人,病症也仅仅是相似,但她是中了一种叫寒香草的毒!此药草性寒,致冷,服用过多会要人命,死状与疟疾相似,仵作也不能分辨……
臣判断,瑾庶王妃也是中毒了。”
众人愣了一秒,怎么有两个答案。不过辛亏陆院判有经验,知道辨别的办法,并且当众实验一番个众人看。实验也很简单,就是在苏锦虎口扎银针。看着微微黑的银针,苏锦狂喜,头上也不在带着帷帽。
没病,自然也不需要隔离!皇后蹙蹙眉,没有说什么。刘稚直奔她身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在宽大袖子的掩映下,拉住她的手。
王爷,竟然在发抖!
苏锦心中震惊,周围给位夫人的祝贺声也没听见。柳茹芸看着被众人包围的两人,气得吐血,特别是周围还有人寒碜她,“庶王妃娘娘无碍,小公子自然就不存在归属谁,王妃姐妹情深,再也不用担心了。”
泥煤!伤口上撒盐很好耍哈!等老子成了太后迟早虐死你们!
柳茹芸皮笑肉不笑,心中扎小人。事情落幕,危机解除,放松下来的人就开始沉思,为何这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又巧合,于是众人把目光看向柳茹芸,如果苏锦出事,最大的获益者就是她啊!
柳茹芸自然也猜到了这一点,脸色发白,可是还不等她辩解什么,突然开始全身发抖,抱着手臂喊冷。
中毒了!
这下众夫人全都愣了,陆院判和几位太医上前,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惊人的一致。这下众人喃喃闭了嘴,看着淮南王眼神儿有地儿怪。两个家眷都中了毒,若不是众人小心,误以为是疟疾,只怕他们一家都要失去圣宠,现在看来,也许事有人看不得他在京都风生水起,故意打压。
这种想法与刘稚的想法到时不谋而合。果然不愧是各家族夫人,经过政治熏陶的就是不一样。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刘稚带着几位太医院的大人回去像皇上复命。有了这一场风波,宴会上其他是也都变成了小事。苏锦和柳茹芸分别在坤宁宫偏殿的左右内室里。等到有人开始出宫,刘稚变过来坤宁宫,接走他的女眷。
皇后在正殿里见了他,“今日这事皇上已经更我说了,大理寺已经有人着手在查,你也不要担心,回去好好安慰两位王妃,都是女眷,吓到了。”
刘稚点头应下,皇后也就不耽搁,挥挥手,笑着让人准备轿子,送他们到宫门,这也算是今日的头一份。刘稚谢恩。
挺着背脊,如同一颗松树的单薄背影渐渐走远,本该因为昏迷在休养的方姑姑从暗处走出来,站到皇后身边:“娘娘,六王爷看上去瘦瘦弱弱,存在感低,今日为何还要试探他?”
她说的是柳茹芸收买人在皇后面前说话,答应给刘眺的抚养权,这本就是一个阴谋,坤宁宫的人早就守在他必经之路上,见到人,皇后才开了口,引起话题。
可是方姑姑不懂,皇后让她照顾苏锦就算了,毕竟苏锦确实得宠,王妃和她比起来就变成而了渣渣。但为何还要试探淮南王,这有什么蹊跷?
皇后沉默不语,笑笑,看着刘稚的方向。是个重感情的,她倒没想到,在宫中尝尽人情冷暖的刘稚竟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皇上还年轻,太子已经成年,几位年长王爷虎视眈眈,京都越来越不平静了,想要独善其身只怕艰难,她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只希望,这条后路,永远不要用上最好。
当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