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日记的这天,看着描述,似乎是勒东昊和纪典修救了她后的第二天白日。
日记页面上有两滴血渍,张柔写道:在我去那上班的第天,是忐忑害怕的心情应付着每一个客人。我也知道生命中好的坏的都躲不掉,奇姐说哪里的钱都不好赚。客人再猖狂也不会要了我的命就是了。那天晚上,怕什么就来了什么,客人打我脸的时候因为太用力,我自己咬到了舌头,可是血流的怎么那么多?那天遇到了两个很好的客人,他们帮了我,我的血弄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西装,他好像有点洁癖,但也没有丢下我自己走掉,他送我去了医院,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抱在怀里关心的滋味。
是纪典修吧,艾可想。
艾可又翻了翻,又一页吸引了她的注意,张柔说: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谈恋爱会是什么滋味。大学里有人追求过我,可是我都拒绝了,我没有资本和时间去谈恋爱,如果经济和时间条件都允许,弟弟那边也稳定了下来,那才是会被我列入日程的事情。也许很美好,可是不得不在我大学这几年先搁浅。我很喜欢雨天,我幻想跟他一起在雨中散步,我一定愿意把雨伞倾向他那方,不让他淋湿,我怎样无所谓。他很帅,是那种我从前脑海中幻想不出来的一种类型成熟男子。他帮了我很多,也许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但于我来说,我感激他的心装载着满满想对他的微笑,都要溢出来了。他的出现,足以让我视线内的所有男性都失去了光彩。偶尔会梦见,走在路上听到车的鸣笛会偶尔回头,希望有个惊喜,我的心到底怎么了?
艾可眼睛干涩,再翻了一页,接着前一页写着:他又来找我了,就在我的学校门口,他不停地对我微笑,问了许多无关紧要也略带关心的话。我不知道他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弟弟的事情他已经帮忙解决了呀。那么我想,他那么忙,来了却说些无关紧要的,是不是只想见见我?他在笑,是不是就像我见到他后那么兴奋的心情呢?我怕是我一厢情愿自己多想了。但是看到的同学和室友都说,这个男人一定是对你有目的的,有钱人就是如此,需要消遣流放他们心中的感情。有一种心理肮脏的有钱人,会找那种很直接的很妖艳的女人们,也会包养。而他这种有钱人,也许不喜欢社会上的那种女人,所以目标是普通的女学生,也许这也是不好的,但我却没有觉得他心理肮脏。可能,他是值得女人心动的男子吧……汊
“……”
艾可嘴唇动了动,手颤抖着合上这本日记,她没法再看下去。
在张柔这个岁的女孩子心中,纪典修是能迅速闯进人心扉的男人,艾可闭上眼,在脑海中心里勾勒着纪典修的面貌和身影,的确,是吸引女人的,尤其这种对爱情刚生出萌芽的女孩子。他有风度,很绅士,举止很优雅,这都是让人莫名喜欢的男人修养朕。
他冷漠,可越是冷漠你就越是想让他对你不冷漠对你笑,日记中说,他对她不停地微笑,艾可想象着自己老公笑起来的样子,是啊,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齿,他连微笑都那么让人陶醉其中,艾可不知道张柔是否是个西装男人控,艾可认为自己是,她尤其喜欢纪典修西装笔挺的样子,会看一眼怦然心动,纪典修很会利用他的迷人之处,从来都是各色西装一身。
不知不觉,纪典修已经在张柔这个女孩心里落地生根了……
艾可迅速把那些东西整理完装起来,出去病房时刚好张柔被护士推了回来。
张柔眯着眼睛对艾可笑,看来情绪恢复的不错,艾可在张柔的轮椅后面走进了病房里。
护士搀扶着张柔上了病床躺下,张柔靠着病床揉了揉手腕,叫艾可,“艾可姐,你坐,真谢谢你,这么晚还要来看我,其实不用,我自己在这儿能行。”
“那怎么行……”艾可拿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那。
张柔笑了笑,看到日记本在病床上一角的小箱子里,拿出来翻开,又拿了一支笔,冥思苦想要写下什么。
“不休息?”艾可问。
张柔摇了摇头,“睡不着,我想把我心里想的都写下来,如果我死了,日记能跟表达我心里想的……但是我希望老天可以怜悯我,不要让我死,哪怕现在病痛狠狠折磨我,我心里有了对生活和另一个人的憧憬,我能挺过来……”
艾可看着张柔突然酸了鼻子的摸样,如果她死了……如果她死了……日记能替他表达什么心里想的呢?是那些关于她爱上纪典修的点滴吗?是不是得了这种病,表面做到了乐观,其实心里都害怕极了自己会死,一定是的。是什么让张柔对生活有了憧憬,另一个是纪典修吧。一切乐观积极治疗都是源自于一个牵引着她心情的男人。
“张柔……其实我……”
艾可看着她,心里跳了跳,在张柔咬着圆珠笔转过脸来对她灿烂微笑时,艾可收回了自己的话,改说道,“有事情叫护士联系我,我距离这里很近,纪典修很忙最近不会来。”
她嫉妒,她即使是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会吃醋嫉妒,看到日记上这个女孩字字句句对自己老公觊觎的相思之痛,她何尝不心上难受。
本来要说出纪典修是自己的老公,可是张柔此刻那样灿烂的微笑一定听完会灭掉,甚至失去救治的信心和意念。明天下午,张柔的弟弟会来化验骨髓配型,虽然是至亲,但医生说,那配型成功的几率也不大。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