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宫诸事往后也有皇后打理……”她不禁一顿.故作恍然:“哀家倒忘了.孀儿因为良娣小产的事.被你安置在了永巷的秋明殿.沒想到孀儿竟会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叫哀家失望.只是这样一來.这皇后之位倒是空悬了.”
“良娣小产之事还未查明.究竟是不是孀儿害的良娣小产.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拓跋衍的声音渐渐冰冷.即便看不清他的面庞.可从他身上散发出來的寒意却是叫人发颤:“待事实查明.若她是无辜的.她依旧是儿臣的皇后.”
孟太后淡淡杨眉.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可是哀家听说.孀儿已经亲口承认是她将良娣推进了莲池中.”
听说.拓跋衍的薄唇边溢出森寒的冷意.孟莲儿果然是在他的太子府中安插了眼线.
“孀儿一直被关在暗牢.今日儿臣才将她移至永巷旁的秋明殿软禁.她从未当着儿臣的面承认过什么.这件事连儿臣都不知道.母后又是听谁说的.”透过微微摇晃的梳帘.他看着孟太后冷冷问道.
闻言.孟太后一怔.显然是沒有料到他会如此护着沐缡孀.她眼底掠过阴沉.纵使那沐缡孀美若天仙.可她也不相信拓跋衍会不顾一切的护着她.看來他是为了防范自己逼他重新立后.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成为她的傀儡.
“哀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看來倒是哀家偏听偏信了.”她掩了眼底的神色.不急不缓的一个一个撵着手中的玉钏珠子:“只是王良娣小产一事可关乎皇家血脉.而国丧之后皇帝便要大封六宫.眼下这未來的准皇后却成了嫌疑犯.这事非同小可.哀家也不得不上心.”
说完.她沉吟了片刻.肃然道:“要查清孀儿谋害王良娣这件事只怕还要多费些时日.可是你大封六宫却是迫在眉睫.帝后同尊.天下方安.这可不能等.这样吧.上次哀家给你看的那些个美人画卷.你是一个都看不上.既是如此.那哀家只能重新物色.这些选出來的官宦闺秀便就是皇后的候选人.”
“若事情查清楚.孀儿真是无辜.那她便是皇后.而那些个美人你就随意给个位份便是.但若到了大封六宫之日.这件事还未有个结果.那你就在这些候选人之中择优立后.”孟太后说的轻缓.却是丝毫不给拓跋衍说话的机会:“衍儿啊.你应该知道哀家的用心良苦.这都是为了你的帝位着想啊.”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拓跋衍还能说什么.孟太后已经铁了心要在他身边插一根钉子.只见他冠冕下的面庞阴沉.隐在宽大袖摆中的手紧紧握了拳.纵使已经是皇帝.可他现在却还是处处受制于人.
“儿臣明白.这件事但凭母后做主.”半晌.他才冷冰冰的开口:“若是沒有别的事.儿臣告退.”
说完.他冷然起身.大步走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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