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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拓跋衍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沒事就好.朕去看看宁婕妤.”
“皇上.婕妤娘娘刚刚睡着.经过这番折腾.娘娘需要休息.”晏‘女’医提醒.
拓跋衍望内殿看了一眼:“也好.那朕晚些时候再來看她.”说完.他冷冷扫了一眼王妙嫣:“这一次的事.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本还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王妙嫣一听此话立马脸‘色’一变.连忙跪下:“臣妾惶恐.臣妾奉圣意照看宁婕妤母子.虽不敢说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也总算尽心尽力.今日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臣妾亦是始料未及.更沒想到出纰漏之人竟是行走宫中多年的老麼麼.若皇上因为此事要降罪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但经此一事.臣妾知道自己力有不及之处.也知自己难当重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让其他有能力之人担当照顾宁婕妤母子的重责.”
这一番话说的不可谓不虔诚委屈.不但暗指犯事的人是皇上钦命.与她无关.还道出了自己不得不因他人的错而领罚的一腔委屈.最后一句更是巧妙.听上去像是负气之话.却又格外恰当的有了独善其身的理由.
果然.拓跋衍冷冷盯着她.缄默了许久.沐缡孀见此.美眸微闪.缓缓开口:“皇上.今日的事來之突然.若因此降罪惠贵妃.那臣妾身为后宫之首也责无旁贷.臣妾愿意同惠贵妃一同领罚.”
说着.她清然跪地.这使得拓跋衍不由抿了薄‘唇’.修长入鬓的眉也紧紧蹙在了一起.
“你们俩还真是姐妹情深呵.”半晌.拓跋衍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颇有深意的看着沐缡孀道:“也罢.大战在即.既然宁婕妤和皇嗣无事.那朕也就少做一次恶人.都起來吧.”
“可是皇上……”王妙嫣还想说什么.却被沐缡孀打断:“臣妾谢皇上不怪之恩.”
拓跋衍似笑非笑的扫过二人.对着一众御医宫人嘱咐一番后便又匆匆摆驾议政殿.
待拓跋衍的身影消失.王妙嫣噌的站起身.‘精’致的容颜‘露’出‘阴’冷.却又怕满殿的人看出什么.只能强笑着看向沐缡孀.压低了声音冷冷开口:“皇后娘娘是故意的吧..”
沐缡孀不可置否.神情淡然的理了理微皱的袖口:“惠贵妃想要‘抽’身而退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你若真的‘抽’了身.本宫不但多了一个时时要提防之人.还要另找帮本宫照顾宁婕妤母子的人选.岂不麻烦.”
“你.……”王妙嫣登时被她的话气的语结.只能连连冷笑:“好好好.皇后的算盘打得‘精’妙.但是.难道皇后就不怕重蹈今日之覆辙.宁婕妤一尸两命吗..”
沐缡孀冷冷一笑:“惠贵妃不必说气话.孙麽麽是御前的人.你还沒有那个能耐让她为你做事.况且.这种引火**的蠢事.聪明如你的惠贵妃又岂会去做.”
说完.她看也不看王妙嫣的表情便径直出了安福殿.王妙嫣妆容‘精’致的脸在一番青青绿绿之后终是笑了:“沐缡孀.你还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女’人.”
是的.令人厌恶.即便她说的都是对的.可是那种语气和表情都让王妙嫣沒來由的讨厌.
见沐缡孀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王妙嫣也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出了安福殿.她的神情渐渐变得肃然.眼底也涌出疑‘色’:苏宁儿险些小产.这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就连御前的孙麽麽都随他摆布.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神通.……
风起.空旷宫道上落叶纷飞.停在光秃枝头上的老鸦“哇哇”的拍着翅膀飞远.夹着黄沙的狂风打在脸上.格外生疼.王妙嫣仰头.发现方才还秋高气爽的天却突然风云涌动.霎时变幻莫测……
……
两日后.拓跋衍御驾亲征的圣旨正式晓谕全国.一时间朝野上下乃至民间都议论纷纷.虽然人们众说纷纭.可谁也无法预料这场旷世之战究竟谁才是最后赢家.
庭院墙角的紫荆‘花’枝叶扶疏.大朵大朵的粉‘色’开得格外‘艳’丽惹眼.可衬着这‘阴’沉的天气.倒显得不合时宜.正如那瑟瑟秋风中所立之人.
沐缡孀一袭紫‘色’金丝绣鸾凤逶地凤服.清清冷冷的立在汉白‘玉’阶台上.正侧头眼神飘渺的盯着那株紫荆看.素白的脸沒有半分表情.任谁也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从刑房回來禀报的宫‘女’久跪在地.许久都不见‘玉’阶上的人发话.不由轻轻唤了一声:“娘娘……”
“孙麽麽是怎么死的.”许是听见了她的唤声.又许是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宫‘女’连忙回答:“孙麽麽是咬舌自尽的.”
“呵……咬舌自尽.还真被皇上说中了.她果真是一心求死啊.”沐缡孀的笑带着嘲讽和轻蔑.却又似惋惜与忧愁.或是变幻的太快.那宫‘女’一时也看不真切了.
孙麽麽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直觉告诉她.苏宁儿意外小产之事绝不是意外.甚至从这件事.她感觉到了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操’盘着更大的‘阴’谋.
这时.有宫人前來通报:“娘娘.韩雷大将军求见.”
沐缡孀微愕.下一刻心中便也了然.皇上亲征在即.韩雷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被急招回京倒也平常.看來这个韩雷才刚刚面见了皇上便來了她这里.为的只怕也是看看凝萃是否安好.
“又是一个痴情之人.”她轻轻叹息.美眸幽幽望了望远方便转身进了殿:“传他进殿.”
不一会儿.一袭劲黑铠甲的韩雷大步走进殿中.这使得殿中的宫人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