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屈辱和痛恨令沐缡孀滚滚落下泪,最后蜿蜒消失在她的如绸青丝中。
许是觉出了她的颤抖,萧衍不由放缓了力道,却依旧不愿放开她,从帐外看上去,两人相拥亲吻,极尽缠绵,闯进來的麼麼丫鬟,顿时进退两难。
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帐中突然传來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怎么,本王和王妃亲热,你们也要在旁伺候!”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彷如从地狱出來的魅罗,丫鬟麼麼们呼啦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其中领头的麼麼还是不甘心的结结巴巴说道:“可是殿下……今晚是您的大婚之夜……”
“那又如何,难道本王在哪里就寝,还要你这个奴才置喙不成!”说话间,罗账的帘子被猛然掀开,萧衍衣衫半解,结实有致的蜜色胸膛袒露在众人眼前,映着房间里烛光,就如镀上了一层蜜蜡,邪魅不羁,令人心头无端的跳了跳。
那领头的麼麼面色骤然一白,连忙伏头连连请罪,可是一想到自家主子要独守空房,还是在新婚之夜,这要传了出去,主子可要怎么活,于是她又硬着头皮说道:“殿下……”
可是话才刚刚脱口,她便瞧见萧衍已经操起手边的瓷枕,不等她反应,那只瓷枕已经迎面飞來,那麼麼大惊失色,连忙躲让,只听‘哗啦’一声,瓷枕砸在房间的柱子上,碎成千万片,横飞的瓷片重重划过麼麼的脸。
她惨叫一声,不由捂住自己鲜血横流的老脸,一收方才嚣张的气焰,万分惊恐的跪在地上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其他人见此,都甚是惊怕的死死低了头,直到此刻她们才明白过來,这里不是国舅府,而衍王府里的主人,也不是随意可搓圆揉扁的。
“还不滚,!”萧衍冷喝一声,那些麼麼丫鬟急忙连滚带爬的退出房间。
顷刻间,房间里又恢复了该有的安静,萧衍俊眸深深,见那些胍躁的人都已经离开,峻冷的面色这才微微缓和了些,而一直缩在丝被里的沐缡孀却是微微一动,缓缓拉下丝被探出头來,她裹着丝被不禁又往床角缩去,美眸就像凝上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雪。
经过这一番闹腾,她若是还看不出萧衍的心思,那她当真是愚不可及,这门婚事本就是皇上和皇后逼得萧衍接下的,今晚的一切不过是萧衍利用她,想让王妙嫣知道,即便她有皇后撑腰,他萧衍也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
即便皇上和皇后知道萧衍在新婚之夜冷落新妇,也照样无可奈何,他萧衍已经谨遵圣旨迎娶了王妙嫣,可娶过來之后,他宠不宠王妙嫣,那就是他萧衍的家事,纵使王皇后心中不悦,却也不能多言。
既能给王妙嫣一个教训,又能让皇上皇后知道,他萧衍不是傀儡,好一个一箭双雕。
沐缡孀面色渐渐阴沉,可是萧衍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却全然沒有考虑过她。虽然皇后和王妙嫣拿他萧衍沒有办法,却能将这些恨意统统移到她自己的身上。
越想,沐缡孀心中的怒气便越盛。
“殿下的目的已经达到,殿下可以走了!”她看了不看萧衍一眼,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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