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咖啡厅名字,太常用了,上网一搜,一堆用这个名字的。星期三小卖店,星期三杂货店,星期三小旅馆,有个带色小网站,也叫星期三。
廖泽和我挤一块儿嘀咕了好几天,想换个名字。
但直到把星期三那块蓝底白字的大牌子挂上去,我们也没把改名的意见提出来,便只能叫这个了。
开业我们没大办,也没请朋友过来,只放了一小串鞭炮,就算是开业了。
开业当天,我满怀信心的坐在店门旁边的椅子上,以为会有很多客人进门。
可一整天过去了,咖啡我喝了六杯,喝的我精神虚亢,也没等来半个客人。
一连三天,都没客人上门,把我为顾客服务的精神头,都给折腾没了。我瘫软在沙发上,对面瘫着廖泽,我们两个像是混吃等死的老猫似的,懒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廖泽也是个三分钟热度的,没开业之前,千方百计抢到了做咖啡的工作,现在,别说磨咖啡了,连速溶的,他都懒得泡。
上午我吆喝他给我一杯咖啡,他给了我杯开水,说没客人懒得动手,等来客人了,他顺便弄杯给我。
路峰那边也没联络到杀鬼的生意,他挺着急的。
他苦思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他都思考了些什么,反正他打开了灵感的匣子。他决定不拘泥于杀鬼,而要将看风水算前生今世之类的结合起来。
他给我们几个,都弄了名片,上面胡编乱造了一堆名号,什么杀鬼专家,驱魔大师,能看穿前生今世的真神。名片是金边金字,上面一股子檀香味儿,像是饭店的小菜卡似的。
俗辣到极点的名片,没给我们带来丝毫的生意,反而让我们差点儿被当成骗子抓起来。一个老太太接到了名片后,立马就给警察局打了电话,说我们是大骗子,要骗她的钱。
幸亏路峰认识那个警察,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被抓进去。
路峰将所有名片都扔了,决定痛改前非,不走俗辣路线,走高端路线,给有钱人算命,挣大钱,而不是和跑保险似的,到处忽悠人。
“路峰回来了。”我用下巴指指窗外,让廖泽朝外看。
廖泽连脖子都懒得动,有气没力的说:“不看了,反正他一会儿要进来,进来就能看见了。”
我转了转肩膀,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柜台,给路峰弄杯温果汁。
路峰进来后,一屁股坐到我刚才坐的那个沙发上,扯着脖领子,挥手朝里扇风,嘴里嚷嚷着,“可热死我了。”
他拉开衣服拉链,将外套脱下来,塞到旁边。接过我放到桌子上的果汁,他一口灌了进去。灌完后,他将杯子用力磕在桌子上,舒畅的大呼了一口气出去。
“你跑着回来的?”我好奇的问路峰,不明白他为什么热成这样,一脑门的汗。
“是啊,回来的时候,遇上了连环车祸,车都挤一块儿去了,把路堵的严严实实,车根本开不过来。”路峰伸长胳膊,将旁边桌上的咖啡单拿起来,当成扇子,朝脸上可劲儿扇着,“走过来这一路,我差点儿被太阳烤死。”
他侧头朝窗外看,用菜单指着太阳,“你看,这太阳,热的太邪门了。”
今儿的太阳确实热艳,和盛夏似的。
我和廖泽一直静止在沙发上,混合着太阳和小冷风,所以感受到的温度正好,非常惬意,不觉得有多热。
而路峰因为在外面走动,相对比我们的静止,肯定会热的受不了。
用菜单扇了十几下,路峰站起来,边朝二楼走边说:“我遇着个生意,但不知道该不该接,我上去问问任酮。”
“来生意了?”廖泽来了精神。
他一溜烟跟上路峰,上了二楼。
我也想跟上去,但下面得有人看着,所以我只能遗憾刚才没快一步行动,要是快一步行动,那么看店的就是廖泽了。
路峰和廖泽上去不到五分钟,来了两个客人。
一个是苗如兰,另一个我没见过,是个苹果脸的矮个可爱小姑娘,看着挺招人喜欢的。
我狐疑的瞅着苗如兰,侧脸抻脖子瞅瞅对面的店,很怀疑苗如兰在对面监视着这边。她故意等到底下就剩我自己了,才过来,来用尽办法说服我离开任酮。
“这是官璇,是我朋友,刚从美国回来。这是宁彩,任酮现在的女朋友。”苗如兰像是吃错了药似的,大方的为我和官璇做介绍,甚至还给我加上了任酮现任女朋友这个名号。
之前,她明明不承认这个名号,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要闹个新式的幺蛾子?
官璇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热情的朝我打招呼,“我听如兰姐说过你,今儿总算是见到了。你和如兰姐说的一样,很有意思。”
要是不看她的表情,光听她这句话,她这分明就是在讽刺找茬儿。
但是加上她的表情,我就有种她这话是无心之过的感觉,觉得她太天真了有点儿不懂事儿,所以说话才这么直和冲。
官璇说完,转身朝楼上看,天真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问苗如兰,“如兰姐,酮哥在上面吗?我要上去看酮哥。”
“嗯。”苗如兰笑着点点头,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去吧去吧,任酮看见你,肯定很开心。”
官璇快乐的像是小百灵似的,欢快笑着朝楼上走。
我拦住她,“等等。”
官璇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又转脸看看苗如兰,随后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拉住我的胳膊,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