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看着龙灵。 。
“看族长的样子,好像十分吃惊。”她笑了笑,目光灼灼,“但不知族长吃惊的是什么,是我们三个为何失踪,还是我们三个居然没死?”
龙灵一蹙眉。
楚卿的意思,她已听明白。
她之前果然没猜错!
这三个人忽然不见,并不是自行离去,而是被人暗算。
被某个南疆人暗算!
是谁?
他们三个可看清下手之人?
三人若能提供线索,查明是谁就容易多了。只要能揪出罪魁,就不必殃及整个顽固派,南疆的损失会大大降低。
这对大计也有好处。
于是,龙灵正‘色’道:“让我吃惊的,当然是三位失踪之事。公主刚才曾说,暗杀是我的待客之道,也是三位的亲身经历。我相信以公主之尊,绝不会凭空诬陷,对亲身经历一说,我相信公主之言。不过,我也请公主相信,龙灵身为一族之长,话也自有分量,断不会强词狡赖。但不知,公主可愿也听我一言?”
“洗耳恭听。”楚卿说。
龙灵点点头,缓缓道:“三位忽然失踪,我实在十分惊疑,三位是我族的贵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见,找到三位的下落,都是我必尽的责任。所以,自得知此事那一刻,我便派人不分昼夜寻找,找遍了所有地方,直到今早之前,都未有任何发现。听了公主适才所言,我必须说一句,若三位失踪的原因,是受了什么人暗算,还请相信我,这绝不是我的授意。龙灵不敌视外人,向来与外人为善,更不会对三位身份尊贵的客人,生出暗杀之类的心思。此心神明可鉴,还请三位相信。”
她神‘色’严肃。
三人‘交’换了下眼神。
果然不是龙灵。
之前三人也曾猜测,此事或由龙灵指使,或者其并不知情。
宇文初也说,出事之前一天,龙灵还去看他,‘露’出试探之意,想必要在他与元极之间,做一个合适选择。
事隔仅一天。
这个选择重大,需要好好权衡。
龙灵不会这么快做决定,更不会这么急下手暗算。
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她。
楚卿一笑:“我们相信族长。”
“多谢贵客信任。”龙灵一礼,“这事出在我南疆,虽然我并不知情,但治下不严之过,我身为族长,难辞其咎。龙灵向三位赔罪,并向三位承诺,必当全力追查,严办罪魁,给贵客一个‘交’代。”
三人还礼:“多谢族长。”
龙灵笑笑:“贵客太客气,这是我应尽之责。只是,我身为族长失察,对此竟无线索,不知三位可看清,暗算之人的样子?”
还是问了。
三人心中一叹。
这个棘手的问题,终究还是要回答。
怎么答才好?
听龙灵的话音,似乎这几天来,她对内贼的身份,竟还没有头绪。如今,竟似寄望于他们三个。
这不开玩笑么!
莫说他们不知是谁,就算真有头绪,也不能就此摊开。
他们身在何处?
南疆!
他们要对付谁?
南疆人!
在人家的地盘,对付人家的人,还有比这更糟的形势么?
何况他们孤立无援!
虽然,龙灵只是询问线索,但线索指向何人?还不是南疆之人!如今南疆内部,形势已很复杂,这个线索一出,无异一根导火索。
火势导向谁,三人都不好过。
因为他们是外人。
外人卷入南疆内斗,无疑等于自寻死路,不论火势往哪边烧,都会殃及他们。
三人夹在中间,左右都危险。
这事不能沾。
至于那个密‘洞’,既攸关族规,就更不能提。
“怕让族长失望了。”楚卿一叹,“我们全无觉察,就已着了道儿。根本不知怎么
回事,更无从得知何人下手。”
“哦。”
龙灵点点头,又问:“既然三位能脱身,对于后来的情况,想必总有印象,不知三位着道儿之后,几时醒来?身在何处?又如何离开?”
果然是这些问题。
“我们醒来之时,人在悬崖边。”楚卿说。
“悬崖?”龙灵一挑眉,“哪个悬崖?”
姜檀笑了:“族长,这可答不出。我们对南疆不熟,分不清哪个悬崖,只觉个个一样。何况,当时是在半夜,月光又暗昧不明,只看见峭壁深渊,哪知道是何地方?”
龙灵一滞。
这倒是实话。
她只好又问:“后来呢?”
楚卿接着说:“悬崖边除了我们,还有几个黑衣人。”
“怎样的黑衣人?”龙灵立刻追问。
“他们全身黑衣,头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楚卿想了想,“虽然看不见样子,不过单看身材,该是几名男子。”
龙灵没做声。
桑珠却松口气。
这三人撒谎,但她很庆幸。
出事明明是白天,她明明是‘女’子,三人却颠倒黑白,一点实话也没说。
为什么?
桑珠想不通。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她不暴‘露’,什么都无所谓了。她看着三人,对下面的说辞,忽然好奇起来。
楚卿继续道:“也是我们命大,醒来之时,黑衣人正要动手,想将我们丢下悬崖。我们三个一醒,双方就动上手。”
“动手了?”龙灵问,“黑衣人武功如何?”
“很高。”楚卿说。
龙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