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遇又道,“你说总裁,我说我在!”每次她撒娇的时候,或者是调皮的时候总喜欢叫他总裁。这会他醒来,他就知道她会叫总裁。
夏缠眼角更弯了,咬着唇不让自己笑的面部表情更夸张。她觉得此处应该有掌声,前提条件是在她双手双臂没受伤能动弹的前提下。她努力的动了几下唇角,好让自己适应脸上的疼痛。
偏头,贪恋的看着身边这个跟她心有灵犀的男神,他的俊脸上本就没多余的肉肉,这会看上去更消瘦了,而且脸色很苍白。她心疼的撇嘴,好不容易挤出几个能听懂的字节,“你瘦了……”
阮景遇看着她那红肿还有淤青的脸颊,眸底的心疼更甚,却是淡淡的扯唇,“你眼花了。”
夏缠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俊脸,很想靠近他去看看他肩头的伤口,她费劲了半天终于将手臂抬了起来。
而阮景遇接受到她的讯号后,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臂,伸出病床外,努力的靠近她。
夏缠费力的用小手指去勾男人的手指,终于小手被他攥在手心了,她的小手也习惯性的穿梭在他的指间。
阮景遇的眸底涌动出一抹疼惜,她的小手软绵绵的,以往她总喜欢跟他十指紧扣。还会小孩子一样淘气的用自己的手骨夹他,虽然每次力道都不会太重,可他会感受到她的活力。这会却是软绵绵的搭在他的指间了,他眼底的心疼更浓烈了些。
三天两夜,在那个鬼山林里,她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直到管家老许再次轻轻的推开,两人的手才总算松开。
管家老许站在门口,看见阮景遇醒了后,眸底含着笑,“二少爷,你终于醒了?”
阮景遇对于夏缠以外的人,总是冷冷清清的。这会也只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算是回应了。
管家老许也是习惯了阮景遇这样的冷漠,他也不介意,问,“都饿了吧?我去把白粥热一下,端过来。”
夏缠这下子有食欲了,点头,适应了嘴角的疼痛后,说话也利索了点,“好,还真饿了。”
管家老许很快就将白粥和小菜端了过来,扶着夏缠坐起身子来,然后又很识趣的退下了。老爷都暗自祝福他们两个了,他当然不能不识趣的在这打扰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二少爷伤势虽然重,可是缠缠小姐会照顾好他的。
因为这是一个偏远小镇,没有丰富的花样粥,只有简单的白粥,配上白色的包菜芯,上面淋了几滴麻油,此刻也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夏缠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指,发现还能拿的动调羹,这会自个吃饭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她有些心疼的偏头看向那人,“要……我喂你吗?”
阮景遇眸光有些深邃,尤其是在病房白炽灯的照射下,更是一片透彻的深邃,“你可以?”
夏缠费力的将小腿挪到地上,然后站起来。除了刚站起来那会有些撕心裂肺的疼之外,她渐渐的适应了。走到男人的病床前,将白粥和小菜端过去,将男人扶起来。看见他手背上渗血的绷带,她心疼的眉梢都拧在了一起,却还是调皮的开着玩笑,“都说傻人有傻福,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傻帽,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好的你。”
阮景遇心底是自责的,看见她这样心疼的眼神,他的心都快融化了。却不愿意她想到之前那段惊险的经历,难得的扬唇,深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不光傻,肯定也丑。”
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拂了拂她的发丝。眼角那明显的淤青,让他的心口一阵的抽痛。
夏缠反应过来,撇嘴,也跟着他后面开玩笑,“你才丑!你瘦的连胸肌都没了,都不帅了!”
阮景遇眉头微微的沉了沉,反问道,“你喜欢肌肉?”
夏缠看着他那双微沉的眉宇,立刻没出息起来,“那得看你长什么肉了,你长肌肉我就喜欢肌肉,你长肥肉我就喜欢肥肉。你长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阮景遇唇角微微上扬,果断的道,“我不会长肥肉!”
夏缠也笑了,不过是捂着嘴角笑的,“好了,不跟你贫了,吃粥吧。”
她把病床上的小餐桌支起来,喂着男人吃粥。男人却心疼她手臂上的伤,坚持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吃粥。就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吃着两碗白粥,就着浅色的包菜芯,眼角眉梢都沐浴着淡淡的温馨和幸福。
原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吃什么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情,那种坚定在一起的信念!
两个人的胃口似乎都不错,夏缠吃了两碗的白粥,阮景遇吃了三碗。
吃完之后,夏缠将碗碟收拾好放到一边。
吃饱了之后,人也精神了点,她本来身上就只一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不打紧。
而阮景遇那只中了三刀的肩膀根本不能动,动一下都是揪心的疼。坚持着吃完了晚餐,他再度躺下。
夏缠坐在他边上,眸光心疼的看着他,眉梢都拧到了一起。
阮景遇伸手将她的眉梢抚平,“蹙眉,丑!”
“丑就丑,反正我赖上你了。”夏缠耍赖的说着。
阮景遇凝着她,这一刻真有种劫后余生的安逸感。醒来之后,发现她正用她无辜而清澈的眼神看着他,他顿时觉得所有的伤痛都值得了。
“想跟我睡吗?”他突然问。
夏缠微微一楞,坦诚的点头,“想,可是不能。这床太窄,我会压到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