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当天下午就赶去了南京,在去之前,她给阮景遇打了电话。
阮景遇安排了四名保镖送她过去,并且叮嘱她不要累着了,在南京最多待两天就回来。
夏缠还打趣的跟男人揶揄道,“啰嗦的男人。”
不过。脸颊上浮现出的都是灿烂的幸福感。
在去南京的途中,她给简爱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电话里听上去简爱的情绪很不稳定,嗓音都有些颤抖,她心里好一阵心疼。虽然不知道左翼跟简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一直都知道简爱很爱左翼,所以这个时候笑爱一定很难过。
到了简爱所住的快捷宾馆门口,夏缠再次给简爱打了电话,“喂,小爱,我已经到了……”
电话那端的简爱接了电话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喘息声加重了。
夏缠关切的问,“小爱,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间房?我马上就上去找你。”
简爱终于说话了,只是嗓音颤抖的更加厉害。还夹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是一直在哭,“缠缠……你……你来了?”
夏缠宽慰道,“恩,来了。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你别哭了,你快告诉我房号,我马上 上去陪你。”
简爱又沉默了几秒之后,才报出房号。
夏缠记着房号后,就着急上了电梯。而车里的保镖不放心的想跟着上去,都被她婉拒了。
到了门口,她轻轻的敲门,“小爱?”
门口传来脚步声,门被人猛然拉开了,夏缠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被一双有力而粗鲁的臂膀给拉了进去。
她下意识的喊道,“小爱?小爱是你吗?”
心底突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脑袋重重一痛,来不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而房间内的简爱看见这一幕早已吓的目瞪口呆,双手捂着唇,瘫倒在地上,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站在她面前的沈耀祖却用一种嗜血的阴冷眸光瞪着已经昏倒在地上的夏缠,脸上的神色狰狞无比。
简爱那惊慌不定的眸光颤抖着,身子也簌簌的颤抖着,哭着哽咽着问,“你……你说过你不会要她性命的……你说话算话吗?”
沈耀祖冷笑,“当然!当然算数!快点别哭了,给我起来。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掩护我出这间酒店。”
简爱眸底满是纠结和愧色, “我……”
沈耀祖脸色一凛。恶狠狠的威胁道,“少他妈给我废话!快点起来按我说的做,冤有头债有主。我他妈只要报复的是夏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不会伤你。否则我不但弄死你,我还弄死你爸妈,让你一家三口都去死!!!!”
天生就内向胆小的简爱吓的脸色惨白,恍惚间,身子已经被沈耀祖拎了起来。
沈耀祖怒目圆瞪,沉声喝道,“你听见没有?给我起来……”
简爱颤抖着喘息,喃喃的点头,“听见了……我听见了……”以贞布亡。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一直守在楼下的四名保镖看见有身材消瘦的年轻女孩子和一名中年男子一起交谈着走了出来,男人拉着一个大行李箱走出来,两人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四名保镖都没有见过简爱,所以根本就没有起疑。
当天下午,简爱帮着沈耀祖从保镖眼皮子底下逃到郊区一所废弃的烂尾楼里面。
简爱连忙打开行李箱,看见夏缠蜷缩在里面,虽然仍然昏迷着,可是眉头却是紧紧的蹙起,让她眸底的愧色更厉害了。她几乎是哀求着看着沈耀祖,“她其实挺善良的……当年的事情其实不怪她。我听说当年……是南宫雪儿利用了你跟夏缠的姑姑两人……南宫雪儿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你能不能放过缠缠?”
沈耀祖眸底闪烁着凶恶的暗芒,沉声喝道,“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吗?我都知道,可那个该死的南宫雪儿已经在牢里待着了,我这满腹的怨气只能找这个该死的夏缠来报复!在里面我憋了四年了,我不弄死这个夏缠根本就对不起我在里面受的苦!也对不起沐羽为我流掉的那个孩子!”
简爱流着泪不死心的劝道。“别……你别这么冲动……你放了夏缠吧?其实她从头到尾都没想害过你们……”
“呵……她没想害过我们?可哪一件事情不是因她而起?没错,是我绑架了她。可还不是因为老爷子偏心把遗产都分给了她?后面,沐羽的孩子也是因为她的见死不救才流掉的!那是我沈耀祖的血脉,是我沈耀祖的希望,可就这么毁了!我心里多痛,知不知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沈耀祖一边恶狠狠的怒骂,一边还不解气的踹夏 缠一脚。
昏睡中的夏缠大概是感觉到了痛意,虽然没有醒,眉头却是又蹙紧了几分。
简爱愧疚不已,“可……”
“够了!臭丫头片子,你给我闭嘴!我跟你扯这么有什么屁用?”说完,沈耀祖就拿着绳子一步一步逼近她。
简爱吓的瘫倒在地上,“你?你干什么?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吗?”
沈耀祖冷冷的勾唇,“我是不想伤害你,可我更加不想被你害了。我现在要是放了你,你保不齐就去报警了。所以,乖乖的让我把你绑起来。等我这边解决了这个该死的夏缠,警察自然会找到你,会救了你!”
简爱喃喃的摇头,“不……我保证……我发誓我不会报警的……你别绑我……我真不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