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季梓的耳边低语。
季梓信任尉迟燕,人安静得蹲在树上,一直盯着屋内的情形。
“吱呀!”
很快,那屋子的窗户被打开。
“咕噜,咕噜!”
竟然是鸽子!
季梓脸上闪过吃惊,看来自己倒是对泓鸣教应该重视起来,要不然到时出现问题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那丫鬟便将鸽子放了出去,然后迅速将那窗户关上。
尉迟燕见那鸽子飞了起来,他伸手罢了树上的树干,虽然很小,但是他注上内力,直接往那鸽子飞去的方向扔去。
皇后李燕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后,心里也很着急,她赶紧回宫之后,直接去了尉迟锦焕那里。
“方公公,请你通传一下,本宫要见皇上!”
在外人面前,李燕一直维持着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皇后的姿态,即使对待皇上身边的亲信方公公,她依然一副高傲的姿态。
方公公可是一个人精,自然也看出了皇后的着急。
不过,他就一个太监,如今已经是最高的位置,已经不需要巴结谁了,所以,他只能以皇上的心思为主,这会见皇后如此着急,他却是无动于衷。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现在心情不好,吩咐了,这会不见任何人!”
故意露出几分讨好的神情,不过方公公的眼神,却是表示,爱莫能助。
“你!”
李燕面色一沉,冷眼等着方公公,对于方公公的这种奴才,她眼里除了蔑视,什么都不会有。
只是,她是皇后,一国之母,要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她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
不过,站在她身边的奴才,那么自然是给主子分忧解难。
“大胆狗奴才,竟然敢如此给皇后娘娘说话,难道皇后的懿旨你也敢违抗!”
那宫女一身紫色的衣服,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仿佛站在皇后的身边,就一定有多么大的荣耀一般。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有口谕,奴才也不敢违背!”
方公公虽然没有说违抗皇后懿旨,不过,人家可是说了,是皇上口谕,那就相当于是圣旨,你懿旨难道能够比圣旨还要大。
李燕冰冷的目光射向方公公。
方公公却一直表现出低眉顺眼恭顺的样子,想要找他的错处,根本不可能。
“方公公,本宫确实有急事,如果一会皇上怪罪,本宫不会让皇上怪罪于你的!”皇后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那么一点的大度,只是,她的眼神,却似乎泄露了太多。
方公公心中冷哼,对于皇后,他太过了解。
那宫女似乎也看出了方公公不听皇后的话,她冷声上前,“大胆,皇后如此说了,你竟然还故意不听皇后的话,一个阉人,也不过是一个没根的奴才,对皇后不敬,现在就可以让人将你抓了起来!”
“皇后娘娘恕罪!”
方公公跪着,却是只是求饶,并没有要进御书房向尉迟锦焕报告。
“狗奴才,你……”
李燕纵然再好的耐力,这会也忍不住发火,一脚踢向方公公,直接将人踢开,而方公公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意,还是无意,身子倒向的方向,正好是御书房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来人,将门打开!”
尉迟锦焕刚刚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整张脸因为自己收到的奏章,此刻脸色还没有缓和下来,却又生生被人打断了原本似乎要破茧而出的方法,他脸色不可谓阴霾。
那脸上的颜色,青而褶皱得跟那树皮一般。
“大胆,到底是谁在御书房门口喧哗!”
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冷冷呵斥道。
“皇上,是臣妾!”
李燕看那暗卫都出现了,脸色也跟着银魂不定,看起来颇为难看,不过,这个时候自己也躲不了,索性直接在门口带着悲切的声音冲着里面喊道。
尉迟锦焕额头青跳,眉眼间满是阴霾,看起来心情颇为不稳定,他目光阴冷,“进来!”
李燕本来以为,尉迟锦焕恐怕还要骂自己几句,或者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可是这么轻易就让她进去,她心里开始一喜,随即却又有些忐忑不明。
“妾身叩见皇上!”
李燕垂眸,给尉迟锦焕行了一个大礼,跪在地上等着尉迟锦焕让她平身。
不过,尉迟锦焕似乎在她进来后,又直接当她是空气,而且目光是直接越过她,落在了后面走路一瘸一拐的方公公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微微皱眉,尉迟锦焕的声音里似乎听不出情绪,只是,那双锐利的双眸,如果仔细看的话,便可以看出,里面有着浓浓的怒火。
“奴才不小心,撞到了门上,还请皇上恕罪!”
方公公赶紧跪在地上,他微微抬头,便可以对上李燕那双带着冷傲和警告的目光。
对此,方公公冷笑,他又不是愚蠢的人,怎么可能当众给皇后难堪。
不过,方公公好歹在皇宫里呆了多少年,对于皇上的性情,皇后的性情,各位嫔妃,乃至一些奴才宫女的心思,那不可谓不清楚。
他虽然如此说,但是,毕竟方公公服侍皇上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这种不小心,而且,还是在皇上心情不爽的时候。
果然,皇上听了方公公的话,目光却是立马沉了下来,脸色随之变得更加难看。
那跟着皇后一起进来的宫女,第一次能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