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尉迟燕冷俊的脸上只有苦笑还有无奈,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季梓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转移话题道:“你已经掌控赤国的军权了吗?真的有五万大军随你来了?”
她脸上明显的是不敢相信,尉迟燕收回落空的手,淡淡地说道:“五万大军,有尉迟项和摄政王在,你说我会这么快掌控军权吗?就算这是暖冰突然把镇魂玉给了我,那也不代表他能容忍我夺权?”
“那你是自己来的?”季梓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尉迟燕俊眉一扬,“取笑我吗?我虽然武功比你高那么一点点,但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你领了多少人?是李勇的人?可能灭了如今昏睡的蒙军?”季梓再次问道。
尉迟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如实答道:“两百精兵。你说呢?”
季梓笑了笑说:“不少了,快点联络他们,两百人像切瓜一样切脑袋,应该很快就能把这里蒙军的脑袋都切完。再说我们还有一个切瓜宗师孽。”
“我怎么觉得我才是你口中所说的切瓜宗师呢?”尉迟燕佯装不悦地反问道,难得在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和孽争风吃醋。
听着尉迟燕的语气严肃,可那话儿里的意味倒是让季梓一阵发笑。
“得了,我先回大营了,那边就靠你了。”说着,眼睛往岳千山逃走的地方瞟了一眼,假装打哈欠的晌,将被紧紧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忙了好几天了,我要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都不许打搅我,否则,军法伺候。”
尉迟燕宠溺着看着眼前的人儿,手心里残留的余温倒是觉得哪里不够,刚想不着痕迹的将手再抓回来,季梓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一般,美眸直直瞪着,尉迟燕倒是被瞪得后背隐隐冒冷汗。
美人惹不得,特别是脸皮薄的美人。
得知心里牵挂的人在蒙惑的地盘上,牧近夷更是顾不得身边之人的反对,一骑白马就往蒙惑的地盘上飞奔,自是知道蒙惑与季梓的一些过节,怕蒙惑对她不利,也许有自己在,她会少受些苦。
许是心急则乱,倒是忘了以季梓的本事,这世上怕是还没有人能够困住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儿。
耳边的风声有异,身边的护卫全都拔出武器严阵以待,牧近夷一身月牙色长衫,头顶束着白玉冠,在篝火边上席地而坐,闪烁的火光映着俊朗的脸庞,眼眸微微闭着,到不知是假寐亦或者沉睡。
“有客前来,何不现身一叙。”
不知何时,牧近夷睁开了那双如墨谭一般深邃的眼眸,神色依旧,几天的连续奔波没有在他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疲惫之色。
“木王倒是好兴致,跑到这山野之中,难不成是来游山玩水的?”岳千山极其特殊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可是已闻其声未见其人。
看着岳千山这般畏首畏尾,牧近夷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安心,这是不是代表那个人儿安然无恙?
若不是蒙惑有异,何须出动岳千山,若不是季梓让岳千山吃了亏,这会儿也不会出现在这儿。想着,牧近夷心倒是安了下来。
“主子,反常即为妖。”
牧近夷静心听着周围的动静,摆手让侍卫离开,他自是明白其心中所想,现在只能施拖延之计,以尉迟燕的睿智,定会有人围追堵截,不多时定有人前来。
尉迟燕的大营主帐,季梓霸占了大帐中属于尉迟燕的那张床,睡姿及其不雅,手脚并用抱住本该盖在身上的锦被,一头黑亮的秀发散落在玉枕之上,美眸紧紧闭着,睫毛时不时抖动几下,如同振翅欲飞的翩翩蝴蝶,小巧的嘴唇微微嘟着,粉嫩至极,像是在邀请人来品尝。
站了许久,看床上的人儿依旧熟睡,对旁人的到来没有半分反应,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尉迟燕倒是有些吃味,难不成在别的地方睡觉也是这般。
想着还有人看过季梓的睡颜,尉迟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都还没看过几回,别人倒是先睹为快了。
睡得极香的季梓自然是不知道某人吃醋的想法,梦里她正和她那个吃货师傅在抢鸡腿,看着师傅看得到吃不到的表情,季梓真心觉得师傅太可爱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嘟囔着:“师傅,你是有了鸡腿就不要徒儿,让人看见还以为徒儿几辈子没让您老人家吃饱饭。”
听着季梓睡中的喃喃自语,心里头那股莫名其妙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他自是知道季梓不要权势,不要富贵,不要天下,她的幸福其实特别简单,偏偏现在的他给不了。
“主子。”帐外一声轻唤。
稍稍整理下着装,提步往帐外走去,“怎么了?”
侍卫在尉迟燕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只见尉迟燕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人呢?现在何处?”
“如今安置在白公子和千公子的帐中。”
尉迟燕往帐中瞥了一眼,就朝白飞和千雁休息的帐中走去,掀开帐子,看到的一头银发一身白衣的男人,若不看脸,自是以为那是个耄耋老人,若看脸,尉迟燕自然认得那是属于牧近夷的脸,只是牧近夷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鹤发童颜许是就是形容眼前的男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尉迟燕自从进入帐子以来,眉头都紧紧皱着。
像是没听见尉迟燕的问话,牧近夷张口就道:“我想见阿梓。”
“不行。”想也没想尉迟燕就拒绝。
“你说不行就不行,我自己去找她。”牧近夷提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