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白衣,居然是尉迟燕同父异母的兄弟。
真是搞笑……
可是他的抱负,他要拥有整个天下的抱负,不想要个儿女情长的尉迟燕继承,更不想要那个意识不稳定的薛白衣继承。
传说,血莲教跟隐族人结合就会生出毁天灭地的人。白白便宜了尉迟燕那个小子,最后生出来了云横……
而最近江湖传闻,薛白衣要跟季梓成婚,季梓作为隐族最纯血统的女人,不能让她再生出另一个毁天灭地之子。但是如果云横不够心里的设想,还不能杀掉了季梓……
“你这个怪物。”牧近夷冷声喝道。
“现在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所以你该死了。因为我想用你的死,嫁祸给尉迟燕,只有这样季梓这个女人才会被我控制。”
薛天说完,就中指一指,牧近夷觉得冷风从胸口飞过,低头一看胸口已经被破了一个洞。
“季梓,云横,爹娘,我对不起你们……”牧近夷说完,闭上了双眼。
而他的胸口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洞,渐渐扩大,有种要吞噬掉他整个人的感觉。
房间内,云横感觉到了什么脸上流着激动的泪水,他知道,爹爹要没了。
追风跟追雨两个人也不好受,可是他们必须要保护好云横。这驿站里唯一能屏蔽气息的暗道,他们必须要保护好云横。
三人在屋内咬着牙齿,感受着牧近夷的死亡。
季梓在被薛白衣抱着飞的时候,心脏突然狂跳一瞬。
“牧近夷……”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酝酿。她不担心儿子,不担心尉迟燕,此时却想到了牧近夷。
“主人,他死了。”八哥低低悲鸣。牧近夷是个好人,对它跟小主人大主人都是十分体贴。可是这时候,它已经感觉到了牧近夷的死亡。
“不……”季梓一下子从薛白衣的怀中跳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飞向八哥感觉到的地方。
或许是身上的悲鸣之气有所感应,等她赶到的时候,地上是沾染鲜红血液的一滩血水。
薛白衣气喘吁吁的跟上季梓的脚步来到驿站,整个空荡的院落内,都是血腥的味道。
季梓站在一滩血水的面前,看着地上一件染着鲜血的衣服一动不动。
“季梓,牧近夷跟尉迟燕呢?还有你儿子呢?”薛白衣轻轻的拍了拍季梓的肩膀,她并没有动,再绕到她的面前一看,此时的她已经全是泪水。
“啊……”季梓突然尖叫一声,悲鸣震天。
她猛地跌坐在地上,抱着一件染血的衣服,失声痛哭,不多时追风跟追雨抱着无法动弹的云横走了出来,见到季梓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的要死。
牧近夷死了,被诡异的手法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时候的薛白衣才发觉,对方用的手法竟然是血莲教失传的武功绝学,化血神功。
“对不起,皇后……”追风想要开口说话,就算这个时候自己被打死,他也死的安心。
整整三日,季梓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薛白衣也没有进入房间去看,一直守在厢房门口。
云横已经被追风跟追雨带回京城,想着云横那日离开的态度,季梓的态度,忽然觉得自己如果是死掉的牧近夷会不会也让他们共同对付那个可能是血莲教前教主,又有可能是皇宫中跟尉迟燕有关系的人。
“咯吱”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薛白衣收回思绪,见到季梓穿着一身白衣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本就晶亮的肌肤,在阳光下发出微闪的光,头发虽然依旧是雪白的,可脸上的模样已经变了。
季梓这个年纪,模样却如十四五的小姑娘,薛白衣内心一惊,难道她在三天内突破了血莲教的密录最高级别的内功心法?
不可能!
薛白衣一脸吃惊的靠近,还未近身,就被季梓身后的一个东西,吓到了。
那是一条长约三尺的大蜈蚣,背部还带着骨头一样的翅膀。见到此物,薛白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八哥。”薛白衣轻声唤道。
季梓身后的八哥不悦的发出咯咯的声响:“你才八哥。”
蛊王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季梓起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它的称呼,只可以季梓,云横跟尉迟燕叫,别人没有门。对了,还有死掉的牧近夷。
想到牧近夷,连是蛊王的八哥,眼眶都湿润了。
季梓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了一眼薛白衣将书籍还给他:“这书,应该还有后半部。”
“确实有,但是前教主去世之时,随他……”
“哼!”季梓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就算薛天将后半部带走,以她的脑子,能想不到后面的内容?无非就是内功心法不得知而已,况且她本就想要精进外功,对其他的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怎么办?”
面对薛白衣的焦急,季梓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目光。
此时,在皇宫内,追风跟追雨,已经秘密的将云横带到了皇宫。
尉迟燕正在大殿之上批阅奏折,突然听见来人禀报,手中的狼毫微微一顿。
没过一会儿,云横就穿着精致的云锦黄龙服,缓步沉稳的走了进来。
见到云横,尉迟燕目光十分复杂。
“她可知道?”
云横面色很沉,微微点了点头。
牧近夷离开的消息,尉迟燕已经知道。他也不能过多吃醋自己的孩子,对他这么冷漠,对别人却亲如父子。想到两人这么多年未见,就算季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