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老太太滚得力气都没了,用眼神示意陈娇去叫人的时候,陈娇故意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来:“外祖母,娇儿看您好像平静点儿了……您好些了吗?”
方老太太气得话都说不出,她都快疼死了,哪里像是好些的样子?她是没有力气了!陈娇这死丫头片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平日里一点用处都没有,这种时候不会帮忙反倒添乱!
陈娇眯着眼睛,心里头早已乐开了花,她下的可是剧毒,只消一会儿功夫方老太太就会气绝,到时候叶棠花绝对逃不开这个害人的罪名了!
方老太太已经开始喘粗气了,她也看出陈娇似乎是不打算给她请大夫了,只能靠自己求救,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拼了老命也只是将自己的身子支起一点而已。
“外祖母,您身子不好,就不要起身了,您要什么?娇儿给您去拿。”陈娇将方老太太的挣扎都看在眼里,但她怎么会让方老太太如愿呢?瞅准了时机走上前去将方老太太轻轻松松按回卧榻上,还“体贴”地给方老太太盖上一床棉被,并“周到”地问了一句。
方老太太拼了命地蠕动嘴唇,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大夫……”
“您说什么?娇儿听不清呢,您再大点声吧?”陈娇在方老太太的卧榻边斜签着身子坐下,轻笑道。
方老太太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不住地翻着白眼儿,从被窝里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着陈娇,指尖不住地颤抖:“你、你……”
陈娇将方老太太的手握在手心里,稍一使劲就塞回了棉被里:“您要说的话娇儿都知道,您放心吧,娇儿绝对不会从您这儿白拿走什么东西的,您这一去,母亲和哥哥的仇就能报了,您能派上这样的用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方老太太脸色开始泛青,唇角也溢出了鲜血,眼睛一瞬之间瞪大了:“你、你这个……畜生!”
“谢谢外祖母的夸奖,娇儿会好好记着您的话的,逢年过节也不会少了给您的孝敬,您就放心吧。外祖母也不要太挂念娇儿了,有您的死在前,叶家人不敢再对女儿如何的,毕竟您是死在叶棠花给的糕点上呢!”陈娇笑着按住了方老太太的四肢,让她挣扎不得。
方老太太已经开始不住地咳血,浑身痉挛起来,陈娇的眼睛也随之而亮起来,虽然心里头忍不住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只要方老太太一死,她的计划就成功了!到时候叶家必须把她当主子一样供起来,叶棠花更是要像孝敬祖宗一样孝敬她!如果不然,她就把方老太太的死说出去,看到时候叶棠花的名声臭不臭!
“方老夫人,方老夫人!”陈娇正在得意,蓦地听见外头传来了叶棠花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个丫头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连忙迎出去,想在方老夫人死之前拦住叶棠花,顺便把黑锅扣给叶棠花:“棠儿,你给我的糕点到底是什么糕点,为什么外婆吃了之后吐血了?外婆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杀手呢!”
叶棠花冷睨了她一眼:“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方老太太吃的那两块芝麻糕里怕是不大对,我找了大夫来了,你现在在这里拦着我,耽误了老夫人的救治,万一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怪你还是怪我?”
陈娇拦在门前,一脸的理直气壮:“不行,你不能进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怕外祖母没死透,找个什么假大夫来害死外祖母呢!我绝对不会放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丫头进去的!”
陈娇话刚说完,就让叶棠花照脸扇了一个耳光:“我是来救人的,你拦着我不就是把老夫人的生死不放在眼里吗?我还没说你狼心狗肺,你有脸骂我蛇蝎心肠?方老夫人要有个三长两短,看我饶不饶你!”
说罢,叶棠花令人将陈娇拦到一边,带着雨秋请来的大夫匆匆走进去了。
此时,屋子里卧榻上躺着的方老太太早已经脸色青白,口中溢血,呼吸也没了,双目却是瞪得浑圆,竟是死不瞑目之状。
大夫看到方老太太这模样就知道不好,过去仔细切脉,又掀开眼皮看了看,最后对叶棠花摇了摇头:“大小姐,不行,方老太太已经……去了。”
随后跟进来的陈娇听了这话就跟自己拿了满理一般,竟冲到叶棠花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叶棠花你这小贱人!我不过就是管你要两块糕点,你居然就在糕点里下毒害外祖母!你这狼心狗肺手辣心黑的小贱人,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
陈娇话还没说完,雨秋已经听不下去了,当即站了出来:“没凭没据的,你凭什么说是大小姐下的毒?那糕点大小姐碰都没碰过一下,反倒是你自己沾过,你说怀疑大小姐,我还怀疑你呢!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丧心病狂,杀了自己的外祖母嫁祸大小姐?”
雨秋这一反驳,正好说中了陈娇的心病,她脸色虽然不好,心里也有些心虚,但还是不肯让步地嘶吼道:“现在死的人是我的外祖母,你们主仆竟还怀疑我是凶手?你们怎么能这么胡搅蛮缠!我不管,既然你们无情,就休怪我了,我就算死也要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去京府衙门告你们,告你这个县主杀人!告你杀了自己的长辈,让京兆尹把你千刀万剐!”
陈娇本以为叶棠花会有所顾忌,谁知道叶棠花听了这话竟是展颜一笑:“好啊,那你就去好了,看京兆尹大人会不会为你这一句话就定我的罪!你一个白身想告我这县主本就是